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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中心,弒者局,
“又找我幹什麼?三天兩頭就叫我過來,我上學的時候班主任都沒有這麼叫我。”千仞羅小嘴一撅,有些不耐煩地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
“工作需要而已。”秦懷素低頭在小本子上寫了些什麼,隨後抬頭看向千仞羅,
“白馬銀川在這次任務中,有沒有什麼反常的狀況?”秦懷素語氣嚴肅,
“有……具體來說就是,整個人變成白色,連衣服也是……臉上還出現了很多月牙形狀的斑紋,嘴裡還說他是【流照君】?
還一副要砍死我的樣子!”千仞羅無奈地攤了攤手。
“唉———這也怨不得他,會變成這樣,還是他的【神域】作用,
月神·【沐】厭惡一切屠殺的行為,祂選白馬銀川成為神使就是希望他強大的力量可以杜絕世界上的濫殺無辜,
所以,他展開【神域】都為尋找濫殺之人而失去控制,從而暴走,比如……”秦懷素故意拉長聲音,
豎起食指指著坐在對面的千仞羅,
“比如你。”
“……我?!”
“不然呢?揹著四十多條人命的高中生?戰績可查?”
“額……”千仞羅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面色有些難看。
“不過,你沒有被他傷到,應該就是銀川他在爭奪身體控制權,
沒想到啊,一個初入弒者局的新人,就讓堂堂第二席劣行使破戒了,
嘖嘖嘖,未來可期啊,千仞羅。”
“你……在陰陽我嗎?”
………..
偌大的訓練基地空無一人,慘白的月光零零散散地灑在草坪上,只有住宿樓那邊閃爍著些許亮光。
“王炸。”
洛樺雨輕輕翻開牌面,一紅一灰的兩個‘joker’在雜亂的牌堆裡格外顯眼。
“哇———你怎麼還有王炸啊?我都留了個對K保底的啊。”齊研無奈扶額展示了他最後的兩張牌。
“剩張‘3’,什麼實力我不想多說了。”白馬惠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和幽默。
“27:0:0……說吧,你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什麼?”洛樺雨裝作不在意地開始洗牌。
“我沒有錢了,誰知道美國也有華夏人賣刮刮樂,身上最後十美刀換了個手搖電風扇。”白馬惠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印有卡通圖案的電風扇,那種材質簡直就是地道的華夏製造。
“算了算了,也不用你們給什麼賭注籌碼什麼的……來來來,下一把。”洛樺雨的發牌技巧簡直是不要太過嫻熟。
“這把誰地主?”
白馬惠和齊研齊齊指向洛樺雨,
滋——————啪!!!
燈滅了。
整個404寢室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誰他媽把燈閉了?!是不是想摸黑偷我牌?!”
“誰偷你牌啊?那牌稀碎地跟老奶奶假牙一樣,搞得誰稀罕吶?!”
“誰又給我拖鞋踢哪裡去了!!!”
整個404宿舍只有三個人,卻吵出了三千人的感覺。
就在齊研和白馬惠在黑暗裡爭奪手牌,洛樺雨卻偷摸下床摸黑朝門口的電燈開關走去。
“摸到了!!!”
洛樺雨正要按下開關,一隻有些粗糙的手卻在半空抓住了洛樺雨的手!
洛樺雨瞳孔在黑暗中不可察地驟然收縮,背後的一排排寒毛接連豎起。
“這是誰?最好是教官來了……”
還沒等洛樺雨開口,對方的率先發問瞬間打破了洛樺雨所有的幻想,
“千仞羅,在哪。”
這是一個陌生青年的聲音,
青年的語氣中大多是嚴肅和冷漠,不過洛樺雨卻聽出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在憋笑?!
“你笑什麼?”洛樺雨冷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我問你千仞羅在哪?”青年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他不在這,你這麼問也只是徒勞而已。”齊研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門口附近,位置似乎距離青年不遠。
“本來你們只要交出他就好了……”青年小聲嘀咕了一句,忽然一擊揮向一旁的齊研,
砰———!!
齊研隨即用雙手格擋下來,身軀卻被強大的推力一把砸在門上!
“【千胎猩紅·皿針】!”
無數細長閃爍著血色光亮的血針從洛樺雨的手腕中噴射而出,朝著門口的青年襲去!
啪——————
青年稍稍用力拍手,聲音迴響在整個宿舍內,
就在血針即將刺穿青年的面孔,洛樺雨和青年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
砰!!!砰砰砰!!!
血針卻全部扎穿了白色的水泥牆,灰白色的粉末灑落一地,卻早已不見青年的蹤跡。
洛樺雨不慌不忙地解除異能,他環視四周,一段時間在黑暗中觀察,洛樺雨已經可以藉助模糊的月光來觀察到周圍的環境。
“鏡子……掛在牆上的髮夾和皮筋……還有在床底的小號白色運動鞋……
還有這房間散發著淡淡香氣……
我這是在,女生宿舍?!”
洛樺雨有些不可置信地翻開窗前書桌上的課本,上面用簡體漢字公整得寫著:葉奈瑩,三個字。
“轉換空間的異能……我在小說裡好像看到過,不過房間的佈局應該沒有變,只是把房間裡的人調換一下。”洛樺雨有模有樣地搓了搓下巴,但是眉頭依然緊皺。
“整棟宿舍樓就只有404號,127號宿舍是滿員四人,其他宿舍最多隻有兩人,”洛樺雨說著便掏出水筆,又在葉奈瑩的本子上撕了一頁紙下來,
“總共是十七人,去掉千仞羅男生是六人,女生十人……”洛樺雨一邊在紙上繪畫著人物分佈和推演變化機率…...
與此同時,宿舍樓二層,
“你的未來對我太具威脅了,小姑娘。”一個略帶調戲語氣的女人捧起少女的下巴,她把臉湊近少女的耳旁,絲絲暖風拂過耳廓,盡數落進少女耳中,
“我要永遠,把你困在過去。”
少女的呼吸有些急促,髮絲凌亂不堪地灑落在白晢的臉頰上,她的雙手被牢牢綁在上鋪的欄杆上,即使她曾絞斷雙手,也從未從那裡掙脫出來過。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陳霑想要大吼一聲,卻突然失去力氣,
“會再生的少女……當然是一遍一遍破壞你,再讓你復原啊!!!”即使隔著黑暗,陳霑僅憑那瘮人的語氣也可以想象那惡毒女人噁心的笑。
“現在,是第一根手指哦~”
女人的手指緩緩遊走到少女細長的食指上,像是品嚐一盤菜餚一樣,隨後……
咔——!!!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痛苦的哀嚎迴響在整個宿舍樓,
……….
“姐姐!!!!”陳月融慌忙在三樓走動,周圍沒有人,沒有【氣】,他現在與真正的盲人無異,他摸著那條冰涼的不鏽鋼欄杆,慢慢朝樓梯的方向摸索過去,
“媽的!媽的!!”陳月融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自已的無能為力,他的語氣有些哽咽,
啪——————!!!
又是一聲拍掌聲,
陳月融無助地跪在地上,雙拳不斷擊打牆面,那厚實的牆壁雖然只有一堵,
陳月融卻是死也到不了另一頭,
也救不了姐姐,
只有牆壁迴響著低沉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