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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銘醒了過來,手腳都帶著鐐銬,眼前是昏暗的囚牢,空氣中充斥著一種腐敗和腥臭味,壓抑和溼熱。
剛剛還在聖山,怎麼昏過去的工夫就已經在這囚牢裡了?
此刻身上空無一物,只留下脖子上掛著一個裝著月神花瓣的玉瓶。
這幫臭不要臉的,難道把我的靈石和儲物袋全黑掉了?小師妹做的靈果餅都還沒吃過幾個!
既然全收了為什麼還留下這個玉瓶,言銘拿起玉瓶仔細一看,果然上面刻著天一南望四個字。
好一個膽大心細,言銘忍不住呸了一聲。
外面此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音。
“啪嗒!”
一雙粗大的雙手一把推開牢門。一個接近兩米的粗壯蠻族獄卒走了進來,氣息居然媲美元嬰修士。
“到你了,天眷之子!”
冷漠的聲音,在囚籠迴盪,蠻族獄卒一把提起言銘,拖著往外走去。
“我要去哪?”言銘不停地掙扎。
“你的競技場首秀!”
“什麼首秀?”
“贏,活!輸,死!”
“等等,能不能讓我吃口飯,我快一天沒吃飯了!”
“飯?你真是奇怪的天眷之子,等你勝了再說吧!”蠻族獄卒冷笑道。
來石角競技場居然還能想到吃飯,哈哈,這在淵古都是少有的,好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人。
言銘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耳邊隨之傳來一片喧囂之聲,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又一個天眷之子!”
“看上去怎麼這麼瘦弱,能行嗎?”
“這身板,別是一回合就倒下吧。”
“巴圖會教他好好做人的,讓他知道什麼是淵族的力量!”
言銘的雙眼逐漸適應了強烈的陽光,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起來。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競技場之中,這個場景竟然與他重生前的羅馬角鬥場極為相似。環顧四周,只見高高的看臺上坐滿了人,他們的面容各式各樣,有的興奮激動,有的冷漠淡然,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在狂熱地歡呼和高喊。
這般好勇鬥狠才是他印象中的蠻族!
“吼!”
言銘轉過頭看到自已不遠處,站著一名高達兩米多的蠻族壯漢,手中拿著一把巨斧,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已。
蠻族獄卒開啟言銘的鐐銬,塞給自已一把刀,然後重重地推了自已一把。
“小子,活著!”
一個踉蹌,言銘不由自主地跌入了角鬥場,眼前的景象讓他觸目驚心。場地中央,鮮血已經凝結成塊,黑紅一片,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著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有野獸的,也有人類和蠻族的,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四周的歡呼聲如山呼海嘯般響起,觀眾席上的人們彷彿被這場面點燃了激情,他們的呼喊聲、喝彩聲此起彼伏,讓整個角鬥場都充滿了狂熱與喧囂。
“咚!咚!咚!”
緊接著三聲巨大的鼓聲!
“巴圖!”
“巴圖!”
“巴圖!”
場中響起來一陣又一陣的呼喊聲。
巴圖,什麼鬼,難道是我的敵人的名字,言銘又開始嘀咕起來。
“唉!”
在全場一陣嘆息聲中。
言銘躲過蠻族巴圖的一記巨斧劈砍。
剛鬆了一口氣,只見斧背如影隨形重重揮了過來,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點。
“叮!”
一記巨大的碰撞聲中,言銘的刀和斧背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媽的,這力道怎麼這麼大,咔嚓一聲,手中的刀已經斷成兩截。
巴圖握了握巨斧,再次狠狠劈了過來。言銘只能左躲右閃地防守起來。
藉著靈活身手,開始在場中跑起來。
噓聲排山倒海從臺上迎面撲來。
“你來試試,那可是元嬰巔峰的煉體士,讓我硬扛,我神經啊。”言銘不滿地喊道。
巴圖看著言銘試圖透過跑動躲避自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發出一聲冷笑,太天真了。
“豹突!”
巴圖低喝一聲,身體如同離弦的箭般衝向言銘。儘管言銘已經在盡力躲閃,但巴圖卻像坦克一樣重重地撞中了他。言銘只覺眼前一花,明明巴圖距離自已還很遠,但突然間卻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一陣劇烈的撞擊傳來,言銘只覺身體彷彿被巨錘擊中,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最後狠狠地摔向了地面。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言銘感到自已彷彿散架了一般,連動一根手指都變得異常艱難。
巴圖拖著巨大的戰斧,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言銘面前。
低頭俯視著躺在地上的言銘,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斬首!”
“斬首!”
“斬首!”
巴圖彷彿聽到觀眾們的意願,一腳把言銘踢到一具蠻族屍體上,位置之精巧,力道之精準。此時言銘正面對著屍體,差點就吻上了。
巴圖快步跑向言銘,接著一斧重重劈向言銘。
媽的,拼了。言銘用盡全力,翻過身,利用屍體擋住這一擊,
巨斧深深劈進屍體,在言銘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
痛,鑽心地痛,難道要死在這裡,難道真的沒辦法?
不,還有一招!
言銘怒吼一聲,冰涼的屍體傳來陣陣血氣,忍著劇痛,源源不斷的血氣和屍氣湧入身體。
傷勢在快速恢復,言銘的眼神也越發冰冷,屍氣入體,那感覺可比血氣入體還要難受。
巴圖劈完一斧,緊接著又一斧劈了下來。
言銘短暫恢復點力氣,一個翻滾躲過這一斧,緊接著一躍而起,抱住巴圖,一口咬向脖子,吞噬之力全力爆發!
場中觀眾望著這詭異的一幕,從來沒出現過蠻族或者人在競技場咬人的場景,今天居然出現了,觀眾們一時愣住。
轉瞬間,觀眾回過神來,這是卑鄙的行徑,開始發出一陣又一陣噓聲。
“巴圖,砍碎他!”
“這個卑鄙的人類!”
此時的巴圖,情況開始變得糟糕,全身的血氣像漏了氣的皮球,一股接一股地湧入言銘體內,身體越來越虛弱,再不拼,就沒機會了。
巴圖用盡最後力氣,抄起巨斧掃向言銘。
不能躲,屍氣入體,神志已經開始模糊,我再也沒有力氣躲避巴圖的攻擊了,就看我先吸死你,還是你先砍死我!
“砰!”
巨斧重重砸中言銘的後背,甩在背後的玉瓶先擋了一記,在巨力下,玉瓶應聲破碎,月神花花瓣藉著這一力道,飄向空中。
利用這一緩衝,言銘用盡最後力氣將巴圖生命力吸光。
緊接著巨斧入體,劇痛,血氣又不斷修補傷口。
這一情景像極了以前玩網遊,耗死BOSS,最後只剩下一絲血。
又一股屍氣入體。此時的腦海中像極了絞肉機,屍氣和血氣在混戰,三股意識在反覆比拼,順手還啟用了以前沉寂的意識。
“月神花!”
言銘餘光瞥到地上的月神花,趕緊拾起,快速吞下,也顧不得髒不髒。
慢慢地意識開始恢復,言銘伸手拔出卡進後背的巨斧。
“痛,真他媽的痛!”
言銘舉起巨斧,剛想扔掉,猶豫了一下,又握緊,看來以後這就是自已的武器了。
“巴圖!”
“巴圖!”
“巴圖!”
雖然勝得不光彩,但是淵古向來尊重勝者,觀眾席開始陸續響起歡呼聲音。
此刻看到鬥獸場的出口緩緩開啟,知道今天是保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