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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淼被突來的問題問的懵了下。
反問道:“怎麼了嗎?”
閆則語氣淡淡的說著:“瀾雖然對外只是個休閒會所,但是跟樓下酒吧是一體經營,說白了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賊窩,你覺得你去合適嗎?”
黎淼已經處理好傷口,紗布小心翼翼的覆上,但有些話還是不吐不快。
“我不管它具體是賣什麼的,我只是跟朋友去喝個酒。”
閆則語氣有些責備:“你三歲啊?把世界想的那麼美好?”
黎淼深深吐出氣。
壓下在他傷口狠狠按一下的衝動:“你太平洋負責人啊?管那麼寬?”
閆則睨著她繞到身前的側臉:“不是你,求我都不管。”
黎淼:“求你別管。”
閆則任由她包紮著,語氣沉了幾分:“你朋友都喝多了。”
黎淼疑惑的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閆則輕吐氣息,沒有解釋而是耐心的引導她。
“你動點腦子想想,那樣一個走高階使用者的場所,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一個女孩子要是在裡面喝多了吃了虧,面對壓制性或者勢均力敵的對手,去哪訴苦?”
黎淼心裡知道組局的是自已的朋友,認同他的說法,但是不覺得會發生他說的擔憂。
話題繞回去:“所以你怎麼知道她們喝多了?”
閆則嘆了聲她“笨”。
拿出手機資訊給她。
小段:【閆總,黎小姐兩個朋友喝多了,那個明星被她男朋友帶走了,許小姐的住址我查到後會親自送回去。】
黎淼看完資訊,眉心擰了擰。
以往再怎麼喝酒,大家至少還會留一絲清醒回家。
黎淼摸過手機看了眼群,發現沒有她們發的訊息。
但又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深度思考。
閆則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間,示意還沒處理完的紗布:“等會兒再發呆,別晾著我。”
黎淼心事重重的繼續:“所以你把段輕許留在那,就是擔心會出事?”
閆則:“不然呢?我留他在那做紀錄片?”
黎淼語氣軟了些:“可是……我們只是跟朋友一起喝酒。”
“朋友?那個小白臉你認識嗎?那屋子亂七八糟的男人你認識嗎?”閆則語氣不屑的反問。
黎淼無力反駁。
閆則見她在自已胸前的位置,用紗布尾端扣了個小小的蝴蝶結。
又嫌棄又好笑的笑了聲:“嗯,怪好看的。”
黎淼聽得出他的陰陽,不理他埋頭收拾醫療箱。
閆則扭了扭有些發僵的脖子,語調慵懶:“別逃避問題,那些人你認識嗎?”
黎淼:“不認識。”
回答的有些衝,主打一個理不直氣也壯。
“他們什麼身份?許書意什麼身份?要是今晚許書意出了事,誰來擔?”
閆則說話時眸色淡淡的看著她,不想責怪,但又怕她不上心,語氣還是重了些。
黎淼手上的動作停住,坐在床邊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你憑什麼就認定一定會出事?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樣。”
閆則:“一定會,你別把人心想太好。”
黎淼長睫顫了顫,拳頭握緊壓著火:“所以呢?我是不是得給你磕一個,謝謝你今天施以援手?”
閆則蹙了蹙眉:“你就不能把我想好點,跟我站在一起?你替那群傻逼出什麼頭?”
“那幾貨說好聽了眾星捧月,說難聽了就是小白臉,不走正道,淨幹爛事,媽的……”
閆則越說越氣,抬手掌心捏著她的後頸把她拉倒自已面前:“你真該給老子磕一個。”
他身上的紗布不容忽視,黎淼硬是壓下滔天怒火。
試圖跟他好好說話:“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朋友跟他老公結婚幾年,圈子不亂感情穩定,跟你知道的那些人不一樣。”
“……”閆則放開她也是服氣的點點頭:“好,我的錯,這事先翻篇,咱們先好好睡一覺。”
黎淼知道他不情不願的,但是也不想再跟他繼續爭辯下去。
出門放好醫療箱,回來安穩的躺好。
黎淼背對著他,過了好一會兒身後貼近溫暖,他懷抱整個包裹她,手臂橫在她腰間。
“別生氣了,不管對錯我只想要你記住,我的出發點永遠不會是害你。”
他的輕聲細語落在黎淼耳畔。
黎淼有一瞬的恍惚,有種跟他同床共枕了很多年的感覺,像是夫妻吵架,又像是生活的磨合,只要有一方願意低頭,感情就永遠不會淡。
……
翌日。
黎淼睡了個好覺,睜開眼發現兩人幾乎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
伸手摸過枕邊的手機。
唐婉發了不少資訊,群裡和私聊都有。
唐婉:【淼淼,你聯絡上小意了嗎?我打電話她沒接,昨天晚上我喝大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來的,我有點擔心。】
中途碎碎念和表情包刷了不少屏。
最後一條:【你醒了沒啊?遇安醒了,我剛才問了,小意被一個男人帶走了,他們都說不認識,但是那男的認識小意,怎麼辦啊?我要報警了。】
眼看資訊是十分鐘之前,黎淼立馬回覆:【你報警了?】
資訊發出不到一分鐘,連續的震動聲響起。
“接吧。”閆則收緊手臂把她剛挪開的那點距離又拉了回去。
黎淼:“早說你醒了啊。”
閆則:“你蹭來蹭去的,不該醒的也醒了。”
“……”黎淼無語的同時接通電話。
“你報警了?”
唐婉聲調著急:“嗯,我現在在去備案的路上。”
黎淼:“呃…你取消一下吧,小意被閆則的人送回去了。”
唐婉打著方向靠到路邊停車:“閆則的人?”
“嗯,你先取消,等下我去下小意家裡,具體的我之後跟你說。”
黎淼當著閆則的面不好說太多,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閆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鼻尖蹭了蹭她的髮絲:“既然有事,就別賴床了,我跟你一起去。”
黎淼朝他的方向側身:“你?”
閆則手臂撐在她腰側抬起身,低眸看了她一眼:“我的人送回去的,我不去,你怎麼交代?”
黎淼想想應聲:“也是。”
許書意的家教,雖然不像那種不講理的嚴格,並不限制她去做想做的事情,但絕對算不上寬鬆,喝醉被一個男性送回去,確實得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