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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衡領完獎,直接跟夏時笙一起帶著車隊兄弟去今開慶功宴。
一桌子大男人推杯換盞,祝賀蕭衡奪冠。喝了酒以後,一群人興致都挺好,嚷著要去打檯球。
夏時笙在這兒陪著蕭衡喝完酒,聽到他們說要去打檯球,她實在是熬不住了。
“嫂子,走唄,一塊兒去玩玩。”有人興致勃勃的叫著夏時笙跟他們一塊去。
現在都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她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壓根玩不動。
“不了,你們玩吧。再說我也不會打檯球,我等會兒就先回去,祝你們玩的開心。”
“不會可以學啊,蕭爺打檯球可牛逼了,嫂子還沒見過呢,這才幾點,一起去唄。”
車隊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嚷著向夏時笙發出邀請,他們一個個熱情的不行,夏時笙不知道怎麼推辭。
蕭衡看著她一臉為難的向他求助,起身幫她拿著外套:“去去去,沒看著我家甜甜困了嗎?我家甜甜金嬌玉貴的,熬不得夜。”
“籲——”
被餵了一嘴狗糧的眾人嬉笑著拽住了蕭衡的胳膊:“行行行,嫂子金嬌玉貴的得休息,你可不行,給嫂子送回酒店以後,你得來。”
“來什麼來,蕭爺我要回去哄媳婦兒睡覺。”他輕笑著甩開旁邊人的手:“你們一會兒打球也行泡夜店也行,放開了玩,我給你們報銷。”
“那不成,今天是給你慶功,主角不在場,我們哪能玩的高興。必須的,送完嫂子趕緊來,沒跟你開玩笑。”
夏時笙看他們拉著蕭衡不肯放手,今天本來就該好好慶祝,她也不想因為自己掃了眾人的興致。
“阿衡,要不然你別送我了,我跟司機一起回酒店就行。”
“行什麼行,大半夜我哪能放心你自己回去。”
蕭衡身上攏了一層酒氣,眉眼間染了些許醉態:“走吧,咱們回去。”
看著倆人離開包廂,屋子裡的男人笑哄哄的讓蕭衡送完人就趕緊回來,可別賴在溫香軟玉里不走了。
……
夏時笙說著讓蕭衡送她到酒店就行,她自己可以回房間,別把兄弟們晾在那兒。
“甜甜你跟我開玩笑呢?你男人是什麼貨色你能不知道?典型的重色輕友,自家媳婦兒無論如何也比那屋子醉鬼重要。就他們那樣兒的還打檯球呢,到時候醉的一竿子把我捅穿了咋整?”
蕭衡倚靠在床頭,懷裡摟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給人逗得前仰後合。
“那你不去陪他們了?”
“不去,我得哄你睡覺。”
“別啊,人家歡歡喜喜給你慶功,哪能因為我掃了他們的興。”
蕭衡淡嗤了聲:“拉倒吧,在我這兒誰也沒你重要。乖乖睡吧,別想這麼多。”
夏時笙今天也的確是有些累,有陪著蕭衡喝酒喝到這麼晚,回來沒一會兒就在他懷裡睡著了。
蕭衡見她睡熟了,正打算去浴室洗個澡,順便問問元野他們散了沒。剛一開手機,就看到官方日報頭條新聞彈了出來:
【雲市文縣突遭七級地震】
蕭衡沒在意,只掃了一眼螢幕。正準備給元野打電話,誰料他竟然先打了過來。
“喂,我正要問你呢,你們散了沒?還在喝嗎?”
元野情緒很激動:“衡哥,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妙妙在文縣,文縣大地震了,她電話打不通。”
江羽妙原本說是要跟夏時笙一道來西班牙看比賽,結果臨時被上面派了任務,去雲市文縣採訪當地幹部,誰曾想竟然碰上了大地震。
“你先別急,江羽妙不會有事的。你找她們報社主編,問問江羽妙跟誰一起去的文縣,打她同行同事的電話問下情況。”
蕭衡聽到這個訊息清醒很多,酒勁退了大半。他有點兒擔心的望了眼旁邊熟睡的夏時笙,此時此刻,她全然不知江羽妙遭遇了大地震。
希望江羽妙平安無恙,否則他家甜甜一定得瘋。
元野匆匆掛了電話,立馬聯絡了江羽妙的報社。跟江羽妙同在文縣的同事告訴元野,江羽妙今天沒住在文縣縣城裡。
他們今天剛採訪完文縣幹部,江羽妙下午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去了文縣下面的一所山區小學,給那邊孩子買了挺多文具書本送去。
所以發生地震的時候報社同事沒有和她在一起,他們也聯絡了江羽妙,手機關機。文縣已經來了救援隊,正在搜救。
聽到這個訊息,元野雙腿一軟,他本來就喝了酒,此刻更是覺得整個人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別啊,可千萬別……”他聲音抖得像是過了篩子一般:“你得好好的,千萬別……”
元野在機場值機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好像剛從冰湖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冰涼發抖,出了一層子冷汗。
上飛機前,他給傅承打了電話。江羽妙的朋友裡,除了夏時笙以外,他就只認識傅承。元野人在西班牙,跟江羽妙相隔萬里,立時三刻肯定到不了文縣,只能讓傅承先去找找看。
……
次日清晨,夏時笙剛一睜眼,就看到蕭衡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等著,旁邊擺放著收拾好的行李。
“阿衡。”她睡眼惺忪的喊了一聲。
蕭衡聞聲抬頭:“醒了。”
“怎麼了?怎麼行李都收好了,是有什麼急事要回去?”她看到蕭衡這架勢就有預感一定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
“我慢慢跟你說,你彆著急。”他握住夏時笙柔軟的小手,語氣沉重:“文縣地震了,江羽妙失聯。”
“地震”“失聯”像是兩發極有力的子彈一般,狠狠穿透她的心臟。
“甜甜,你先別慌。傅承連夜趕去了,元野飛機還沒落地,咱們也馬上回去。”
她覺得心口悶了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憋過去。眼眶紅潤泛著晶瑩:“你幹嘛不早點叫醒我?”
就算連夜趕飛機回去,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文縣,除了徒增擔憂,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著急忙慌的下床換衣服穿鞋:“都一晚上了,還沒有妙妙的訊息,她不會……”
“不會的,你現在要保持冷靜。”
“可是我冷靜不了,妙妙……”
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傅承打來的。
報平安的,江羽妙所在的那所山區小學所有師生都平安無恙。
聽到電話裡傳來江羽妙聲音,夏時笙淚如泉湧:“妙妙,你嚇死我了。我聽說你那邊地震,所有人都聯絡不上你,你去哪了?”
昨晚地震以後,江羽妙跟著學校老師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小孩子。所以她跟幾個老師分成好幾路去找孩子了,中途手機沒電,她不熟悉文縣地形環境,加上當時天黑迷了路,等到天亮了才摸清回來的路。
“對不起嘛,讓你們擔心了。地震以後發現少了一個孩子,我快急死了。明明地震的時候我們是把全校學生都帶了出來,突然丟了一個,我著急嘛,就想著趕緊去找。也沒想到我會迷路,手機還沒電,嚇到你們了。”
聽到夏時笙在哭,她也忍不住淚眼朦朧。安撫著夏時笙的情緒:“我現在好好的,毫髮無傷。別哭別哭,你一哭我都要愧疚死了。”
“我以為我現在成熟很多,也長大了很多,沒想到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著調。害得你們擔驚受怕,我以後不會了,也不會逞強,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了。”
夏時笙聽見她這樣說,心疼的不行,抹了抹眼淚,安慰道:“你才不是逞強,你也不許愧疚。我們家妙妙特別棒,跟著山區小學的老師一起保護了全校孩子。”
……
此時此刻,元野還在回國的飛機上,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他度秒如年。沒有江羽妙的訊息,他每秒鐘都像是在凌遲。
江羽妙聽說元野連夜從西班牙飛回來,心裡驟然一軟。夏時笙和傅承擔心她是因為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摯友,而元野擔心她,全因為……
江羽妙從文縣坐車開了雲市機場,等在到達大廳。看到元野滿臉滄桑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朝他粲然一笑。
元野看見江羽妙那張笑靨如花的臉,險些沒哭出來。跌跌撞撞的朝她跑了過去,一把將人圈進懷裡。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該如何形容,總之他那顆懸了14個小時的心,在這一刻終於落地。
“太好了太好了。”他收緊臂彎,抱著江羽妙不撒手:“我在飛機上沒有你的訊息,我生不如死。幸好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顯靈了,我求了他們一路,總算是……”
說著說著,元野哽咽著哭了起來:“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江羽妙聽著耳邊悶悶的哭聲,心底暖流叢生。看著元野像個傻憨憨一樣,她噗嗤笑了起來:“你傻不傻,怎麼還哭上了。”
“操!我堂堂野哥竟然眼裡淌貓尿了,江羽妙你魅力真不小!”他忍著淚意鬆開江羽妙,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以後要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哦?寸步不離?你以什麼身份說的這句話?”
“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