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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聶免岑揉著惺忪的眼,一步一步從樓梯往下走。
她身上穿的是一條睡裙,一字肩,藍白配色,像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
“咚咚”
敲門聲響起,單景世趿拉著拖鞋,開啟門。
單景世比門外站著的男生高半個頭,他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不過看那人的目光有些…不屑?
“你誰?”
單景世並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幾天前在林滿寒舉辦的宴會上。
這倒好,還上了門。
“…單哥好。”
“你是誰的弟弟?”
這話擺明了就是趕他走,他套近乎的機會都沒有。
男生向屋內瞟了眼,看見聶免岑自已拉開椅子,眼神有些呆呆的,分外可愛。
單景世氣笑了,打算直接把門關了。
聶免岑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清來人後才問:“誒陳兒,你怎麼來了?”
單景世側頭,那眼神讓聶免岑打心底怵啊。
但直接趕人也不太好吧……
“來都來了,一起吃頓飯吧。”
一片死寂…
陳兒笑嘻嘻的:“哈哈,那?吃一頓吧。”
好得很。
倆人一唱一和,搞得他像個外人。
下一秒,他微眯眸,氣場有些危險:“閉門羹,吃不吃?”
聶免岑看著他不疾不徐的走過來,立馬起身往後縮。
“大清早的…你別這麼大火。”
她的後背貼到牆,冰涼感讓她十分不適。
單景世勾唇:“聶小姐挑起的,不是麼?”
下一秒,她感覺自已身子騰空,失重感讓她立刻抓住他這個依靠,緊緊抱著他脖子不撒手。
單景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臀部。
聶免岑還在做著最後的無用功:“飯…“
“等會吃。”
門被重重的帶上,震得連大門外的人心都一抖。
“舊情復燃?”
聶免岑感覺自已快死了,只得搖搖頭。
他笑了,撥開她被汗水打溼,黏在臉頰上的髮絲。
手遊走到她腰際時,想起來某個人。
“我和霍聿蘅…”
“選你選你…你無人能及行了吧?啊…”
倒是挺聰明,這個時候知道認錯了。
可她那強硬的態度並不讓他很滿意,以至於她雖回答了,尾音卻零碎。
窗外,雨絲如簾,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窗戶。
雨聲時而輕柔舒緩,時而熱烈激昂。
她藏不住的嗚咽,似嗔似喜。
時間鑽空隙溜走,兩個時辰已過。
她微微低垂著頭,幾縷柔順的髮絲滑落,遮住了那如天鵝般優美的脖頸。
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淚光。
單景世饜足後才拿起旁邊的外套下了樓。
“先生,前面那人還沒走吶…”
傭人說話的時候語調沾了份同情。
雨下的挺大的。
他也是硬氣。
單景世終於捨得開啟門,陳兒整個身子已經淋溼,頭髮的水滴落在他的眼下。
順著面龐流落至地。
單景世嘴裡叼著煙,忽的笑了。
陳兒垂下的手緊握成拳,將無盡的憤怒發洩。
“請進。”
他退開一步,陳兒悶著聲,向前幾步才開口:“謝單哥。”
傭人找了套乾淨的衣服給他,他看著衣服,表情有些震驚。
傭人看出他的思慮,解釋:“這是先生叫貼身保鏢買的。”
總不可能是他自已的。
兩個人坐在真皮沙發上,萬則像個木頭樁一樣站在單景世後邊兒。
陳兒抬頭,萬眼睛裡跟裝了把刀一樣直直刺向他,可他沒在怕,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形成無聲對峙。
單景世摁滅了菸頭,挑眉叫萬坐下。
“陳兒,你膽識不小。”
陳兒笑著說:“單哥過獎。”
“我倒想知道林之道給了你什麼,讓你自願放棄心上人?”
陳兒沉默兩秒,打破這份沉重感:“單哥這話是?”
單景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只消一眼,陳兒便知道自已是騙不過他的。
“林之道那狐狸挺猾的吧,你這是…利益沒撈到,又來撈人了?”
陳兒牙關緊咬,卻依然固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單景世點點頭,萬起身,繞到了陳兒後面,刀架在他脖子上。
陳兒看向單景世。
“膽量還行,差點頭腦。”
“你說說,在洗手間覬覦聶小姐這事兒,怎麼算。”
見他仍隻字不說,單景世絲毫不惱:“你母親身體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這是明知故問。
這是半小時來,他第一次在陳兒臉上看見慌亂。
半晌,他終是受不住了。
交出了一小份照片。
單景世收過來,上面的人是個小姑娘,扎著羊角辮,臉蛋圓圓的,跟如今的聶免岑幾分相似。
萬將刀收了回去。
“單哥,不要連累我的母親。求你。”
單景世悠悠的放下照片,朝他揚了下下巴:“別急。“
“後會有期。”
陳兒出了門,憤怒的砸在牆上。
單景世透過玻璃看了眼,揶揄道:“魯莽常伴無知行。”
看了眼時間,他收了收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揮揮手,示意傭人去請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