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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即使是陸耀瑩遠在千里,弗蘭諸侯都會心悅誠服。
但是現在不行了。
陸耀瑩清點了徵明蘭和徵五湖兩次計程車兵、錢糧損失,發現帝國已經受不起再一次這樣的慘敗了。
陸耀瑩本就知道多數人不絕對忠誠,但他們不敢造反,但此時有部分人生出了這個膽。
好在,馮爍星給她送來了三個騎士團團長,陳當天、楊龍、馮色懷。
陳當天帶聖殿騎士趕赴弗蘭,助孫怒鎮守弗蘭。
楊龍率醫院騎士鎮守本土,威懾弗蘭諸侯。
而馮色懷的條頓騎士們成為了陸耀瑩的骨幹力量。
作為報酬,騎士團的騎士們可以對二等人“弗蘭人”和三等人“其它民族”為非作歹。
醫院騎士紀律尚好,除了給領地人民課以重稅,也沒什麼出格行為。
而其它騎士則是多次犯下暴行。
長久以來,由於孫怒的殘暴統治,黎城市民發動了起義,想把孫怒幹掉。
而聖殿騎士趕到之後,陳當天向騎士們下了一個命令:向平民發動衝鋒。
六百多人死於這一場屠殺,惡劣的行徑使遠在亞平寧的教皇感到蒙羞,氣得開除了全體聖殿騎士的教籍。
於是孫怒立馬帶兵殺向亞平寧,教皇嚇得立刻恢復了他們的教藉。
除此之外,陸耀瑩最關心的是威脅最大的馮爍星。
她派間諜去那裡探查情況,讓間諜寫一個完整的報告。
結果,間諜帶回來的訊息令陸耀瑩心驚膽戰。
間諜在報告中說道:
“馮爍星的仁政使她的權勢到達了頂點,所有諸侯都順應著民意對她保持著忠誠。
新神聖王國的人民生活比身在盆地的法蘭人還要高上許多,
他們那裡完全見不到盜賊的蹤跡,因為捱餓的人實在太少。
當我們在王國首都的飯館裡時,發現這裡的物價比法蘭帝國任何一個地方都要低,因為驚訝,我們差點暴露。
王國軍隊與人民生活在一起,互相幫助,互相尊重。
所以在之前的攻勢中,並不是陛下以為的神聖蘭人將人民驅趕到戰場上,
而是他們的人民在自發地拿起武器反抗我軍。
陛下,請寬恕我接下來的話語,這些都是我親耳所聞。
我在那裡聽到了許多東西,很多弗蘭人和法蘭人偷偷跑到了新神聖王國,在那裡沒有受到任何歧視,而是被視為棄暗投明。
假設神聖蘭人可以擊敗陛下的軍隊,我們的人民不會幫助陛下的。”
陸耀瑩大發雷霆,把間諜們叫來,讓人處死了。
發怒完,她也仔細考慮了間諜的話。
現在的法蘭帝國就像是一個積勞成疾的中年人,任何一個問題都可能引發可怕的後果。
所以陸耀瑩決定加快進度。
在神聖蘭人反應過來之前,擊垮他們的仁政,使他們陷入極大的貧困中,這樣才能讓法蘭人和弗蘭人失去二心。
最終她找到了一個人,許競寬。
他是馮爍星的女婿,人品並不好,在與馮爍星結盟之前是民眾們共識的惡霸。
陸耀瑩可以與他結盟,來一個裡應外合。
她讓高麗明去進行交涉。
愛蘭帝國那裡最大的破綻仍然是皇帝王洛爾。
首相黃卓伊早就想廢掉這個累贅,所以一直給王洛爾送漂亮女人,想讓他生下繼承人。
但王洛爾當然知道黃卓伊的目的,死活不肯生孩子。
所以陸耀瑩讓高麗明繼續鼓動王洛爾政變。
至於五湖利亞,破綻就是教會。
陸耀瑩分析,教會支援宋綿雨,是為了可持續性地撈錢,所以他們不會允許把五湖山外納入統治。
如果許諾他們更多的利益,則他們就可以成為聯合的物件,到時候裡應外合,攻打五湖利亞易如反掌。
於是,陸耀瑩讓高麗明負責去交涉。
高麗明派出了使者,前往五湖利亞。
五湖軍大方地請他們進來,使者們能感受到一路上百姓對他們的殺氣。
使者先去了湖邊大堂。
在那裡,他們和宋綿雨講了些客套話,之後就離開了。
接著,他們來到了教會。
使者見到了神父陳幸,開門見山道:
“至高的法蘭帝國陛下讓我給您帶個話,如果您願意與帝國合作,我們願意給您比現在更多的金錢。”
陳幸笑道:
“我是天主的僕人,骯髒的金錢於我無益,請回吧!”
使者說道:
“神父先生,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您的手下在鄉村的惡行,可是與我們別無二致哪!
聰明人都知道神不存在,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
我們陛下也是聰明人,所以陛下也知道。
所以,還是去他的天主,來談談錢吧!
如果法蘭帝國陛下統治此地,神父先生將在此地稱王,為陛下鎮守北方。”
說著,拿出一塊地圖。
地圖上,五湖利亞染上了法蘭帝國的顏色,上面赫然寫著“陳幸”。
陳幸笑了笑,接過了地圖。
隨後仔細端詳一番,可以看出神父非常心動。
神父點點頭說道:“嗯,這樣,我倒是很滿意呢。”
隨後這個神父把笑容收起,三兩下把地圖撕爛,將碎屑扔到了法蘭使者的臉上,說道:
“但是,相信陸耀瑩會遵守諾言,不如相信一條狗!
我愛金錢,但我也經歷過法蘭官員的暴政,我見過修士被虐殺,也見過修女被凌辱,我見過土地被焚燒、湖水被汙染,我記憶猶新!
讓你們卑鄙的皇帝陛下去見鬼吧!我決不向你們屈服!”
大論一通後,神父讓修士們把使者打了個半死,送了回去。
高麗明見到重傷的使者,十分憤怒,但也沒什麼辦法。
她只能繼續觀察五湖利亞的破綻。
在不斷的處理事務中,高麗明逐漸疲勞,睡眠時間減少了許多。
遠在盆地首都學院城的皇帝陸耀瑩並不能給她分擔政務。
皇帝的眼中失去了明亮的光澤,沉迷於在女人和酒之間享樂,時不時和騎士團成員在大街上騎著馬橫衝直撞,捉住人就殺。
最主要的事務是組織勞役為她修建一座堪比凡爾賽宮的宮殿。
為了修宮殿,皇帝還給一等的法蘭人也加了稅,違抗者一開始是斬殺,到後面是更式各樣的酷刑虐殺。
很多她的老同學冒死力勸,結果只能加重皇帝的憤怒。
皇帝對昔日的同窗毫不手軟,察覺到誰有異心,就要果斷誅殺。
高麗明聽說了這些,落下了淚。
在高麗明看來,是這兩次的失敗太過沉重,將皇帝的自尊心狠狠地打擊。
高麗明只能更加賣力地工作,希望能減輕皇帝的壓力。
直到積勞成疾,染上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