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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禁地]回來,熒和派蒙先是和林尼三人見了一面,斟酌一番後,熒將梅洛彼得堡鎮壓著原始胎海之水的訊息告訴了林尼,希望他能明白這裡的重要性。
然後,她們和希格雯小姐一起吃了晚飯,在希格雯的面子下,吃的是像第一天萊歐斯利帶她們吃的最豐盛的福利餐。
時間很快流逝,不用再費盡心思去搜尋那些隱秘規矩訊息的旅行者一身輕鬆,終於能夠好好休息了。
但事與願違。
半晚,熒和派蒙睡得正香,一陣十分嘈雜的聲音在宿舍外響起。熒被吵醒了,覺得有些不對,拉著不願睜開眼的派蒙來到宿舍外。
此時的外面一片混亂,無數犯人爭先恐後地跑向電梯,到處都是人影。
一問才知,原來是公爵大人讓所有人儘快向上向外撤離,原因卻沒細說。
但熒猜到了一二,心一沉,睡意瞬間消失不見,逆著人群向著禁區趕去。
她沒想到事情發生得如此之快。
趕到禁區時,克洛琳德和萊歐斯利一臉嚴肅地盯著數值一陣標紅的閘門。
“果然... ...”萊歐斯利看了眼克洛琳德。
“早和你說過了。”
克洛琳德注意到前來的二人,又看了看不斷震動著,彷彿在被什麼東西衝擊的閘門。
“來得很是時候,但你得出去了。”
話音剛落,閘門不堪重負,被湧起的原始胎海之水衝破。眨眼間,大量藍紫幻彩的原始胎海之水噴湧湧出,在不大的空間裡很快形成一道巨浪,向著四人狠狠拍來。
危機關頭,萊歐斯利握拳凝冰,雙腳發力,踏實而又沉重地一拳轟出,將湧出的原始胎海之水盡數凍結。
萊歐斯利微微喘著氣,稍有放鬆地看著眼前的冰柱,但下一刻,在更多原始胎海之水的衝擊力下,冰柱很快碎裂,化作更大的潮水襲來。
萊歐斯利意識到自己無法在此阻攔原始胎海,放棄了繼續行動,轉身逃離。
儘管萊歐斯利跑得很快,但水流的速度明顯更快,在他的身後,原始胎海之水組成的洪流在這個隧道之中一點點接近著他,想要將他吞噬。
萊歐斯利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所以他並不是毫無準備。
克洛琳德和旅行者則早就在稍遠處等候,見到萊歐斯利靠近,她給予了萊歐斯利提示。
“三,二,一。”
倒數完畢,克洛琳德擊毀了閥門,接著,三道閘門緩緩降下。
沒錯,既然知道了梅洛彼得堡那道閘門之下是原始胎海之水,萊歐斯利便又修建了三道更加厚實的閘門以做防備,現在便派上用場。
萊歐斯利向前奔跑。他知道身後的原始胎海之水離他越來越近,但他卻沒有餘力回頭去看。他死死盯著降下的最後一道閘門,那是他的生命之門,也是楓丹的生命之門。
門越來越低,越來越近,但萊歐斯利沒有減速,他甚至更快了幾分,然後,他一鼓作氣,一個滑鏟,貼著門縫險之又險地穿過。
然後,減速,轉身,沒有一刻停留,連續三拳打出,將閘門的縫隙整個凍住,防止原始胎海之水外洩。
“這裡堅持不了太久,馬上去找那維萊特,告訴他水下防線即將崩潰。”萊歐斯利對著熒說。
“誒,那你怎麼辦?”派蒙問。
克洛琳德代替他說出了回答:“他來之前,我們是最後的手段。”
熒看了眼派蒙,又看了看萊歐斯利和克洛琳德,點了點頭,沒有遲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外面跑去。
那維萊特似乎也有所察覺。熒在梅洛彼得堡門口,遇上了趕來的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派蒙叫到。
“熒,我需要你馬上前往歌劇院。”那維萊特有些急迫地說,“再過不久芙寧娜會在那裡會見僕人,請你務必保護好芙寧娜,不要讓她和僕人獨處太久。”
雖然有所疑惑,但熒知道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答應了那維萊特的請求。
“衷心感謝你。”
那維萊特也沒有時間廢話,快步離開了。
來到歌劇院時,外面已經渭涇分明地站了兩批人,一批是愚人眾,一批是沫芒宮。
一個美露莘看到二人,立馬走上前,帶著她們進入了歌劇院。顯然是早就被吩咐過了。
此時的芙寧娜正一個人坐在僕人對面。她一言不發,看起來有些緊張,眼神都無處安放。
在看到旅行者的一瞬間,芙寧娜的眼睛亮了亮,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帶著一絲微笑。
“哦,原來芙寧娜小姐說的貴客就是你們二位。”
“當然當然,我的甜品桌前客人不能少於兩位,否則太寂寞了,不符合我的身份。”
“很高興見到你,我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僕人。”僕人此刻並沒有笑意。
“你好。”熒看著僕人。
“嚐嚐吧,這是芙寧娜小姐非常喜歡的蛋糕,每天只限售十六塊。“
熒坐到芙寧娜身旁,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誠實地說:“很好吃。”
“那就好,公子說你和芙寧娜的口味很像,果然沒錯。”僕人聊著的雖然很平常,但卻語氣卻顯得有些冷漠,不僅有身為上位者的壓迫感,感覺上似乎還有什麼心事。
不對,公子不會給她說這些。熒暗自做下提防。
“但現在,你們也聽說了吧,公子失蹤了,但願他還安全。”
“我相信他的實力。”熒說。
“呃,既然你們這麼說... ...我也補充一句,他的武力應該還不錯吧,嗯。”
熒看了眼規規矩矩把雙手疊放在腿上的芙寧娜,覺得她看起來緊張過頭了。
芙寧娜與僕人之間,或許有一些問題。
“哦,我都忘記了。公子就是在你眼下被審判的,你當然清楚。”
僕人也一直在向芙寧娜加壓。
芙寧娜的眼神又開始左右亂晃,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起來,公子的妹妹冬妮婭給他寫了很多信,是我代收的。請教一下,他一般怎麼寫來著?[親愛的冬妮婭,見字如晤,我正在歌劇院前欣賞風景]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熒主動接過話題,為芙寧娜分擔壓力。
“書信無非就是那幾種格式。只要信中內容準確... ...嗯?”
芙寧娜突然注意到自己面前茶杯裡的水在劇烈顫抖著。
“... ...想必這是某種預兆呢,芙寧娜小姐。”僕人顯然也注意到了。
“嗯?啊,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說。”芙寧娜盯著地板。
“——預言進入到下一個階段了嗎。”
——
那維萊特邁著穩定的步伐走進禁區。
眼前的閘門已經被冰凍過多次,周圍凝成的冰已經覆蓋了幾層。
注意到那維萊特的到來,萊歐斯利和克洛琳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那維萊特一步步走近。
“確定不要幫手?”克洛琳德問。
“不要緊。”那維萊特停下腳步,在閘門面前站定。
“所以你能處理這事果然是因為... ...”
那維萊特不說話,也沒有別的表示。
萊歐斯利一邊遠離現場,一邊吊兒郎當地昂了昂頭:“嚯,可能是因為你很有責任心吧。”
“有道理。”克洛琳德表示贊成,跟著走遠,為那維萊特留出空間。
閘門沒了加固,冰牆很快出現裂縫,然後裂縫越來越大,最後爆裂開來,最後漫天的原始胎海之水再次湧來。
那維萊特閉上眼,伸出右手,一個人在濤濤浪水之前如此渺小。
在潮水即將將他淹沒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道象徵水的光芒。光芒蔓延開來,愈發強烈,竟然將漫天海水定住,然後慢慢回退。
“就如預言所示,這一天或許會到來... ...但不是現在。”
那維萊特睜開了眼。
然後,他向前走去。
每一步,都輕鬆寫意,每一步,都重如萬鈞。
潮水,隨之退後。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輕易毀掉某個種族... ...無邊的災難,等同於憤怒的宣洩。
一步。
一步。
潮水退回了最後的閘門,退回了公爵設立的閘門,最後,退回了代表前任水神秘密的閘門。
一切歸於平靜。
“... ...這場審判過於宏大了,恕我無法參與裁決。”
那維萊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