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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黑衣人離去後,黑河鎮鎮長迅速率領一行人抵達黑河山莊,
只見地上躺著兩名已經失去生命的黑衣人,
另有四名黑衣人被緊緊捆綁,動彈不得。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鎮長立刻派人前往縣府報案。
鑑於黑河山莊中有多位身份顯赫的客人,
且謝晨光也身在其中,縣令不敢怠慢,親自前來調查。
他首先到鎮長家中詳細詢問了事件經過,隨後一行人迅速前往黑河山莊。
黑河山莊內的大部分人因中了迷藥,直到天亮才逐漸甦醒。
得知山莊內發生的驚天事件,眾人頓時驚慌失措,議論紛紛。
有人後怕不已,有人驚慌失措,
有人憤憤填膺,甚至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責任推到了秦傾身上。
謝晨光與縣令費盡唇舌,才終於與眾人交涉完畢。
縣令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試探著對謝晨光道:
“謝大人,那與匪徒搏鬥的秦傾,是否也該帶回縣衙詢問一二?”
謝晨光微微皺眉,目光如炬:
“縣令此言何意?”
縣令沉聲道:
“這幾名匪徒明顯是衝著秦傾來的,此事頗為蹊蹺。”
謝晨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他深知此事背後定有隱情,
他轉身看向縣令,朗聲道:
“秦傾是我謝某人的朋友,昨晚的匪徒也是衝著我來的。秦傾出手相助,本是義舉,為何要帶回縣衙詢問?”
縣令被他的話語震住,一時語塞。
他深知謝晨光的身份和背景,不敢輕易得罪。
但心中的疑惑並未消除,他再次試探道:
“謝大人,秦傾與匪徒之間,是否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糾葛?”
謝晨光微微搖頭,沉聲道:
“此事我自有分寸,縣令無需多慮。只需將這四名匪徒帶回縣衙,嚴加審訊,定能查出背後的真相。”
縣令見他態度堅決,知道再追問下去也無濟於事。
他點點頭,吩咐手下將四名匪徒帶走。
而謝晨光不知道的是,黑河山莊的客人發難和縣令之舉都與賈方有關。
吳可可並不知曉秦傾會遭受質疑,
自昨晚起,她一直陪伴在秦傾身邊,親眼目睹了大夫為他上藥包紮傷口的過程。
秦傾的傷勢重,她理應在旁照顧。
這些事自然不能落人口舌。
當秦傾發燒時,她一刻不停地為他更換冷敷的毛巾。
直到如今燒退,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秦傾下午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吳可可。
她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看到她安然無恙,還守護著自已,
儘管身上的傷口疼痛難忍,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溫暖和柔軟。
他擔心她這樣睡會著涼,想起身為她蓋上點什麼,一動,
身上的傷口一扯,痛得他不由悶哼一聲,又跌回床上。
被他這一動作驚醒的吳可可,
見他已經醒來,自昨晚到現在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完全放下。
“你……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他能醒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怎麼在這裡睡,著涼了怎麼辦?”
秦傾睡了很久,嗓音有些嘶啞,但話語中的關切和溫柔一如既往。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吳可可的心情更加複雜。
“我不小心睡著了,下次不會了。”
聽到他嗓音沙啞,她轉身到桌上為他倒了杯水,
水很燙,吳可可又拿起另一個杯子把杯裡的水倒進去,
再倒回來,反覆幾次,水就涼得差不多了。
“先喝點水。”
“可是我現在躺著,怎麼喝呢?”
“我扶你起來,好不好?”
秦傾微笑著注視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的傷口,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扶起來,
拿起一個枕頭墊在他背後,細心地為他蓋好被子,然後才轉身去拿桌上的水。
考慮到他手臂上也有傷,她只能拿著水杯喂他喝水。
吳可可一直是個細心的女孩子,
她的動作很小心也很溫柔,雖然有點生疏,
卻盡力地注意著不要弄疼了他。
“這裡是黑河山莊嗎?”
秦傾環顧四周。
“是的,你昨晚傷的很重,是謝大人讓人給你特地找了一間房間。”
吳可可輕聲解釋道。
“我得去告訴謝大人和南星你醒了。他們都很擔心呢。”
秦傾微微側頭,問道:
“阿晨還沒走嗎?”
吳可可輕輕點頭,
“嗯,他留下來查案的。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好。”
吳可可離開時,
縣令已經走了,謝晨光正打算去探望秦傾的情況,
突然聽說秦傾已經甦醒,謝晨光立刻請來大夫再次檢查,自已也走進去探望秦傾。
自始至終,他對吳可可沒有多說一句多餘的話。
“阿晨來了。”
謝晨光板著臉點了點頭,走到秦傾床前,語氣中帶著責備:
“逞英雄的滋味好受嗎?受那麼重的傷也不知道出聲,不想要命了?”
秦傾無奈地笑了笑。
謝晨光繼續責備他,
“你腦子被豬啃了嗎?你以為你是鐵打的身體,刀劍不入?”
“這不是沒事嗎?”
秦傾對他的怒火不以為意,他知道好友是關心自已才生氣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昨天晚上你本有機會早點叫我的,不就是想把你那心尖上的人先送走嗎!”
謝晨光冷聲道,
“為個女人,命都不要,我真不能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
秦傾乾咳了兩聲,示意他熄火,
因為吳可可端著粥已經走到門邊了,
謝晨光卻完全不理會,繼續道,
“你這叫什麼知道嗎?你這就是玩物喪志!連賈方那人都知道第一時間躲起來!而你居然不要命的擋在前面!”
吳可可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晨光對她態度惡劣,
是因為他責怪她迷惑了秦傾,讓秦傾做出了這麼愚蠢的事情。
這樣想也沒錯,女人在他們心中不過是一件物品,
與玩具無異,為一個玩具拼命,的確很愚蠢。
但秦傾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氣,
所以只能責怪她這個始作俑者。
面對好友的責罵,秦傾感到有些尷尬,他辯解道: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又何談喪志呢?”
看到謝晨光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立刻又補充道:
“阿晨,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哼!”
謝晨光冷哼一聲,說:
“誰管你以後。自已好好養傷,我走了。”
秦傾和血煞門的事情,他還得想辦法去查原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謝謝阿晨了。”
謝晨光沒有搭理他,轉身大步出門,
路過吳可可身邊時,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臉色陰沉地說:
“好好照顧你家夫君。如果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即使他心軟不收拾你,我也會收拾你!”
說完,他立刻快步向外走去。
吳可可進屋,
秦傾擔心她在意剛才謝晨光的話,安慰道:
“可可別把他的話往心裡去,他歷來就是那麼個人。”
吳可可眨了眨有點酸澀的眼睛,說:
“我知道,你別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