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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沒有未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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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在某個瞬間突然想起我這個人?會想起什麼呢?會帶什麼樣的感情?還是那些都只是逢場作戲?

感情不過是環境和氛圍的產物罷了,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那種上頭的情緒在翻湧,便沉浸其中,時常想起,想得多了,便把慾望錯當成了感情,竟忘了原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該怎麼形容我對你的感覺呢?明明已經上頭了,卻又剋制,明明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卻也期待下一句訊息,我們就在那權衡利弊中逐漸徹底失去彼此。好像也不太可惜,世界這麼大,我們終究會遇到新的人,但無人似你。於是接著戴上新的面具,去遇上新的人。

我也沒有想到我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阿晨,只是一個清晨,我正在苦於再掙一筆錢,然後在聯絡了好幾個人沒有結果之後,聯絡上了阿晨,那天下著大雨,我本不該去見他的,只是他住的地方吸引了我:維也納。他讓我想起了魏傳濤,時隔一年我不太記得究竟是不是這個名字了,也許是擔心某天忘記他的名字,所以我決定寫出他的全名。

所以我還是毅然決然的去了,吃完早餐,冒著大雨,打了車去見他。好像就命中註定要遇見一樣,農場主的手操控著一切的發展。發現我連維也納的鈴聲都不太會按,他給我開的門,我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的聲音,那種低音總是讓人感覺十分溫柔。

他講話實在是幽默,在跟他相處的時候總感覺很放鬆,很舒服。

他想我陪著他,我就好像自己的心智不受控制一樣地想要陪著他。但是我的理智又還是佔了上風,在十一點左右我還是走了,回了學校。

雖然我回了學校但是我依舊感受到了我的魂不守舍,總是想起這個人,想起他說的,會心疼。人生若只如初見,總是那般地讓人惦記。

他的身材並不算好,有小腹,但是也不算很胖,讓我想起了馬冬秋。他一見面便說我的口音有點像北方的。該怎麼去形容他呢?他的睫毛很長,很好看,我時常望著他的睫毛出神。

我時常不敢相信他是單身,所以我時常不知道如何去回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總覺得還是很上頭的。我見他的那晚發了上面那些動態,用來形容這次相遇。遇見那樣溫柔的人我總覺得就像做夢一樣。

晚上他很快便看到了我的那些動態,問到有幾條是關於他的,我說幾乎都是。

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在第二天的傍晚,那天我監考一天,守了個第九節課,蕭雨說要來,我特地推掉了,即使冒著風險,最終也沒忍心拒絕他來見我。他來得很早,我跟他說七點之後有時間,然後發了定位給他。的時候他的車便已經停在了我們學校的正門口,實在很讓人意外。那種又驚喜又意外的感覺。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的車,車上裝著他自己裝上的彩燈,牛油果綠,總感覺非常有氛圍。我們去了向東街,原來我上次無意闖入的那條路真的是向東街,我帶著他一路從向東街走過來,然後走了一段路居然走到了步行街,再一直走走走,帶他去吃了我常吃的香他她煲仔飯。他點了青椒炒肉,果然踩雷了。好像場景似曾相識,我提醒他了,但是他還是點了,雖然他說不太好吃,但是他沒有抱怨,感覺就是很好,很輕鬆,很舒適。

我看了看地圖,突然注意到我好幾年前就收藏的旁邊步步高的巷林烤肉,還是馬老師推薦的,結果一直沒去,我說應該帶他去吃那個的,他說下次,因為他也一直想帶著我去吃烤肉。

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十點了,煲仔飯馬上下班了,於是服務員來催,但我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愉悅,反而覺得耽誤別人下班了。我們迅速吃完了飯,然後出門。

他說要不要再去河邊?好像我說的他都記得。我說不用了,他說那就下次吧。我們走過一個KTV,問他會不會唱歌,他說最近感冒了。

所有的相處都感覺那般自然舒適,毫無顧忌。因為我之前提到過高考之後要去雲南赴死,他就會很溫柔的跟我說一定要好好的,不要那樣。那種感覺就很真誠,很難讓人拒絕。我想起時我依舊覺得兩眼熱淚盈眶。

只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嚇我,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他會在乎我是不是覺得好。他說以後不要再找別人了,他會吃醋的。他說就算以後他不是單身了,他找物件了,他還是想找我。我說那不行,你有物件了一定要跟我說。我說你去相親吧,你去好好找,肯定很容易找到合適的。他說找到了就已經不能跟我在一起了。我還是想說: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幸福。擁有白頭偕老的關係,過著相對順利的一生。

他有時候也會說想讓我跟他生個猴子。說完又說他是開玩笑的。他也說出軌也沒關係,大不了各過各的。他也說想每天晚上都抱著我睡。他時常出差,我知道我們的關係並不長久。我也從未想過我們會有未來。我們也不會有未來。

他還時常問起我的孩子,我說判給前夫了,沒什麼聯絡。我盯著他的睫毛看的時候,他會說跟他生個孩子,就能遺傳到他的睫毛,我不說話了。我說我以後不打算結婚,不打算生孩子了,太可怕了。

但是有些東西我總是期待的,我好像著了魔,總想著每一個瞬間能真正兌現。

他十幾歲的時候母親就因為賭博欠了一百多萬跑了。後媽和爸爸也不太幫忙。但是他很努力,也真的很優秀。

第二天我們錯過了華天酒店的早餐,我總覺得很可惜。早上九點半他說要帶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早餐,我說不用去了,過了時間了。他總是遷就我。

他送我回家,路上放的剛好是周杰倫的《最長的電影》,然後就是一整個周杰倫的專輯,他說他會唱,等過段時間感冒好了就唱給我聽。他硬要加我的個人常用微信。我同意了。

離開他的一整天我時常會翻翻手機看看他有沒有說話,翻了二十多次,但最終沒有,我也沒有說。怕他在工作,怕他在忙,怕他和家人也許是物件也許是老婆在一起,但是好像不重要,我都祝福他,所以我決定保持安靜,不打擾他。

與他給我提供的情緒價值相比,好像一切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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