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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罕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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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創世,一部分天資聰穎的人苦修靈力飛昇上仙,但不乏有心術不正之人一念之差墮入魔道,因此有了仙魔兩界,還有些靈力低微之人在經過歷朝歷代後徹底成為會生會死之人,這便是凡人。但其實在五萬年前還有一個神界,靈力達到最高境界身居三界之外,亦神亦魔,神女月汐就是其中一人,還有一人便是當今魔界統御——九璽。

太子府。

“來了來了!快讓讓!”隋館君風風火火上完最後一道菜,熱乎的飯菜燙得她直跺腳。

李世民看著一桌的佳餚陷入了沉思,長梧見東家沒動筷也乖乖坐在旁看著,隋館君的熱情澆滅了一半,索性自顧自先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不忘自誇道:“好吃!真的不錯!嚐嚐?”她看向李世民的同時,李世民也避開了炙熱的對視,再看向長梧,他哆哆嗦嗦拿起筷子……

“你是第二個不怕死的人,第一個是齊元。”夾在半空的食物穩穩落回了盤子裡,長梧出了一身冷汗, 笑了笑,“ 突然感覺也不是很餓。”

“你們!齊元你吃!”

齊元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一本正經道: “殿下沒動筷,屬下不敢!”

“本王準你先吃。”

“……”

三人目光如炬看著他吃完一隻雞腿,由最初赴死般的決心變成陶醉其中,李世民淡淡地瞥了一眼, “過了啊 !戲演過了。”

“好吃!真的殿下,不信你嚐嚐,館君姑娘廚藝大有長進!”

李世民和長梧面面相覷拿上筷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最後一頓飯,他試探性嚼了兩口,貌似還不錯?長梧也放下心來,對她的廚藝讚不絕口。

飽腹後長梧飛躍屋頂在長安設下結界,他不能保證自己每分每秒都能陪在她身邊,可是魔界一旦知曉她尚存於世,每分每秒都會要了她的性命……

“你瘋了?!急於修煉混元境界稍有差池就會墜魔!”卜星及時出現打斷了他,而後又強行給他注入真氣。

烏紫的唇瓣漸濟恢復血色,瞳孔的黑氣也隨之消散,削瘦的臉頰掛滿汗珠。

“你為何如此急於修至混元境界?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卜星壓下牌性問他。

長梧出神看著那邊護心龍鱗,伸手之際鱗片隨他落下,手心的溫熱讓他真切感受到失而復得,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再次失去她。

“你瘋了。”卜星置之一笑,“你想修至混元代替玄音對抗九璽?”

“九璽復活,仙魔兩界必有一戰,唯有神界的人才能將其誅殺,那個人不能是玄音。”

卜星知他阻止不了這一切,只是覺得心酸,“你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知道嗎?或許,或許你做了這麼多還是無法阻止這一切呢?也許這就是命呢?”

“我只想她活著,凡人也好,神仙也罷。”

皇家秋獵如期舉行,不少王孫貴族宮中嬪妃跟隨車隊前往黃山,李世民走在隊伍最前,隋館君一行人以侍衛身份齊驅左右。

“今時不同往日,你最好收斂一點,父皇要你人頭落地誰也保不了。”

隋館君對上長梧視線,“沒關係!長梧公子會保護我的對吧?”

皇上高坐金色龍紋椅,皇后比鄰而坐,王孫公主相繼落座兩旁,公公宣讀完獎懲制度秋獵正式開始,李世民悠然穿梭在圍獵場。

“殿下為何不去?”

齊元湊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以往每年秋獵殿下都奪得魁首,今年也讓別的殿下出出風頭!”

“二哥心狠手辣,只要是盯上的獵物向來勢在必得。”翩翩少兒郎騎著駿馬拉緊韁繩停在了眾人跟前。

齊元恭恭敬敬問安,隋館君附和行禮。

“四弟別來無恙。”他的神情不同於以往的冷漠。

可以看出眼前這個男人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似乎對李世民成見頗深,但對待眼前這個人他似乎有無盡耐心。

“何必假惺惺?天下誰人不知你李世民弒殺手足,你以為放過我就可以洗清你的罪過了?”

再次抬頭時他已眼泛淚花,苦笑道:“我和他註定只能活一個,若我留情,那日死的就是我。”

“胡說!大哥已是太子!他為何還要取你性命?!”

“可是我的存在對他就是威脅。”

李元吉一鞭子落在馬背上疾馳離開,隋館君很是好奇其中因果,於是小聲詢問齊元:“這便是玄武門之變留下來的四皇子?”

“正是,殿下當年念及手足之情且四皇子年幼,所以並沒有趕盡殺絕。”

“那為何要對大殿下痛下殺手?”

李世民回身陰冷的盯著她,“他對本王痛下殺手的時候何曾念及手足之情?”

他雖然習慣擺著臭臉,可這副令人寒顫的神情卻不多見。隋館君不想自討沒趣,獨自逍遙快活去了。

獵場內羽箭交織,出手之人將獵物一箭斃命。隋館君愛惜自己的小命,盯上密林樹叢,功夫不到家,落在了半道上。只見一男子手執弓箭氣宇不凡,年紀輕輕一雙漆黑雙目卻如猛禽般銳利,不對?!這方向?

“喂!你幹嘛?!竟敢公然行兇?救命啊!”

男子怒目圓睜,羽箭如雷電般射出,一箭射中獵物,隋館君驚慌之餘腳底打滑跌下樹去,眼看要落在馬背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緊韁繩後退。落地時地上撣起一尺高的塵土,只覺得天旋地轉,肋骨斷了一半。

“你這個人!我明明可以落在馬背上免受皮肉之苦,你安的什麼心?!要不是你在那比劃來比劃去我也不會摔下來!”隋館君拍去多餘的塵土,揪掉頭髮上的枯葉,渾身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姐姐真會說笑!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救你?”稚氣未退的臉上卻儼然有一股桀驁之氣。

隋館君被他一番話氣得忘卻了疼痛,託著屁股一瘸一拐上前理論,“看你乳臭未乾的樣子嘴皮子還挺溜!我好歹年長你幾歲吧?說話如此沒禮貌,我掉下來是因為你吧?來來來,你下來我與你好好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誰家小孩如此不懂……”

“合罕王子。”找來的兩名隨從穿著回族部落的衣服尊稱他王子。

“你是西涼王子?!那你穿著中原的衣服?”她心存僥倖不願面對現實。

“我喜歡中原的服侍文化,穿中原的衣服有何不可嗎?”

傳聞西涼王子個個精於騎射,驍勇善戰,性子灑脫不拘小節,但,有仇必報……完了完了,這西涼王子定會在皇上面前參我一本,這項上人頭是保不住了……

“姐姐?怎麼了?”

隋館君嚇得小臉慘白,學著隋晚在朝廷那一套遊刃有餘,“哈哈,竟是合,合罕王子,難怪我說年紀輕輕氣宇不凡,西涼國箭術果然名不虛傳!”

他彎下身去湊近她花容失色的臉蛋,邪魅的笑著攬過她的柳腰,隋館君就這樣落在了他身前,感受著他撥出的熱氣,像是來自大草原般的灑脫真摯,讓人不忍抗拒。

“我憐香惜玉捎上姐姐,姐姐現在不會說我不懂禮數了吧?”

倆人在萬眾矚目下同乘一馬來到皇上跟前,隨從獻上獵物退至身後。合罕率先下馬伸出修長的五指,隋館君不予理睬果斷一躍。

公公如數點完獵物,合罕遙遙領先一舉奪魁。

“合罕王子作為西涼國最年輕的王子,其箭術不亞於其他王子啊!”皇上不吝誇讚,並賜下天山雪蓮。

他謙遜一笑,“今日還要多謝各位皇子承讓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也就是世民哥哥沒出手,不然還輪得到你在這兒耀武揚威!”高雲陽隨口嘟囔兩句,但場上炙熱的注視還是讓她暴露了。

合罕跟隨目光找到她,坦率道:“這位小姐可是對我不滿?”

高雲陽也是豁出去了,底氣不足道:“若不是我世民哥哥沒參與,今日魁首怎會是你?有本事單獨來一場啊!還有,我不是小姐,我爹是汝陵王,我乃雲陽郡主!”

“雲陽郡主?沒聽過,不過我對郡主口中的太子頗有興趣,早聽聞大唐太子武功高強,替皇上打下半壁江山,不知今日可有機會一睹太子風采?”

李世民按兵不動,合罕跟隨眾人目光篤定身後之人便是李世民。在眾目睽睽下朝他扔出一記鞭子,所有人屏息凝神,李世民側身躲過,鞭子與他擦肩而過。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虛傳!我這鞭子至今沒人能躲過,殿下是第一人!不知可否賞臉切磋一二?”

李世民以乏累推脫,上前帶走隋館君,她暗自慶幸留住一條小命,合罕卻突然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不敢吱聲,求救般望向李世民。

“王子這是為何?這女子是我府上的婢女,若是得罪了王子還望王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合罕看出李世民眼裡的佔有慾,故意挑起戰火,不羈道:“這位姐姐美若天仙,性子豁達,我很是喜歡,殿下不會吝嗇區區一個婢女吧?”

“宮中婢女官家小姐任憑王子挑選,但她不行,為了兩國友好邦交還請王子慎重,失陪。”

“李世民,什麼叫為了兩國友好?我怎麼聽著這話越發不對呢!你是怕我去了西涼犯事合罕王子遷怒大唐?我有這麼差勁嗎?”

李世民拽上她往回走,嘴裡振振有詞地說:“那行!你回去跟合罕說你聰明伶俐,願意跟隨他回西涼。”

隋館君撒開手咆哮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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