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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門大炮被架在陸耀瑩的必經之路上。
馮爍輝現在滿打滿算能用上計程車兵只有五千人,作為中堅力量的神聖蘭人士兵只有一千人,並且由於攻城戰在繼續,只能調出兩千人。
而陸耀瑩所帶的兩萬人中大多數是精銳,這些從君士坦丁堡殺回來計程車兵們士氣高昂。
而且,在這一個月航行的時間中,陸耀瑩竟然和六位帝王、將軍全部化敵為友。
斯蘭沙皇尹青荷現在是“法蘭之心”;
神聖帝國大將軍李匈現在是“法蘭之弩”;
天使王國國王拓拔蒼現在是“法蘭之燕”;
羅蘭帝國皇帝周臽現在是“法蘭之火”;
伯蘭帝國蘇丹馬罷禮現在是“法蘭之冠”;
金伯蘭王國蘇丹方賢愉現在是“法蘭之刃”;
六位能力驚人的領袖,從今以後將為陸耀瑩工作。
馮爍輝那一刻非常絕望,將所有希望放在了這次伏擊中。
時機漸進,陸耀瑩的馬車接近了大炮的射程。
但是,和盆地之役不一樣的是,現在是晴天,沒有雨簾,也沒有泥石流。
法蘭人的偵探兵很快發現了炮兵,並用弓箭手全部射殺。
伏擊失敗了,大炮被法蘭人拆毀。
更令人絕望的是,在伏擊失敗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連綿不絕的雨,連天都陰了。
陸耀瑩抓住機會發起偷襲,第一仗就斬殺了一千多五湖兵。
馮爍輝帶人退回利樂蘭,嘗試佈防,但是利樂蘭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尋思再三,馮爍輝還是決定退回到易守難攻的五湖利亞,再打一遍五湖利亞保衛戰。
郭束、賈立、程利、程宏見這狀況,立即跳反到法蘭人的陣營。
將金庫中最後一分錢花完之後,宋映雪的勢力又退回到了五湖利亞。
在暴雨的背景下,殘破漏水的湖邊大堂中,宋映雪因為連日的勞累已經直不起身子。
看著大堂中互相扯皮、誣陷、內鬥的大臣們,宋映雪強行拉高聲音喊道:
“我再說一遍!凍土兵的軍費到底是被誰貪汙了?”
下面人根本不理,繼續議論道:
“那塊河邊的土地,應該是歸我們田家的!田南齊當年比鄭小苔更早到過那片地方!”
“我呸,你們田家就該死,我馬上上報公爵,把農場還給我們鄭家…”
……
宋映雪拍了幾次桌子,但是沒有任何人在聽她說話。
黃芝僕匆匆忙忙地走進大堂,報告道:“公爵,剛剛法蘭人發起進攻,拆毀了關隘。
陳格蘭、趙思義帶人拼死抵抗,攔下了這次進攻。
但是兩人在戰鬥中受了重傷,在剛剛不治身亡。”
宋映雪站起身來,拔出王座旁的大劍,默默走出大堂。
在風雨中,宋映雪只穿一件單薄的布衣,和她的衛隊共二十人向戰爭前線走去。
法蘭人在和神聖蘭人作戰,在騎兵的衝鋒下,重甲武士一個個倒下。
馮爍輝騎著戰馬用盡最後一絲力在敵軍叢中戰鬥。
一聲炮響將石塊炸落,砸碎了馮爍輝的戰馬,希各疲奮不顧身才將他救出。
法蘭人如潮水般湧入,一隊長槍兵徑直向宋映雪奔來。
宋映雪揮舞大劍和衛隊戰鬥在一起,斬殺了三四個敵人之後逐漸力疲。
隨後宋映雪再次向前殺去,捅穿了小隊長的胸口。
在身後,幾名法蘭騎兵發現了宋映雪,徑直衝鋒來。
宋映雪見衛隊紛紛被騎兵殺死,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
一支騎槍對準了目標宋映雪,瞄準之後發起了衝鋒。
千鈞一髮之際,另一杆槍將這騎兵連著甲捅穿。
一對巨大的羽翼出現在戰場上。
伴隨羽翼的響聲,這個騎士將幾名法蘭騎兵全部擊殺,將宋映雪救上馬。
那騎士說道:“宋公爵,好久不見。
我名為嶽璋,是嶽武之弟,從君士坦丁堡逃到了這裡。
當年,英弗之戰結束時,在慶功宴上,我見過你。
想不到你現在如此出息了。
只要是和陸耀瑩作對的,我一定為他賣命!”
說著,放下宋映雪,又殺入敵陣,擊殺數十個法蘭兵。
宋映雪熱淚盈眶,大聲喊道:“士兵們!跟著翼騎兵殺!”
隨後自己也舉起劍向前衝去。
在亂軍中隱藏的吳景春看清了宋映雪的位置,一箭射過去。
箭支被嶽璋打中,稍微偏離了一些方向,扎中了宋映雪的眼睛。
宋映雪仰倒在地上,眼前逐漸模糊。
聽到了北線的訊息,南方的馮爍星改變了作戰目標。
“把登陸南海岸的部隊全部調去打盆地!”
洛龐說道:“我們登陸的計劃可以趁基不備,奪下一片前進的基地。
但是全調去打盆地,敵方就會增兵,我們就會打不出戰果啊。”
馮爍星說道:“我就是要她把攻打五湖利亞的主力調回來。
北方的這個盟友必須保住!否則,局面還是會像之前一樣使我們節節敗退!”
眾人聽了這話,沒有什麼異議。
等宋映雪醒來時,她躺在床上。
她的眼睛瞎了一隻,雙腿已經因為受寒受潮殘廢,不能順利坐起。
醫生將宋映雪扶起,把湯藥送到宋映雪手裡,說完診斷結果之後就離開了。
黃芝僕跪在宋映雪面前,痛斥自己護衛不力。
宋映雪問道:“法蘭兵如何了?”
“我等軍民同心,奮力拼殺,將法蘭人擊退了。”
“那麼,傷亡如何?”
“還在清點,預估在四千人以上。”
“如果真是這樣…五湖利亞只剩兩千人了?”
“是的…公爵…”
宋映雪笑道:“陸耀瑩,你又背了好多條人命啊…
我真想…先從姐姐開始算起,讓你一條一條還來…
但是我恐怕做不到了…
黃芝僕,把宋綿雨叫來,我有話對她說。”
黃芝僕看向門口,宋綿雨走進門來。
宋映雪問道:“你一直躲在門口麼?”
“是的…”
“別擔心,我很快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宋綿雨一臉擔憂。
“哼,我在說什麼呢,我的病情,醫生已經告訴我了,我撐不過明天了。
在我死之後,你要繼承公爵之位,你能保證為兩位姐姐報仇麼?”
宋綿雨回道:“保證。”
“那我便放心了…”
說完,宋映雪緩緩睡去,然後再也沒醒來。
晴天到來,宋綿雨將姐姐的屍體用輪椅推出,帶她看過了她從未仔細看過的風景。
那片大堂邊的小湖,宋清風一行人就靠它在五湖利亞渡過了第一個星期。
那片倉庫曾經是釀酒場,給了星落公會第一桶金。
那片廢棄的土豆田,早已發黴的銀庫,布蘭人廢棄的庇護所。
維蘭人打造界碑依然矗立在那裡。
將姐姐埋葬後,宋綿雨接下了公爵的位置,坐在了湖邊大堂最高的位置。
賊眉鼠眼的大臣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