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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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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李墨塵和王芸笙站在堪輿圖前開始籌劃第一次反擊。

“將軍,據我所知,此次城破,是因為一名叫吳思齊的守將叛變與與敵軍裡應外合,不知是否屬實?”

“不錯,這個天殺的,他在大康生活了二十多年,雖然是胡漢混血但是大康一點都沒有因此虧待他,還讓他一路做到了守將的位子。真是寡義廉恥。”王芸笙最恨吃裡扒外的人,更遑論因為吳思齊有那麼多百姓慘遭屠戮,提起他來就咬牙切齒。

“將軍可知他為什麼叛變?”

“此人的背景我已經查清楚了,他親生父親是慕達將領耶律齊,母親是邊關的牧民,雖然可恥,倒也合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軍師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將軍有所不知……”李墨塵把遇到吳思齊祖父母的事簡明扼要的告訴了王芸笙。

王芸笙聽完,說“這麼說,這個人可以爭取?”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確實可以一試。”

“那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聯絡到他?”

“吳思齊的人會定時給兩位老人送吃食,也許可以從這裡入手。吳思齊對兩位老人並非毫無感情,就算事有不同,將軍也可以先把他們帶到軍營,吳思齊自然投鼠忌器。”

“好,我現在就派人前去蹲守。”

不出三日,一個黑衣人和一對老夫婦就被帶到了大營。

黑衣人被按著跪在地上,一把扯開了面罩。王芸笙問“你就是吳思齊的心腹?”

黑衣人不答。

“你若不答,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跟你一起來的兩個老東西?”黑衣人臉色果然變了,李墨塵繼續開口

“你放心,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康的主帥。如果吳思齊並非真心叛敵,能戴罪立功,這位自然能保他們一家老小平安無憂。”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黑衣人終於小心翼翼鬆口。

“你真能保證?”

王芸笙手指身後的帥旗,“以帥旗為誓,一言九鼎。”

“我是將軍豢養的死士,當初耶律齊親率大軍兵臨城下,眼看城破,耶律齊不僅在城下喚將軍兒子勸他投降來擾亂軍心,更是放言如不投降會屠盡全城。為保全城百姓的性命,將軍只好認賊作父,忍辱負重,假意投降,臨走前讓我逃出去照顧二老。將軍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你現在能聯絡到他嗎?”

“能!我和將軍都靠一種特殊的信鴿傳信,方便我告訴他二老的狀況。”

“好,那你告訴他,如果他能迷途知返,本帥可以既往不咎,前提是他要跟我們裡應外合,用耶律齊的頭來做投名狀。”

“是!屬下遵命!”

大同城內,在夜黑風高夜,吳思齊獨自憑欄。一隻白鴿飛來,他伸手接住,開啟它腿上的信夾。讀完信,死死地捏住小小的兩行字,激動不已。

三日後就是耶律齊的五十大壽,這段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耶律齊的帳內載歌載舞,左擁右抱。門外的吳思齊本想進去,卻聽到了這麼一段對話。

“我說耶律,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輕而易舉的就立了首功。”

“什麼叫我生了個好兒子,是他有個好老子。若不是我,他早就在我攻下大同城的時候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哈哈哈哈,這兒子也接回來了,你在大康的老爹就真的不管了?”

“那倆老東西也沒多少年好活了,還管他們做什麼。要不是吳思齊還有點用,我連兒子也不要了,他要是識相點就趕緊巴結我,一天天擺個臭臉不知道給誰看。要是老子真翻臉,有他好受的。”

吳思齊攥緊了拳頭,深深撥出一口氣,換了副笑臉走了進去。

“阿爺,我來給您慶壽,祝您福壽綿長,年年有今日。”吳思齊端的一副恭恭敬敬。

“給你老子慶壽來這麼晚?!”耶律齊不耐煩的向吳思齊扔了個酒杯。

“有些事耽擱了。我自罰三杯給您賠罪。”吳思齊乾脆利落的飲了三杯。

“識相這一點倒是隨我,不像你娘脾氣又臭又硬。”耶律齊氣消了大半,也不想在這個日子找不痛快“去去去,找個地兒坐遠點。”

吳思齊咬牙回了席,默默觀察著耶律齊的狀態。酒過三巡,耶律齊已經爛醉如泥,開始耍酒瘋,吳思齊見狀起身,對周圍的人鞠了一躬

“諸位伯伯,我爹醉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剩下的人有的神志還算清醒,有些也醉的不輕。

“耶律,你這兒子真是比女兒還貼心啊!”

吳思齊笑笑,把耶律齊的手臂搭在肩上,扶著他的腰把他架了出去。

回到自已的屋子,吳思齊瞬間斂去了笑容,粗暴的把他扔在床上,看著面前這個在血緣上和他最親近的人,滿臉陰狠。

“小兔崽子,瘋了吧你。”

耶律齊雖然意識模糊,冷不丁被磕一下還是感覺到了疼痛,煩躁的抬眼看去,卻看到吳思齊拔出刀直衝著他就向他頸側劈去。

耶律齊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閃躲“你幹什麼!我是你爹!”

吳思齊怒不可遏,還是表現出一個殺手的自覺,很快就擒住反應不及的耶律齊,死死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發出聲音,不在執著於頭顱,眼疾手快的掏出匕首捅入耶律齊的脾臟“早在你拋妻棄子那一天,我就沒有爹了。”

耶律齊漸漸失去掙扎,吳思齊鬆手,他就這麼直直的倒在地上。吳思齊撿起刀,用盡全身力氣,砍下耶律齊的頭顱,交給了門外計程車兵。

“交給公主殿下,要快。”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吳思齊一刻不停的向庫房奔去,幾名心腹跟上來,吳思齊吩咐道

“通知將士們,穿戴好盔甲,帶上兵器,該換防的換防,換不了的處理的乾淨點,剩下的一個時辰內分批去跑馬場集合,記住決不能打草驚蛇。”

“是!”

黑壓壓計程車兵站成一片,他們早已等候多時。

“將士們,我曾經答應過你們要讓你們的家人以你們為榮。曾經一度,我失信了。你們都是大康的好兒郎,是我讓你們背上了罵名,我知道你們心裡是恨我的,別說你們,我自已都恨我自已。”吳思齊顫抖的手指著自已。

“你們都知道我是慕達人,我看你們不知道的是我的心裡裝的永遠是大康。我已經砍下耶律齊的頭顱火速送給了太和公主,也請你們再相信我一次。橫衝直撞雖然熱烈不過是匹夫之勇,護不住城中的百姓,我們要死也要死得其所!好在我們的機會來了機會。今日當誅賊寇,縱馬革裹屍,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將士們一遍遍重複,同仇敵愾。

時間正好,遠處的夜幕中綻放出璀璨的煙花——太和公主已經收到頭顱,開始發兵了。

吳思齊大喝一聲“隨我殺!”

擒賊先擒王,耶律齊的壽宴正好為吳思齊提供把將領一鍋端了的機會,這也是吳思齊的首要目的地。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酒池肉林中的慕達將領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提著刀殺氣騰騰的吳思齊,不由分說的向他們砍來。嚇得他們連滾帶爬慌忙逃竄。

“吳思齊!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吳思齊手起刀落乾脆的解決了眼前的人,血濺了他一臉,他雙目猩紅,感覺快意十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無論在大康還是慕達,他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血中屬於慕達人的暴虐因子沸騰起來,忍了這麼長時間,他終於可以殺個痛快了。

這場仗毫無懸念的取得了巨大勝利,大康贏得十分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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