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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人可能也是第一次抓人吧,剛看見人就搞出這麼大動靜,一瞬間周圍的人都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忍不住好奇的看著兩邊的人。
陸筵也是當場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反應過來放下手裡的東西便開始跑,對面的幾人見狀也馬上追了上去。
超市裡人多貨也多根本不好跑。
超市呈二樓式,地形又複雜,想在這樣的地方抓到人那是不可能的。
陸筵繞過貨架甩了後面的人,趁著有人下樓他便擠了進去,隨著下樓的人一起乘電梯下到了一樓。
到一樓後他並沒有立刻出去而是把身上的外套脫了,然後在把剛才拿的帽子戴上,找一個地方假扮挑貨的陌生人等著樓上的人下來。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外面還有等著他的人,既然有人進來了那外面就一定有人盯著。
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只要身邊有東西哪怕是一塊布他也能完美的隱藏,即使是現在這樣簡單的裝扮那群人也未必能認出來,領頭的那個一看就是個臉盲的人,只要他不出聲就算混入他們其中也都沒問題。
現在他不能在這群人面前露面,要不然不僅僅是虎哥那邊 就連警方那邊也不可能放過他。
……
陸筵站了幾分鐘後隱隱約約聽到從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們下來了。
陸筵趕緊拉了一下帽子低下頭,順手拿起一件商品打量著。
那群人經過他旁邊的時候,他內心還是有點慌的,畢竟這次人多,那群人裡面多多少少也會有幾個記住他的身形。
陸筵微微弓了下腰躲過他們看過來的目光,眾人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便繼續向外走去,就在陸延以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那群人中突然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
完了。
陸筵頓時心頭一緊,一抬頭剛好對上那人轉過來的視線。
那人先是笑了一下彎腰撿起地上的商品遞給陸筵,說:“先生你東西掉了。”
陸筵看那人的態度應該是沒有認出來自已是誰。
陸筵手頓了一下,心道:幸好沒認出來。
他伸手接過商品沒說話,正打算離開突然聽見那人說了一句:“陸先生你的偽裝過時了哦!”
陸筵走步一頓,還是被認出來了,該死的。
陸筵二話不說扔下商品一拳便朝那人掄了過去,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拳幹倒了,那人瞬間朝貨架倒去。
一瞬間他們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狼藉。
男人狼狽的從地上直起身,靠近陸延反擊了回去。
然後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前面離開的幾個人聽到動靜便立馬跑了回來,陸筵一看人多了知道自已打不過,於是他把那人掄向一邊,撿起地上的飲料瓶就朝跑回來的幾個人扔去,幾人為了避免被砸到紛紛向兩邊讓了一下。
就因為這一讓給了陸筵逃跑的機會,陸筵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個勁的往前衝直到最後衝出超市門。
幾人也不是吃素的,見人逃跑便馬上追了上去。但當們出來的時候看見陸筵已經攔車走了。
幾人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
在幾人還疑惑要不要追時旁邊突然傳來了幾聲輕咳聲,幾人聞聲轉過頭一看是一直在外面等著的虎哥。
“虎哥。”幾人齊叫了一聲。
虎哥點點頭,說:“行了都辛苦了。”
“嗯……虎哥,不繼續追了嗎?”有人問。
“不追了。”虎哥看著陸筵離開的方向說,“他已經出來了,現在警方也在找他,一些不必要的事我們就不要參與了。”
“實在不行過幾天我們去找他家人拿錢就行了。”虎哥說,“要是和平解決不行的話。”
“好。”幾人點頭道。
虎哥:“去把裡面的兄弟抬出來,回店裡。”
“好。”
……
陸筵雖然也受了傷,但是沒有那人的重,所以他順便找了個藥店買了點藥,然後便去了偏區找了間出租屋住了進去。
這片偏區的人不多,所以他在這裡稍微可以安全一些。
陸筵精疲力盡的靠在床腳,摸了摸口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瓶子猛吸了兩口,過了幾秒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陸筵靠在床腳望著天花板,雙目無神不知在想什麼。
***
皖南醫院。
虎哥發話後其他人便都回了店裡,只留了一個人送被打傷的男人來了醫院。
那人被打傷了左眼,問題地方得虧下手的人沒下狠手,要不然就只能讓骨頭來見醫生了。
陸辭幫男人包紮完傷口,然後將他轉移到到病房裡,等第二次檢查。
陸辭坐回到椅子上問面前的男人:“你是他家屬嗎?”
“不是。”小李搖了搖頭,“是朋友。”
“朋友?”陸辭說,“他怎麼弄成這樣的?”
“打架。”小李回答。
“我知道。”陸辭道。
小李:那你還問?
陸辭敲了敲桌子,“別發呆了,你快通知一下他家裡人,他這個情況說不定要做手術,讓他家裡人明天過來一趟。”
“哦好。”小李點頭記下了。
……
楊景文之前沒覺得江津這麼賤,但今天江津真是前所未有的賤啊!
要不是他幫了忙楊景文是不會看他一眼的,服了!
那地方不遠楊景文沒耗多長時間便到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幫完忙然後回醫院去,他不想在這裡聽江津像個婆婆一樣的嘮叨個不停。
***
楊景文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江津和另外一個人在門口搬著從車上下的貨。
那人看上去不大應該有十九來歲,但兩人站一起卻顯得江津矮了幾分。
男生在江津旁邊站住微微靠近他,好像動嘴說了什麼但因為距離有些遠楊景文沒聽清楚,只能對口行猜測應該是在問貨的事。
這時江津突然抬起頭朝他看了過來,喊道:“來了啊!來了就過來,站那幹嘛?”
楊景文朝他勾了下嘴角走了過去,江津不慣著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道:“你那苦笑什麼意思?”
“我有病。”楊景文回答。
“呵呵。”江津乾笑兩聲,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換了一個道:“行來了就別站著,趕緊幹活。”
江津拉過旁邊站著的男生把他按到楊景文面前,介紹道:“這是蔣梓,現在讀大一。”
說完他又指著楊景文對蔣梓介紹道:“他是你們學校畢業的學生,說起來他應該算你的學長,叫楊景文。”
經過江津這麼一說蔣梓好像有一點印象了,在仔細一想好像現在學校的優秀畢業生牆上的還有他的照片。
“大學生都被你拉來幹活了?”楊景文突然開口問道。
“啊?”江津一下懵了,他還沒想好怎麼說呢,旁邊的人便開口了:“不怪津哥,是我自已要來的,體驗生活嘛,自已找的不怪他。”
“哇!那你不會覺得他嘴特別嘮叨嗎?”說的時候楊景文還特意看了江津一眼。
江津看他的眼神都想把他給殺了,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
“過分了啊,小景。”江津笑道。
楊景文則是挑了一下眉。
蔣梓抬眼看了江津一眼又轉而對楊景文說:“不會,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
“聽到沒有,人家不嫌棄。”江津得意,“連路邊的狗見了我都要上來給我擼兩下,一天天的就你事最多,等著我馬上給你家裡的那位告狀去。”
說著他便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過去,楊景文瞬間傻眼了。
不是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連電話都有了?
雖然心裡不明白,還有些氣,但為了避免江津打擾陸辭工作他還是妥協了。
“哎哎,行行行行了,津哥津哥我錯了,你能別打電話過去嗎?”楊景文抬手勸道。
江津抬頭,“怎麼怕了?”
“不是。”楊景文道,“他現在在忙,你能別打擾他嗎?”
呵呵。
“行,不打了。”江津收了手機對兩人說:“幹活去。”
蔣梓:“好。”
楊景文:“嗯……”
***
楊景文和蔣梓被江津安排去運貨了,他自已則是繼續在店裡搬東西。
其實東西也不是很多,在楊景文來之前他們兩人都已經搬得差不多了,現在只有幾小箱了,搬完他就可以坐著等兩人回來了。
江津將最後一箱貨搬進倉庫裡,便回到沙發上躺著去了。
“嗡——”
江津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他本來就累了現在又突然來這麼一出,頭更大了。
江津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摸出手機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已人。
發來訊息的人是之前他讓去調查陸筵的人,現在也還是。
江津沒有點進去,因為不用看也知道陸筵那傢伙又有新訊息了。
……
其實,他一直都不太明白楊景文會突然就想查陸筵,之前他問過楊景文但是楊景文並沒有說。
之前叫他查陸辭的時候也是什麼也沒說,叫他查了幾天後就說人找到了不查了,他雖然疑惑但是還是結束了調查。
而現在又是陸辭的弟弟,還是一樣也不說。
但經過這些天的調查陸筵一些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已要是再查下去,可能就要進局子了。
所以等楊景文回來問清楚,到底還要不要再繼續了。
……
兩人到目的地下了車,楊景文走在蔣梓後面一點,楊景文看著蔣梓的背影,實在想不通江津怎麼會突然就“綁”了一個大學生來打工呢?難道是大學生好騙?
還有他一個向來喜歡獨行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放假一個人的生活,但為什麼會在假期期間帶著另外一個人呢?
可能要出奇跡了吧。
楊景文突然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和江津怎麼認識的?”
“啊?”蔣梓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這個嘛不好說啊。”
“沒事,挑重點就行了。”楊景文說。
蔣梓有些迷,問:“怎麼挑啊?”
楊景文看他傻傻的,忍不住問:“語文概括學過沒有?”
蔣梓點了點頭,“嗯……學過。”
“那就概括一下好了。”楊景文笑笑。
蔣梓好像懂了一點,開口道:“他撿的我。”
楊景文:“啊?……”
楊景文真的服了,叫他概括沒叫他縮寫啊!這理解能力也是沒誰了。
楊景文快氣笑了,擺了擺手說:“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哦。”蔣梓向來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所以楊景文發話後就閉上了嘴。
但是他不明白,不是楊景文要他概括的嗎?難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是的的確確是江津撿的他啊?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那天晚上他放學被人堵在了巷子裡,巷子裡沒有燈他看不清那幾個人的臉,只知道有四個。他反抗了但是自已一個人幹不過四個,最終被那四個人打了個半死。
後面是江津路過吼了他們一聲,那幾個人才慌慌張張的跑了。
因為他傷得很重,腦子暈乎乎的,眼前也一片模糊,他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臉只聽到男人說了一句:“這些年輕人也真是,一天天的正事不幹……”
後面的因為突然的耳鳴導致他並沒有聽清楚。
等他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已已經躺在醫院裡了,住院的那些天江津沒事就會來陪陪他,所以漸漸的兩人也就熟悉了。
江津還告訴他那些打他的人,和他是一個學校的,就是單純看不慣他,所以就找地方把他揍了一頓。
但是那幾個人該受處分的也受了,現在已經不敢再來找茬了。
就算是看不慣也只是在心裡罵罵祖宗就完了。
那幾個人就是成年了,爸媽不打了,有點皮子癢,所以才幹這窩囊事的。
江津和他熟了之後,他就每當有時間就會跑到江津店裡,要麼蹭吃蹭喝,要麼幫幫忙。
反正就是喜歡賴在那裡,但江津並不覺得他煩,就這樣慢慢的兩人就都習以為常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用“撿的”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和江津的相遇。
但是好像這是一種屬於他們兩個特有的、無人超越的獨特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