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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杜卓在家門口被人打了,那幫人下手挺狠,專在杜卓那張臉上動手。
捱得鼻青臉腫,偏偏家門口的監控還壞了,報了警也沒找出動手的那幫人是誰。
夏時笙和安曦今天起衝突的源頭就是杜卓。他人緣差,得罪了不少人,想教訓他的不在少數,到底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夏時笙第一個想到了蕭衡。
“你讓人把杜卓打了啊?”她在沙發上坐著,蕭衡正在旁邊給她剝板栗。
聽她這樣問,蕭衡輕哂,漫不經心道:“我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怎麼可能是我打的。”
夏時笙想想覺得也對,他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應該不是他做的。
“不管是誰打的,我都得謝謝他。杜卓真是活該,該打。”她心裡還挺解氣。
蕭衡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活該,倒也省了我動手了。敢覬覦我蕭衡的人,他真是活夠了。”
……
夜影沉寂,光影浮華。
淺水灣別墅的落地窗前,男人長身挺立,手上打著電話。
身後的大床上,面容姣好的小姑娘正睡得香甜。
“今天的事兒多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蕭衡壓著嗓音跟電話那頭說話,生怕吵到他家甜甜睡覺。
“蕭爺客氣了,小事兒一樁,那傢伙猖狂的不行,早該好好教訓教訓了,就算您不說,他捱打也是遲早的事。”
蕭衡掀了掀眼皮,淡笑了下:“行,回頭有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記得吱聲。”
“那必然,咱兄弟犯不著客氣。”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蕭衡腳步放的極輕,他在床邊蹲下,伸手很溫柔的摸了摸她被抓傷的脖子。
夏時笙身上的這點小傷在他眼裡被放大了百倍萬倍,比在他心口上喇刀子還疼。
……
次日清早,夏時笙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蕭衡沒在她旁邊躺著,心頭突然湧上一陣失落,難不成是他昨晚悄悄回京城了?
剛洗漱好,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呢,突然聽見樓下一陣嘈雜聲,隱隱約約是江羽妙和傅承的聲音。
她快步出了房間下樓。
果不其然,江羽妙在客廳站著,懷裡抱著遲到大王,朝她揮了揮手:“早安笙笙寶貝!”
“你們怎麼來了?還把遲到大王帶來了。”夏時笙驚喜道:“太突然了吧,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醒啦?過來吃早飯了。”蕭衡從餐廳出來,朝她勾了勾手指。
他沒走,下樓給她做早飯去了。
夏時笙這一大早心情巨好,好朋友都來了,遲到大王也在,蕭衡也在。
遲到大王挺久沒見她了,興奮的不行,直接從江羽妙懷裡跳了下去,活蹦亂跳的朝她撲去。
她蹲下抱著它摸摸下巴揉揉腦袋,一個多月沒見,這小傢伙肥了不少。果然,有二十多個乾爹疼著就是不一樣,胖成了個球。
傅承垂眸盯著她的脖子眯眼嘖嘖道:“笙妹兒你可以啊,都學會打架了。”
他目光一轉,朝蕭衡瞭了眼:“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你他媽的淨把我們笙妹兒帶壞。”
昨天安曦說的話跟傅承這句一模一樣,她現在聽不得這句話。
“我才沒被他帶壞。”人家本來就帶刺兒。
傅承擰眉不悅:“跟你打架的是個女的,這他媽想幫你報仇都不好下手。”
“用不著,她昨天被我打的挺慘,我還甩了倆大嘴巴子呢。她那個人渣男朋友昨晚被替天行道的好心人揍進醫院了,聽說被打的特別慘。”
江羽妙滿眼心疼的上前撩起她垂在肩前的頭髮:“笙笙,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這輩子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跟人打架,還掛彩了。”
夏時笙接下來的這句話,扎進蕭衡心窩最深處,令他畢生難忘。
她說:“蕭衡是我男人,我這人護短,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好。”
的確,昨天安曦對她滿口汙言穢語的時候她也沒氣,只覺得安曦很蠢。
但她耳朵裡聽不得關於蕭衡不好聽的話,誰說都不行。
……
今天早晨這一桌子早點都是蕭衡做的,傅承吃得那叫一個香。
“蕭衡你這雞蛋羹燉的可以啊,粥熬的也挺香。看不出來你這傢伙還真有兩下子,來我家當保姆吧,高薪誠聘。”
“我他媽給你兩下子。”蕭衡氣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傅狗你就是欠,老實吃飯不行嗎?”江羽妙幸災樂禍道:“活該。”
正說笑呢,門外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元野人還沒進來,聲兒就傳了進來。
“衡哥,衡哥!”
他這一來,人全乎了。
“衡哥,嫂子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啊?”元野一臉擔憂的說道:“我昨天聽說以後擔心的不行,這忙趕著就跑來了。”
話說的挺漂亮,可那兩隻眼睛一直盯在江羽妙身上不帶打轉兒的。
擔心嫂子?你嫂子用得著你擔心?
前腳江羽妙剛到,後腳元野就跟來了,巧的嘞。
元野故作驚訝的“呦呵”了聲:“江大記者,真是巧啊,你也來了。”
江羽妙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我上飛機前不都跟你說了我來看笙笙嗎?你在這兒巧什麼巧,失憶了?”
元野嘿嘿傻笑兩聲:“是是是,我失憶了。”
夏時笙聽蕭衡說了,她知道元野對江羽妙有意思,所以不用想就知道元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她眸子裡漾著點點笑意盯著元野的反應,覺得他蠻搞笑的,在江羽妙面前怎麼有骨子傻勁兒。
元野一來,整個別墅裡鬧騰不少,他嗓門子大,說話跟打仗似的。
“衡哥,你真他媽喪心病狂。敢情這蝴蝶蘭是走哪種哪是嗎?”他指著門口的方向:“滿院子蝴蝶蘭,從京城種到港城,哪哪都是。”
夏時笙高中時候說了句喜歡蝴蝶蘭,蕭衡就一直記在心裡。
他在他們的每所住處都種滿了夏時笙最喜歡的蝴蝶蘭,請了專人精心呵護,讓它們開得嬌,開得盛。
“這哪叫喪心病狂,這叫愛到至深。”
江羽妙挺羨慕夏時笙跟蕭衡的感情,她也想被人“喪心病狂”的愛著。
元野聽了這句,斂去了臉上的嬉笑,一本正經的問她:“那你呢,你喜歡什麼花?”
空氣凝滯一瞬。
“我?我喜歡有錢花!”她噗嗤笑出了聲:“你幹嘛啊?怎麼突然這麼認真的問起這個?”
夏時笙和蕭衡頂著上帝視角看著兩人的反應。元野這傢伙戰術行不行啊,怎麼感覺江羽妙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喜歡她。
“江大記者說認真的?”
“真的啊,誰不喜歡有錢花?”
元野沉吟片刻:“好。”
她喜歡有錢花,他記在心裡了。
一直門頭乾飯的傅承突然抬頭,瞪著他那清澈愚蠢的眼睛問道:“你們怎麼都不吃啊?”
傅承跟個大冤種似的,要是哪天江羽妙跟元野真成了,那他就只能跟遲到大王搭伴兒了。
他浪蕩慣了,整日裡不著調,根本沒打算結婚。也沒打算像蕭衡那樣一生愛一人,他這輩子的終極目標就是當好傅家闊少,然後跟他那群小女朋友瀟灑快活。
“我說真的,蕭衡你這手藝嘎嘎對我胃口,你開個價,我高薪……”
“你他媽臉挺大,沾我家甜甜的光讓你吃兩口,還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蕭衡走踹了他一腳,擰眉嗔怒:“要吃就吃,不吃滾蛋,哪來這麼多廢話。”
他咬牙切齒的指著蕭衡:“我……看在笙笙和早飯的份兒上,我打……算放你一馬。”
用最兇的語氣說最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