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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父看著病床上的一可!心中充滿焦急和擔憂,更自責沒有保護好兒子,悔恨自已的疏忽。看著昏迷的兒子,父親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糾結。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不知道如何面對他的母親!感到無助又無奈。
所幸醫生說並無大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這讓廖父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一下!廖一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依舊還在昏迷,妹妹一樂看哥哥受傷昏迷的樣子,趴在床邊不停地掉眼淚!
可能她認為哥哥要醒不過來了,才這麼難過的吧!
“一樂!哥哥沒事的哈!別哭了,哭的那麼難看哥哥醒後看到會笑話你的!”廖父撫摸著一樂的頭安慰她!畢竟妹妹除了父母親對他最好的也就只有哥哥了!
“哥哥要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啊!”一樂轉頭問父親!那個眼神讓人看著彷彿要碎掉了!
“哥哥得腳還能騎腳踏車載著我去學校嗎?”
“好了之後就可以啦!別擔心妹妹!”廖父剛說完轉身接了個電話!
醫院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讓人一進入就忍不住皺起眉頭,濃烈的藥物氣味在醫院的空氣中交織,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一樂,媽媽明天就回來了,開不開心!”廖父開心的和一樂說!
“好耶!媽媽回來後就不用天天吃泡麵了!”
廖父無法想象在自已的照顧下,自已的女兒是那麼的懂事!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已的孩子們在忍受些什麼!而這帶來巨大的內疚感更是讓廖父感到無地自容!
是啊!是爸爸沒用!讓你們兄妹受委屈了!廖父心想!
時間過得很快!當晚廖一可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自已的父親和妹妹在一旁守候著自已!嘴巴很乾!想喝水但是又不想驚擾到父親!不想給別人帶來過多的麻煩!就算是自已的家人也是如此!廖一可艱難的抬起頭看向自已受傷的腳!一層層的繃帶纏住!像包粽子一樣!苦笑一下就又躺了下去!這麼一點動響,就把廖父給驚醒了!廖父看見自已的兒子醒了!手裡拿著保溫瓶就走了過來!
“醒了,一可!來,喝點水!”
“爸,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而已!你也真能睡的!幸好沒什麼事!很快就能好起來了!以後可不能在車上胡鬧玩耍了!那多危險。。。。”
廖父此刻喋喋不休!廖一可聽著這些關心自已的話,從來沒想到自已在父親心裡的地位有這等份量!
“媽媽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剛好我們也明天出院!”
“媽媽!”廖一可對母親的印象很淺,太久沒見面了!都快忘記模樣了!
廖父不敢告訴兒子是因為沒有錢交住院費了才不得不回家!
“好了,睡吧,明天我們就回家!”
“嗯?怎麼了怎麼那麼吵!”廖一可被吵鬧的聲音吵醒!
“你說你怎麼照顧孩子的!你看不到兩個孩子都營養不良了嘛!每天吃泡麵?”廖母的語氣咄咄逼人!完全不給對方解釋的餘地!很顯然是看到一可那骨瘦嶙峋的樣子心疼壞了!
廖父也明知無理,低頭沉默不語!
屋子也只回應著廖母的聲音!
“媽媽!哥哥醒了!哥哥被你們吵醒了!”一樂第一個發現哥哥醒了!
廖母看到廖一可醒後!趕忙來到廖一可床邊摸著自已兒子的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廖母手上的老繭摸著廖一可的臉生疼!
“媽媽,我沒事!讓你擔心了!你的手?”廖一可抓著母親的手!
“沒事!媽媽沒事!你沒事就好!我的乖兒子!”說罷摟住了廖一可!就像是抱住了無比珍貴的寶藏!
“快期末!我要去學校上課!不然成績會落下的!”廖一可顧不得自已的傷情,一心只想著學習成績,因為,他深刻的明白,自已只有努力學習才能出人頭地!
“沒事的不急,等過兩天精神好點了再說!”廖母安慰道!
這幾天,自從廖母回來後,家裡的環境好了很多!不再是頓頓泡麵!餐餐都是三菜一湯的標準!廖一可那天天吃飽的願望不僅短暫的實現了,還超預估了!兩兄妹也短暫的過上了好日子!經過這幾天母親精心的照顧!廖一可的傷好的很快!已經可以去學校上課了!
廖一可受傷的事也在班級裡傳播了開來,很多同學想過來探望一下廖一可,卻不知道廖一可具體住在哪裡?問妹妹吧!卻都被妹妹好心拒絕了!拒絕同學們探望也都是廖一可讓妹妹做的!
至於原因,可能也是怕同學們知道自已住的房子那麼破爛,怕被別人看不起而失去朋友!這個年紀的他!依然被那無形的自卑控制著!只要這一點沒有被發現,他就還是一個在別人眼裡,永遠是一個陽光開朗大方幽默成績好的人!
這天晚上!大家準備上床睡覺!廖父和廖母不知道又在爭吵什麼!
廖一可和妹妹睡在一起!隔著一堵牆的隔壁便是爸媽的房間!爭吵聲此起彼伏!廖一可被吵的無心睡眠便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偷聽了起來!
“你的這些錢都是哪裡來的!這些奢侈品都是誰買給你的!”
“我的錢我自已賺回來的!你憑什麼過問我?”
“你撒謊!你在廠裡打工一個月多少我不知道嘛!你到底做了什麼?”廖父語氣加重卻也沒有很大聲!
“那你又做了什麼?你有賺過錢嗎,每天都在做發財夢!實現了嗎?我和你在一起整天整天不知道你在幹嘛!你看到我這手老繭了嗎?我和你在一起得到什麼了!要不是這兩個孩子!我早和你離了!我現在看到你就反胃噁心!窩囊廢!!!”
廖母的這一句非常的刺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安靜的夜晚卻是異常的震耳欲聾!
廖母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扎進了廖父的心!
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沉默了!
“離吧,孩子歸我!”廖父淡淡的說了一句!
廖一可聽到這個對話,內心滿是無助和無奈!因為他一直知道父母親的關係不和,卻不知道已經要發展成這樣了!自已日常努力學習,都是為了能讓兩人的關係能得到緩和!不讓他們過多的操心!這次的受傷怕是導火線!廖一可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攬在了自已的身上!滿滿的自責!
“你做夢!孩子跟著你,只會餓死!我就不該和你把他們生下來!要跟也是跟我!”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和你這個窩囊廢在一起!”
“呵呵!現在我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以前家庭情況多好!我家是我們村最富有的,你果然就是看上我家的錢!”
“是啊!看上你家的錢!那時候我就不該相信那個媒婆說的話,說什麼這個男人是養殖戶,大老闆!懂賺錢,會顧家!自從你爸走後,養殖場被你養的虧損關門,你還會什麼!一切都是靠你爸,你個廢物!!!”
“啪”的一聲!
只見一聲巨響!
“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本該寧靜的夜晚,因為這一巴掌!徹底被打破了!
房間裡傳來各種各樣的摔東西的聲音!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情緒如同火山爆發!傳來一陣一陣的物件破碎聲!讓廖一可聽的有點害怕不敢作聲!
讓本來就雜亂不堪的房間更是火上澆油!
吵鬧的聲音吵醒了妹妹!
“哥哥,怎麼那麼吵呀!”
“沒事沒事!繼續睡吧”
廖一可把手放在妹妹的耳朵上試圖減少吵鬧聲!
“夠了!瘋婆娘!離婚,必須離”
“誰不離誰是狗!”
兩人短暫的休戰!
隨著一陣腳步聲,廖父來到兩兄妹房間看了一眼!看見自已的兒子被他們兩個人吵醒!
“一可,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快睡吧!明天爸送你去上學!”
說完廖父便離開了!
廖父離開沒多久,廖母緊隨其後!
“一可,爸爸媽媽如果分開了你們跟誰?”廖母滿臉得淚痕!
“我不知道!我不想你們分開!”
廖母看著自已兩個孩子!心裡說不出啥滋味!
“睡覺吧一可,明天送你去學校!”廖母說完也轉身回房間了!
本以為事件就這麼結束了!廖一可那懸著的心短暫的放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廖一可始終無法深入睡眠!
伴隨著一聲溫和的說話聲!
“一可?一樂起床吃早餐了!”廖母輕輕的用手拍在一可身上!
“嗯~好的!我這就起床!”
廖一可起床看見父母非常和諧,並不像是昨晚剛吵過架的樣子,異常的恩愛!
兩人在廚房!分工合作搭配非常明確!有說有笑!這反而讓廖一可摸不到頭腦了!不過,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廖一可腳還沒完全好!所以妹妹總是陪在哥哥身邊!扶著哥哥!
“哥哥!我夢見了我們住上了大房子,而且還穿上了好漂亮的裙子!我們一家人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都不想醒過來呢!”
廖一可看著可愛的妹妹!
“會的,前提是你要好好學習!不能一教你就哭,知道沒!”廖一可也還是不忘挖苦妹妹一頓!
不服氣的妹妹瞥了一眼給他!
“快快,趕緊去刷牙洗臉,洗漱完來吃早餐!”
“催催催,沒見兒子腳不方便嗎!”
“哈哈哈,是是是,差點忘了!”
一可和妹妹洗漱完來到餐桌邊看到的不再是泡麵雞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豆漿油條還有雞蛋羹!這是兄妹倆好久沒吃過的東西了!內心不禁感慨!終於不用吃泡麵了!爸爸媽媽在一起就能吃到好東西也從這一刻刻在他們的心裡!
吃完早餐,爸爸媽媽送兩兄妹去學校,爸爸在前面開車,媽媽在後面抱著兩兄妹!再也不用感受清晨那冰涼的霧水了!
去到學校,爸爸媽媽也不忘囑咐倆兄妹好好學習!應承父母的話語後!
兩兄妹互相攙扶著向學校前進!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在學校的門口上!廖一可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上學了!臨近期末!這不禁讓廖一可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回到教室!同學們都已經在上課了!姍姍來遲的廖一可來到教室!第一個發現他的就是蔡徐幾!吳一帆也是緊隨其後!
“一可!我嘞個去!一可!你終於來了!我可想死你了!你這腳還能打籃球嘛!”蔡徐幾對著廖一可又是摟又是抱的就差嘴上去了!
“一可!你終於來了,可想死我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抄誰的作業啊!”吳一帆向廖一可訴苦!
“總之你回來就好了!”蔡徐幾和吳一帆異口同聲好不默契!
廖一可一瘸一瘸的走回座位!董仙兒看見這樣的廖一可!心裡難免不舒服!
“饅頭!你怎麼還活著啊!我以為你死了!”董仙兒戳廖一可後背!有點賭氣的成份!
廖一可回頭!兩人再次對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
“怎麼了,董仙兒,還沒睡醒啊!”廖一可打趣道!
董仙兒眼裡泛著隱隱約約的淚光,被這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董仙兒敲了一下他的頭!
“廖一可,給你個東西!”
說完,董仙兒從她的抽屜裡拿出了準備許久的手錶!
這是一款男士的電子手錶,在當時可是價值不菲!好像叫什麼卡什麼歐!
“吶!廖一可!送給你!”
“手錶?為什麼送手錶給我?還……還挺好看的!”廖一可拿在手上左右得來回看!沒意識到這個手錶有多貴,也沒意識到董仙兒給的這塊手錶代表著什麼!
“給你就拿著,不然揍死你”
董仙兒態度強硬!廖一可總覺得怪怪的!
課後!同學們都在走來走去跑來跑去!有好久不見廖一可過來和他敘舊的!還有隔壁班的小新也過來看廖一可!就連楊樂也過來表示關心!
“廖一可,你沒事吧!這一個星期你都沒上課,我做多了一份筆記,給你!”楊樂一改常態的和廖一可主動說話!硬控了廖一可一分鐘之久!
“好的,謝謝!”
“不客氣”
接過楊樂遞過來的筆記,楊樂便回座位坐著了!
“廖一可!!!我送給你手錶你怎麼沒和我說謝謝!你是不是皮癢!”
聽著後面老大的怒火咆哮!廖一可趕緊回過頭解釋:“哎呦!我的副班長,咱兩誰跟誰呀不是!”
“揍扁你,死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