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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頌湘心虛得手都抖了下，清了清嗓子，極小聲：“我才不緊張。”
聞欽意味不明的低笑了聲：“哦。”
“繫個領帶，怎麼弄這麼久。”林湛打量著不對勁的二人，瞧得阮頌湘越來越心虛，“阮清清，你該不會是……”
阮頌湘嚥了口唾沫，不敢出聲。
“你該不會有老年痴呆吧？”
林湛抱著手，一臉嫌棄，“一個教學影片看了幾次還看不懂，咱們家的聰明基因是不是都流到我身上了。”
阮頌湘繫好領帶，鬆了口氣，白了眼林湛，“還聰明基因，當年語文考三十分的人是誰不記得了？”
“我靠，湛哥，你語文只考三十分？你是中國人嗎？”
於是都笑了，指了下趴在地上的金毛犬，“它那爪子扣在答題卡上，最後得分都不止三十分吧。”
“去你大爺。”
林湛沒好氣對阮頌湘道：“你厲害，數學都拿過五分的人，還來說我。”
“五分？”祁舒也忍不住笑了，“這麼厲害？”
時時和阮頌湘高中三年，自然曉得對方的光輝歷史，這會子都憋著笑，“我們清清高考成績還是相當好的，我記得是全班前三了。”
林湛嘖了聲：“這傢伙反正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去你大爺。”阮頌湘撞了下他，懶得跟著人掰扯，轉頭欣賞起聞欽身上的西服，“這衣服好看，大小也合適，不用換了。”
聞欽抬了下眉，“是衣服好看，還是我好看？”
“……”阮頌湘一下被他的話哽住了，支吾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林湛一臉震驚，“哇靠，老子有生之年還能從你嘴裡聽得到這麼騷的話。”
於是忍不住笑了，“欽哥，我以前以為帥到你這種級別的人，是意識不到自己帥的。”
“廢話，你這種長相的都覺得自己帥，你覺得欽哥不會認為自己帥？”祁舒翻了個白眼。
“你個死毒唯，踩一捧一是吧？”於是掐住祁舒的脖子。
時時笑道：“不過聞欽哥這長相確實可以自信。”
於是道：“我要是聞欽，我出門都得脫光衣服。”
“所以這就是你長得醜的原因。”祁舒點評。
腳底下的金毛犬發出一聲長吁，好像在跟祁舒打配合。
“你這個死狗，白費了我每天給你鏟屎鏟尿。”於是惡狠狠瞪了眼金毛。
時時抱著金毛，“以後這就是我的狗了。”
阮頌湘靠近聞欽，踮起腳給他整理衣領的褶皺，聞欽自然而然彎下腰來，讓她方便操作。
“還沒佔夠便宜？”他牽了下唇，戲謔發問。
“閉嘴。”阮頌湘哼了聲。
時時摸著金毛的腦袋，笑道：“清清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讀書的時候，我可想養一隻狗了。”
“我能不記得嘛。”
阮頌湘整理完男人的衣領，自然而然拿起水杯喝水，“你當時在宿舍裡總跟我說想養只狗。”
時時陷入了一陣回憶，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長大好，想要什麼都有。”
說到高中的時候，時時又想起來，“對了，咱們班好像要搞個什麼同學會，到時候你也去吧？”
阮頌湘皺了下眉，想起在婚宴上她給文欣怡潑酒的事情，有些煩躁，“再看吧，也沒什麼想見的人。”
於是從這話中好像品出來一些八卦的味道來，詢問道：“不過小仙女，你在讀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阮頌湘很少說她自己的事情，尤其他上次知道阮頌湘喜歡盛宴還不得之後，他就對阮頌湘的高中生涯更好奇了。
“我嗎？”
阮頌湘回憶了一番，“普普通通吧。”
時時嚯了聲：“你還普普通通，每週給你表白的人都數不過來了。”
“又不是以這個來作為衡量我的基調。”
聞欽瞧阮頌湘思索了片刻，認真地說。
“高中的記憶對我來說，總感覺很久遠，但我確實也不怎麼喜歡高中。”
於是好奇，“為啥呢？”
“氛圍吧。”阮頌湘想了想，轉頭對上聞欽的目光，停頓了一下，“高中的時候，我的性格也不是很突出，總感覺和一些人交往不是很深。
那個年紀的女孩子心思也敏感，我那個時候，也不怎麼開心，加上高考和學習上的壓力，總感覺那幾年好像呼吸不過來似的。”
林湛聞言皺緊眉，“你當時不開心怎麼不跟我說？”
阮頌湘深吸一口氣，“那個時候我誰都沒說過，反正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嘛。”
其實阮頌湘還是弱化了當時自己的感受，不喜歡自己的男生，數不勝數的作業、課桌上堆積成山的書本、老師站在講臺上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們，高考的重要性。
就連在食堂吃飯排隊的時候，隔壁的隊伍還有不少學生拿著書本在背書。
高三最後一個暑假，也是她壓力最大的時候，幾乎每一天她都難已入睡，最難受的時候，她在半夜偷偷拿出手機搜尋自測抑鬱的表格。
最後拿到的分數遠超她自己的想象，已經接近中度。
她看到結果的時候自己都愣了下，對自己的印象從來都是開朗樂觀，怎麼會在抑鬱的邊緣遊走。
不過，一切還是熬過來了。
都說輕舟已過萬重山，在得到自己高考成績的那一秒，她整個人就像是繃緊了許久的皮球總算松乏了下來。
有了那樣一段經歷，阮頌湘無比熱愛長大之後的每一天。
“……”
“還是長大好。”於是開玩笑道：“我當時要是和你一個高中，高低得暗戀你三年。”
祁舒：“笑死。”
聞欽嗤了聲，坐在了沙發上，隔絕了於是和阮頌湘之間的距離。
“笑個屁，我說的可是真的，要是你當年喜歡的人是我，那我八百年早就……”於是剛脫口而出半句，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時時的表情也僵住了，下意識看向阮頌湘。
林湛是不知情的，轉頭看向於是，“什麼叫要是她當年喜歡的人是你？”
“沒什麼，他開玩笑呢。”阮頌湘心虛地瞥了眼聞欽，握住水杯往廚房走，“我倒杯水喝。”
林湛好奇地瞥了眼阮頌湘，“她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時時看聞欽的表情沉了些，打斷道：“哪裡怪了，清清不一直是這樣嘛。”
聞欽從沙發上起身，徑直走進了廚房。
阮頌湘正在倒水，摸了下水杯的溫度，剛想喝一口時手腕一緊。
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翻了個身。
廚房的窗戶是可控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頭，以至於聞欽大步邁進來，就將她壓在了櫥櫃上。
“你……”
阮頌湘手裡的水都灑了些，全漏在了聞欽裡頭的白襯衫上。
“快擦一下。”
阮頌湘另一隻手去夠廚房紙巾，沒想到又被聞欽快速攥住，不讓她動彈。
“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聞欽嗤了聲，居高臨下睨著她，“剛剛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就這麼在乎他？”
阮頌湘退後了些，眨了眨眼，“什麼在乎他？”
“又裝傻？”
聞欽掐著她的下巴，身體往前傾得更多，將她禁錮在角落裡，眼神裡的佔有慾很濃烈，直勾勾瞧著她，“阮頌湘，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噗。”
阮頌湘一個沒忍住笑噴了，見聞欽臉色更沉了，她解釋道：“不好意思，你剛剛有點太像霸總了，我還以為自己是小說裡的嬌妻，一下沒控制住。”
“……”
聞欽氣得深吸了一口氣，揪了下她的臉，“你自娛自樂吧，嬌妻。”
男人轉身就走，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廚房裡。
好傢伙，把人氣跑了。
阮頌湘將水杯放下，走出了廚房，這幾個人已經開始逗狗了，聞欽的房門微敞，露出一條細縫。
她將門開啟，裡頭一片黑漆漆的，窗簾也拉著。
先將門關上，她直接往浴室走。
視線往內掃過，一大片鏡子投射出男人的背影，寬闊的脊背肌肉分明，肩寬腰窄，小腹隨著脫衣服的動作微微起伏，上頭附著的青筋如昨天在影片裡看到的一樣勾人。
聞欽的面板其實很白，阮頌湘的視線從他的小腹遊移到胸肌，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聞欽餘光微動，瞧見小姑娘愣在了原地，冷冷掃了眼她，“怎麼了？不在客廳回憶青春，來找我做什麼？”
阮頌湘往他那邊挪了些，小心翼翼戳了下他的後腰，“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聞欽將白襯衫扔到一邊，不急著穿睡衣，就這樣光著上半身，直直睨著她。
阮頌湘沉吟了聲：“以後再也不說你是霸總了。”
“……”
聞欽頓了下，心裡鬱氣好似隨時能衝出腹腔，直接壓了過去。
阮頌湘只感到一具火熱滾燙的軀體用力壓著她，不容她反抗半分，身上凌冽的香氣弄得她神智發聵，有些轉不過彎。
目光之中，是男人結實誘人的肌肉，在日光燈下更具一些誘惑性的意味，動物的野性感在這一刻隱隱要迸發出來。
她忽然意識到，在男女力量方便，聞欽佔有巨大的優勢。
她不敢再開玩笑了，誠懇地看向他，“我剛剛不是在裝傻，只是看你吃醋，想逗一下你。”
“逗一下我？”
聞欽目光遊移在她身上，嗓音乾啞起來。
阮頌湘再次補充：“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你吃醋覺得可愛，你不要生氣了，我真的不在意盛宴了。”
“不許喊他的名字。”
聞欽的眼神漆黑而深邃，一動不動盯著她，手在她下巴上摩梭了一下，“你是我的。”
阮頌湘被他的眼神弄的怔了下，可來不及反應，自己已經被騰空抱起，坐在了洗手檯上，腳懸空著，不安分地晃了兩下，被男人的雙腿鉗住。
“逗我，好玩嗎？”他的手指插入她後腦的頭髮裡，臉湊得很近，眼神從她微愣的眸底，劃到她的唇瓣。
阮頌湘好像還能聽見屋外幾個人的嬉笑打罵聲，有些膽怯，“哥哥，你別鬧，等下他們要是進來了，我……”
來不及說完，炙熱的唇瓣已經緊緊貼了上來，手掌覆蓋在她的腰肢上，摩挲著她的敏感點。
“聞欽……”
男人分開她的腿，與她的身體好似密不可分，也讓她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於是連忙捏住他的手臂，往後推他，“你……”
聞欽的氣息粗重，額頭枕在她的肩上，噴出的熱息鑽進了她的衣料中，“還逗我嗎？”
阮頌湘懵了，“我不敢了。”
“那怎麼辦？”聞欽靠在她耳邊，尾音拖長的語調竟然有些像撒嬌。
她渾身都險些抖了下，“什麼…怎麼辦？”
“你把我害成這樣，不負責？”
聞欽掐著她的腰，輕輕揉弄她腰上的軟肉，引得她四處躲閃。
“哥哥……”
阮頌湘語調多了些求饒之意。
聞欽嗤笑了聲，“你哥在外頭呢。”
“那你要我怎麼樣？”阮頌湘橫下心，在他的唇上碰了下，緩緩往下移動，落在他的喉結，輕輕吮吸了一下。
這下換成聞欽怔住了，體溫好像在一瞬間飆升起來，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將手伸進她的衣料中。
大掌在她的身體上揉捏了下，嚇得她往後縮了縮。
“……”
“……”
聞欽只感覺一種極致的柔軟被掌心包裹，這感覺好像能讓他上癮，控制著他探索更多的隱秘，但小姑娘的反應顯然是被嚇到了。
“……”
“對不起。”聞欽的手從她衣服裡退出來，眸底的幽黯和欲色還沒消，嗓音也啞著：“說好了慢慢來，我一下失控了。”
阮頌湘緩了下，扯過他的領帶，將人往她這邊帶了些。
聞欽一愣，沒明白阮頌湘的意味，她就已經將手臂掛在了他的脖頸上，小聲：“哥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談個戀愛，也沒必要顧慮這麼多……”
“……”小姑娘話中的暗示性太強，聞欽的眸底收縮了一下，看向她，“你說什麼？”
浴室外忽然響起敲門聲，是林湛不耐煩的語氣：“阮頌湘，躲在裡頭幹什麼？”
阮頌湘這下才算真的慌了，連忙跳下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