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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喬仲白說到報仇,使得劉正一愣!
“他難道從樓上跳下去沒死??”劉正對喬仲白激動的問道。
喬仲白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閃略有些慌亂:“他沒死!可惜被他跑掉了。”
聽到喬仲白說被那降頭師跑掉了,劉正仇恨值拉滿,握起拳頭捶了一下病床。
然後用陰冷的語氣對喬仲白問道:“你說拉我進國安的話還算不算?”
“算!算!”
喬仲白聽到劉正的問話很是開心,不過和他能不能混個國安編制沒關係,他只是想著讓劉正別那麼想不開。
“我同意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先給我提供那傢伙的資訊,我要先報仇,報完仇我這條命就是他們的了!”
劉正說完,病房門開啟,楊震走了進來:“找誰報仇?”
喬仲白趕緊擠眉眨眼:“那什麼!降頭師不是跑了嘛,劉正要降頭師的資訊準備報仇!”
楊震雖然不明白喬仲白為什麼撒謊,但還是用完美的話術說道:“達本,寮國人,定居於新加坡,長期活動在泰國和馬來西亞,更詳細的資訊不好找,如果你加入國安特別科,我們會想辦法幫你打聽,或許有些事是他搞出來的,也說不定。”
往往越真的話越假,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楊震說的都是真的,但沒有一句話有用。
而且劉正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是非真假真的有所謂嗎?
“我能見見小小嗎?”劉正用誠懇的眼神看向楊震。
楊震被劉正的眼神看的毛毛的,連口答應:“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劉正反問。
“不過怕你可能接受不了!而且你這頭上要趕緊處理一下。”
楊震指了指劉正的頭,可劉正哪有心情理會這個。
但是拗不過楊震和喬仲白,只能叫來大夫包紮一下,然後讓楊震帶路,去看孫小小的遺體。
醫院地下冷庫~
看著周圍冰冷的鐵櫃,劉正雖然忍著眼淚,但還是擋不住它一滴一滴落下。
楊震身邊警衛拉開一個最底層的抽屜,裡面一個黑色的斂屍袋出現在劉正面前,袋子上綁著一張卡片,深深刺激著劉正的神經。
孫小小、女、民族:漢、生於:1996年3月25日,死因:抑鬱症跳樓。
劉正步履蹣跚走過去,然後顫顫巍巍的跪在抽屜邊,手輕輕的扽住拉鍊,緩緩的拉開,彷彿那是一件一碰就壞的藝術品。
孫小小的遺體漸漸露出了出來~
劉正慢慢的把手放在孫小小那已經凹陷的顱骨上,順著裂開並且露出後槽牙的臉滑去。
“你好!我叫孫小小。”
“我叫劉正。”
“以後我們是朋友了哦!”
“劉正!孫小小有我長的好看嗎?你那麼喜歡她?”
“劉正,你怎麼跟孫小小關係那麼好啊?”
“小弟弟,又要買甜食啊!”
“劉正,你說將來畢業了會是什麼樣子?咱倆還能同桌嗎?”
“你滾,我不許你罵她!”
……
一幕幕卻上心頭,這一切就像剛剛發生過一樣,又那麼遙不可及。
“小小!我會想盡辦法幫你報仇的。”劉正喃喃說完,便吻了上去。
儘管在別人眼裡劉正的行為很噁心,但在劉正眼裡,孫小小無論什麼樣子,都是那個她,並且無法被替代。
這時一位身穿藍色醫生服裝的人走了進來:“楊科長,外面孫小小的家人連夜來認領屍體了,您看?”
楊震看著劉正問道:“你要和她家人見一面嗎?”
劉正抬起頭來,並搖了搖:“算了吧,她弟弟本來就不支援我們,也免得讓她家人多想。”
喬仲白快速給斂屍袋拉上拉鍊,把抽屜推了回去,拉著劉正躲在停屍櫃後面。
楊震衝那大夫擺了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楊震說完和警衛也躲在停屍櫃後面,畢竟這會兒出去,見到生離死別的那種狀況,會讓他想到他曾經戰友家屬的情況。
不多時冷庫的門再次被開啟,一個小青年率先哭著跑了進來。
“姐!”孫小小的弟弟哀嚎著。
“別哭了!丟人的東西,要死不等訂了婚收了彩禮在死,我託了多少關係,讓人給介紹的,在鎮上開工廠家的孩子。”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女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行了!那傢伙都三十多了,還是個傻子,你要是不逼我姐,她能這樣嗎?”
孫小小的弟弟對老女人反駁道。
老女人白了白眼:“她要是爭氣,學習跟老劉家那孩子一樣,我至於這樣嗎?就是不知道老劉家孩子失蹤半年上哪去了?”
“嗨!我想這麼多幹嘛,賣故身兒也能賣她個五六萬,也算沒白養活她。”
賣故身兒,也叫結陰婚,一般用來和那些死了沒結婚的人結陰親、合葬,不讓死了的人孤單,往往都是女性屍體被賣,男性佔極少數。
這種結陰親的習俗,至今仍舊留存在大部分地區,活著的人覺得死了沒結婚不能進祖墳,而且會孤單,容易鬧親人,所以配個陰婚讓他有人陪。
而且留有這種思想的人覺得,活著什麼樣,死了就變本加厲,這輩子沒結婚死了,下輩子也會孤獨一人。
尤其是賣故身兒是一份兒價錢,結陰婚彩禮也不會少,從下聘書、訂婚、彩禮、酒席、法式、併骨合葬,整個流程比活人結婚都麻煩。
劉正聽到孫小小的媽要把她給賣了,焦急的拉了拉楊震。
看到劉正的樣子,楊震明白了,劉正一定不想孫小小的屍體被這麼褻瀆。
隨即大步走出,現在孫小小弟弟和她母親面前。
“你不能賣了這屍體!”楊震大聲說道。
孫小小她媽一聽有人說這話,立即橫眉豎眼的看著楊震。
並說道:“這是我女兒,憑啥?”
楊震一聽,是啊!自己憑啥?雖然國家規定買賣屍體是重罪,但這種有屍體歸屬權,不存在糾紛的,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用封建迷信的理由,那更不行,一句習俗,再加上道理如上,誰也沒辦法指手畫腳。
情急無奈之下,楊震只好想出個蹩腳的說法。
“大姐,你也不想你兒子因為這事兒上不了大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