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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功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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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一眨眼,他們即將迎來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高考。

因為成績的差異,劉雨年和沈思憶被分配到不同的班級,學習上難度的增加,使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沈思憶感到學習上力不從心,她的成績越來越差,逐漸排到年級墊底位置。而劉雨年逐漸擠身年級前三,且長期在那徘徊。

他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上學路上雖也一起走,可常常沉默不語。除了劉雨年那幾句時不時的關心,沈思憶開始含糊其詞,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蹦蹦跳跳的和劉雨年聊天。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高考前一晚,劉雨年媽媽和沈思憶媽媽在樓下一起散步,都無不擔憂的說:“ 唉,我家思憶啊,這成績,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 唉,我家雨年啊,明天考試都不知道能不能穩定發揮。” 兩位媽媽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坐下,各自狂喜各自愁。

此時樓上,劉雨年悄悄溜出家門,敲響了沈思憶家的門。沈思憶爸爸看到他時,眉開眼笑:“ 哎呀,雨年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劉雨年點頭,走進屋內,輕輕地轉身關上門,問道:“ 叔叔,思憶呢?”

正在喝茶的沈爸爸向著沈思憶緊閉的房門揚了揚下巴:“ 在房間裡呢,雨年你進去看看吧。哎,這孩子,天天學起來也不知個時間,在房裡也不出來,哎。”沈爸爸一邊搖頭,一邊唉聲嘆氣,滿臉都是心疼。

劉雨年頓了頓,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傳來輕微的聲音:“ 進來。”

劉雨年走進去,看到她在埋頭苦幹。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亮了她的臉龐。

劉雨年走到她旁邊,輕輕地叩了一下桌子:“ 思憶?”

“ 嗯?幹嘛?”沈思憶頭也不抬的問道。

“ 明天就考試了,緊張嗎?”

“ 不緊張。”

沈思憶說得輕快,可劉雨年還是發現了她的異常。他在她旁邊坐下,低聲說道:“ 明天的考試記得帶好准考證、身份證和筆,別緊張,和平常考試一樣去對待就行。”

“ 嗯。”

良久的沉默後,劉雨年問道:“ 思憶,你想去哪裡讀大學?”

“ Z市。”

“ 為什麼?”

“ 我喜歡。”

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劉雨年問道:“ 思憶,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嗎?”

“ 那祝你高考大捷,金榜題名。”

劉雨年看她不願再多開口說一句話,便默默地站起身來,悄悄地離開。他走之前也輕聲地送給她祝福:“ 你也要金榜題名啊,小河豚。”

劉雨年走後,沈思憶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桌上的試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想去Z市讀大學,並非因為她有多喜歡,而在於劉雨年在夢想大學表格的欄框裡寫下了Z市的大學。她深知自已的水平到達不了那種程度,她唯有努力,拼命的努力,才可能跟上他的步伐。可她累了,當她不想努力時,也有想過放棄。可她不甘心啊,她怎麼會願意他離她遠去?

第二天一早,兩家的大人一早起來,忙忙碌碌的準備早餐。劉雨年和沈思憶在自家父母的叮囑一下,慢悠悠地往學校走去。

路上早餐鋪的老闆娘看見他倆,親切地問道:“ 今天考試啦?”

“ 是的,阿姨。”

“ 那可要好好考啊,祝你們金榜題名,放輕鬆啊。”

“ 好咧!阿姨再見!”

由於兩人所選的科目有所不同,所以劉雨年在下午3點半便結束了所有考試,而沈思憶卻要考到下午6點。劉雨年在考完後,手捧著一束花等沈思憶考完試出來。六月的陽光熱辣滾燙,像極了他們的青春。

沈思憶考完出來,就看到一幅令他將來回想起來都會心跳加速的畫面———劉雨年手捧著一束花站在陽光下,金黃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盡顯柔和。

“ 思憶!”劉雨年微笑著看著沈思憶,向她揮了揮手。

沈思憶呆呆地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劉雨年看到她眼角眼淚婆娑,焦急地走向她:“ 怎麼回事啊?怎麼哭了?”說著,用手輕輕擦拭她的淚珠。

“ 阿…阿年……” 沈思憶撲到他的懷裡發出抽泣的聲音。

“ 乖,不哭。結束了。” 劉雨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 阿年,我餓了。”

“ 嗯,乖。帶你去吃好吃的。”

沈思憶擦了下眼淚,然後抹到他身上,吸溜著鼻子說道:“ 好。”

劉雨年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無奈地笑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的手,慢慢地離開學校。沈思憶最後看了一眼校門口,心裡開始放鬆,同時也為自已高興、喝彩。

高考完後,大家都如釋重負了。沈思憶常常給劉雨年分享自已周遊各地的美照,上午還在北京,下午就飛到上海。而劉雨年也和沈思憶一樣玩瘋,天天除了打遊戲、打籃球,要麼就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偶爾也會回應一下沈思憶,並會拍一些自認為打籃球時很帥的自拍照。

沈思憶往往會調侃他一下:“ 喲,這麼自戀吶,這個角度。”

劉雨年也不甘示弱,調侃她:“ 彼此彼此。”

沈思憶到了一個非常美的景點時,也會拍影片給他。劉雨年看到了,會向她打個影片過去,兩人一起欣賞美景。

日子一天天過去查成績的時間如約而至。當天,沈思憶凌晨5點多就醒了。她躺了一會兒,發了一條資訊給劉雨年: “ 睡了?”

“ 剛醒。 ”

沈思憶從床上彈跳起床,在床上瘋狂打字:“ 我睡不著了【嚶嚶嚶】”

劉雨年一個影片打過來,沈思憶接了後,看到對面一片漆黑,只聽到他慵懶的聲音:“ 為什麼睡不著?”

“ 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間醒了。”

“ 那你還想睡嗎?”

“ 現在還早,想睡,可我睡不著啊。”

“ 那你5分鐘後下樓,帶你去體驗一把早茶的快樂。”

“ 好啊!” 沈思憶興奮地說著,立刻結束通話了影片,衝去洗漱。

洗漱完畢,沈思憶又跑到衣櫃前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衣服。“ 叮鈴鈴——” 手機鈴聲接踵而至的響起。沈思憶看到劉雨年正在刷屏聊天框後,打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我到了我到了。”

“ 知道了,別催我啦!”說完,沈思憶結束通話電話,順手抓了條裙子,換好後就火急火燎地衝下樓去。

凌晨6點的街道,尚在沉睡中,彷彿是世界的起點,又彷彿是時間的盡頭。第一縷陽光還未曾灑落,街道的寂靜只被稀疏的腳步聲打破。

只見劉雨年背對著沈思憶,身穿白襯衫,黑褲子顯得文質彬彬。沈思憶拍了拍他的肩:“ 走吧。”

劉雨年轉過頭來,給她帶好頭盔,道:“ 上車吧。”

10分鐘後,他們到達了一家老字號。沈思憶找了個位置坐一下,劉雨年則去點早餐。沈思憶把兩人的茶碗刷好後,劉雨年就在她對面坐下,幫她裝了杯熱水,就開始掏出手機打遊戲。

沈思憶等得無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劉雨年。劉雨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放下手機問道:“ 怎麼了?”

沈思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 你好帥啊,哥哥。” 劉雨年:…………

“ 你好好說話。”

“ 哦………”

這時,老闆把他們的早餐送上來,沈思憶開始閉嘴安靜吃早餐。沈思憶盛了口粥放在嘴裡,滾燙的粥香在她的喉間停留;咬一口燒麥,糯米的香氣直衝鼻尖;吃一口油條,在唇齒間留香………沈思憶和劉雨年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只有他倆吃食的聲音,咂咂作響。

吃飽喝足後,走出店門,沈思憶忍不住打了個飽嗝,提出:“ 我想回去了。”

“ 好。”

很快就到了沈思憶家樓下,跟劉雨年道別後便回了家。沈思憶剛開啟家門,就看到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刷劇,爸爸在餐桌上看著報紙,吃早餐。

她響了聲:“ 爸,媽?”

沈爸爸一抬頭看見她,便滿臉笑容:“ 女兒回來啦!這麼早,是出去運動了嗎?”

沈思憶回道:“ 沒有,爸,我是和劉雨年出去吃早飯了。”

沈媽媽這時在沙發上幽幽地說道:“ 和劉雨年去吃早飯了?”

沈思憶一下就明白了,道:“ 媽,我倆睡不著,太早了。”

沈爸爸在旁邊插話道:“ 哎呀,劉家那小子,人還挺好的嘞!”

沈媽媽道:“ 可不是嘛!不知道以後便宜了誰。”

沈思憶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怎麼了?”

沈爸爸使了個眼色,沈媽媽站起身來:“ 沒,媽就是為你高興而已。”

沈思憶:“ 媽,這才7點多呢,還沒出成績咧。”說完,便走向自已的房裡去。

客廳裡,沈爸和沈媽在八卦著自家女兒:“ 你說,劉家那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家姑娘了?”

“ 哎呀,想那麼多幹嘛,肯定是了,要不然怎麼對她這麼好?”

“ 想想也是哦,不過不行。我要護住我的小棉襖,不能讓人給偷去了。”

“ 你個死老頭。”沈媽用力地打了下沈爸光光的頭。

“ 又打我頭!我這聰明絕頂的頭都快被你打扁了!”

“ 我就打!”沈媽又啪啪啪地招待了沈爸幾下。

沈爸飛速起身,逃回房間。沈媽在房外則笑得直不起腰。

到了12點,沈思憶在電腦面前坐了良久,顫顫巍巍的開啟查成績介面。當即點開的那一瞬間,沈思憶緊張到緊閉雙眼,甚至連呼吸也緊促起來。

“ 別緊張,思憶。” 沈爸在旁邊輕聲道。

“ 好…好……”

“ 啊,寶貝女兒!”只見沈媽大叫一聲。

沈思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開始慢慢地睜開眼。定睛一看,540分的成績映入眼簾。那一刻,沈思憶哭了。

沈家父母抱住她,拍著她的頭,以示安慰:“ 不哭了,不哭了,過了就好,過了就好。”說完也是紅了眼眶。

開心之餘,沈思憶發資訊給劉雨年:“ 你查成績了嗎?”

劉雨年:“ 剛剛查完,你呢?”

“ 我也是!我也是!我考了540!”

“ 真厲害啊,我比你多一點560【笑嘻嘻】”

“ 那你準備報哪所大學呀?”

“ 嗯……Z大。”

“ 巧了,我也是誒。”

“ 嗯,有可能我們還會相遇哦!”

“ 嗯!”

到了高考填報志願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填了Z大,並且被錄取了。他們的高中生涯結束,另一段熱血沸騰的青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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