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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客棧。
房頂。
今夜月色甚美,恰是飲酒、談心的良辰。
蘇澤一邊喝,一邊暗自運轉靈力將酒勁化解。
他其實並不喜歡喝酒。
這東西能麻痺人的神智,甚至會令人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此次葉晨陽帶回來的酒,名叫醉仙釀。
初嘗有些甜,令人陶醉,可隨後那強烈的後勁就洶湧而來,讓人猝不及防。
幸好他早有準備。
兩人喝了半個時辰,葉晨陽明顯就是醉了。
被酒漬潤溼的唇瓣,一張一合地,細數著蘇澤的各種不是。
他的語氣似責備,又似在撒嬌,軟軟的,聽得蘇澤心中的火燒得更旺。
在覺察到他醉了的時候,蘇澤就已經在兩人周圍施了隔音結界,所以他也不用擔心這勾人的聲音,被旁人偷聽了去。
葉晨陽說到後面的時候,似乎覺得動嘴不大過癮,撲過去想揍他。卻由於酒勁的作用,渾身使不上力,一下軟倒在他懷裡。
蘇澤趁勢攬緊他的腰肢,讓他緊貼著自已,聲音沙啞道:“小心,別掉下去了。”
“你…在小……小瞧我。”葉晨陽掙脫不開,捶打著他的胸膛。
綿軟的力道,像小貓在撓似的。
蘇澤更加收緊了手臂,差點將他的腰給折斷!
“嘶~”葉晨陽猛地吸氣,怒瞪著他,“疼!”
蘇澤的呼吸滾燙,用另一隻空著的手輕撫他的脊背,在他耳邊輕聲哄道:“疼過了,就會很舒服……”
“真…真的?”葉晨陽努力睜開迷醉的雙眼,質問他。
唔~黑心肝的,怎麼腦袋一直在晃,晃得他頭有點暈。
“真的~”蘇澤嗓音誘惑道。
“我不信,”葉晨陽猛地搖了搖頭,“你…總是……騙…騙我。”
“要是騙了你,你就打我屁股,可好?”蘇澤捏住他的下巴,逼他與自已對視。
醉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
葉晨陽混混沌沌的腦袋中,只記得了自已想聽見的那幾個字,“我要……打你屁股!”
“咱們換個地方,我讓你打。”蘇澤逼近他,兩人的鼻尖差點挨著鼻尖,熾熱的呼吸在彼此間流轉。
葉晨陽被猛然放大的俊臉驚了一下,伸手捧住他的臉頰,認真道:“扒光了…打。”
“好,”蘇澤忍了又忍,才沒將他就地正法,“你親手脫。”
某間天字號房內,顧·老母親·玉笙聽見隔壁的隔壁開門的聲音,有種即將嫁師兄的淡淡惆悵。
沒錯。
她的左右隔壁原本應該住著大師兄和師姐,大師兄的隔壁,就是蘇師兄的屋子。
眼下蘇師兄的屋子傳來了聲響,而大師兄的房門卻沒有動靜,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兩人都進了蘇師兄的屋。
這和小白兔進了大灰狼的巢穴有什麼區別?!
蘇師兄終於還是要得手了。
門開之後,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想來應該是被施了結界的緣故。
回想蘇師兄那急不可耐的模樣,他們大概會在這清風客棧待上好些時日了……
第五日的時候,隔壁的隔壁依然沒有一絲動靜。
而花瑾,在嚮應辰詢問了有關正在研究的陣法圖上的困惑,獲得啟發後,也天天把自已關在房間裡,相當於換了個地方修煉。
倒是馮凱偷偷摸摸來找了顧玉笙。
她將下一階段的三顆解藥交給了他,同時也得到一個重要的訊息:白雨婷竟然也來到了這清風客棧,並且已經和沈榮軒滾了兩天的床單。
“盯緊白雨婷,一旦她離開,立即來告訴我。”
“是!”馮凱領命,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清風客棧整體呈‘回’字形。
另一側的天字號房間內。
白雨婷的臉上還殘留著房事後的紅暈,背對著沈榮軒的眼中,卻是一片冰寒。
她此次無意中與沈榮軒相遇,原本就是想趁兩人歡好之時,無聲無息地弄死他。
豈料這人身邊還跟了個馮凱,而那人也已經撞見了她和沈榮軒之間的事情。
一旦姓沈的出事,她必然會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
神武殿的怒火,不是她一個小小親傳弟子所能承受的。
但是沈榮軒,他必須死。
江雲起那個老賊,儘管逐漸沉浸在她為其帶來實力增長的喜悅裡,然而卻總是藉著她與沈榮軒之前的那件事,在歡好的時候百般折磨她。
並且,當新鮮感消逝之後,她察覺到自已在老賊心中的地位正逐步下降。
因為,她的好師父,又收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弟子。
她也是後來才清楚,江雲起究竟是個多麼禽獸的男人——
在他的一處洞府中,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而她的師姐們,幾乎都與這個老賊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她不能失去老賊的寵愛,也絕不可能離開第一仙宗!
這是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盼了多少年,才得到的結果,她絕不允許前功盡棄!
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
她打聽好了,顧玉笙那個賤人和她的師兄師姐也住在這客棧裡。
她不是仗著自已親傳弟子的身份,很是囂張嗎?
如果她害死了神武殿少主,不知她的好師尊,敢不敢為了她,與整個神武殿為敵?
若她師尊不敢,她是否就會成為一條無家可歸的狗?任人處置?
若是選擇以卵擊石,她的師門就此覆滅……
她會不會痛不欲生?
又或者,是她師兄師姐害死的……
她會選擇拼死相護?還是獨善其身?
她的內心會遭受怎樣的煎熬……
不管是哪一種情形,都令白雨婷興奮至極,滿心歡喜!
她翻了個身,面朝向累極睡死過去的沈榮軒,輕輕用手指描繪著他的輪廓,仔細思考著,該給他一種什麼樣的死法。
房門之外,這是沈萱第十次‘無意中‘經過此處了。
裡面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已經消停,想來終於是完了事。
也不知那神武殿少主是怎麼想的,居然不設隔音結界……
她好不容易請人幫忙修好髮簪,打聽到他的住處,原本是想來物歸原主的。
怎料,前兩日剛一到,便聽到了他與女子行那顛鸞倒鳳之事所發出的聲音。
真是好生激烈。
她不禁覺得腿有點軟,又有點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