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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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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之去天梯峰向柳天風請教。

天梯峰的夜景如同一幅潑墨山水,淡雅而神秘。月光輕柔,如流水般靜靜灑落,將整個庭院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銀光之中。草廬的庭院地面鋪滿了霜花,每一朵都閃爍著細微的光芒,霜花覆蓋的葉片和枝條,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

草廬本身簡樸而古雅,木質的架構在月色中更顯得質樸無華,與周圍的自然景緻和諧地融為一體。廬邊的柑橘樹,葉片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鮮紅。遠處,天梯峰的山巒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峰頂的積雪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與滿天的繁星相互輝映,構成了一幅壯闊的天際線。

柳天風的草廬中已有來客,是一位文質彬彬,身著素袍的男修。見宋安之到來,柳天風笑著讓她過來落座,為兩人相互引薦:“這位是我們甲子班小師妹宋安之,這位是稷下學宮真傳弟子朱立坤。”

宋安之行過一禮,在酒席靠近柳天成一側坐下,看見席上擺滿了鮮花水果,兩人正在對飲緣生酒。柳天風並不避諱,拿了一個新的玉樽,執起酒壺淺淺地倒了半樽。宋安之淺嘗一口,玉液瓊香,回味無窮,半晌後卻有一陣辣意湧上心頭,她一陣劇烈的咳嗽,眼淚鼻涕齊流。

朱立坤頑皮道:“看來小師妹不善飲酒。”

宋安之本欲來聽《神農百草經》,柳天風此時有客,無暇他顧,只和朱立坤邊飲邊聊。兩人在月色下暢談,從門派的歷史談到各自的理想,從修行的心得交流到對未來的展望。

宋安之聽出朱立坤身世不凡,彷彿與稷下學宮的宮主有親,卻深陷在稷下學宮儒子的爭奪之中,積鬱滿懷,跑來與好友柳天風一頓暢飲。

兩人將玉樽一飲而盡,清泉入喉,一股清冽之感直透心脾,彷彿連月色也變得更加明澈。在天梯峰的夜風中,他們開始辯經作詩,以文會友,交流各自的修行功法和對天下世事的看法。

朱立坤首先開口:“柳兄,我儒門講究中庸之道,以和為貴。你青雲門則以劍問道,道法自然。你我兩派雖有不同,但都追求長生,不知柳兄對此有何高見?”

柳天風沉吟片刻,答道:“朱兄,道有千萬,歸於長生。無論是中庸之道還是劍道,最終目的都是超脫塵世,達到長生不老。你我雖然修行方法不同,但目標一致,這便是我們仙盟合作的基礎。”

隨著夜色的深沉,兩人的談話也漸漸轉到了正魔兩道的議題之上。

柳天風輕嘆一聲,打破了沉默:“朱兄,你對這正魔兩道的紛爭,又有何看法?”

朱立坤凝視天邊,沉吟片刻後回道:“正道與魔道之爭,由來已久。正道以天地正理為依歸,追求的是長生大道與天下太平;而魔道則多以一已私慾為先,不擇手段,往往釀成大禍。然而,”朱立坤話鋒一轉,“魔道中亦有豪傑,正道里也不乏敗類,不可一概而論。”

柳天風點頭贊同:“朱兄所言極是。門派之別,不如心志之辨。”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以我之見,致虛齋雖以陰陽雙修著稱,但若行之有道,未嘗不可為修煉之法。然而,若濫用此道,損人利已,便墮入魔道。”

朱立坤接著評價:“舂磨寨以人為食,修煉邪法,此等行徑,已遠離了修仙的正途,可謂魔道中的敗類。”

談及大衍谷,柳天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大衍谷近年來越發囂張,其門下邪仙楚星波,更是以吸人氣運為樂,此等行徑,令人髮指。”

朱立坤亦露出不齒之色:“正是。至於白蓮教,其攝心術害人不淺,以祭祀之名行殺戮之實,更是魔道中的極惡。”

兩人在月下的庭院中,對這些門派的行徑一一評點,均感到正道之路任重而道遠。

最終,兩人達成了一致的約定,決定在競選過程中互相支援,利用各自在門派內的資源和人脈,為對方造勢。他們相信,透過這樣的合作,不僅能夠增進兩人之間的友誼,更能推動各自的門派向著繁榮的未來發展。

夜深了,宋安之不勝酒力,已然趴在酒席上昏昏睡去。柳天風和朱立坤在天梯峰上的身影,漸漸模糊在月色之中,烏凌玉來尋時,將宋安之帶回講習峰的廂房內睡下。

模糊之間,宋安之看見烏凌玉嫣然的身影依偎在柳天風身旁,共同和朱立坤吟詩和賦,三人的笑聲令她悠然又迷惘。

她睡熟了,夢中自已取代了烏凌玉的身影,在霓霞芝的斑斕光影中,和柳天風的手牽在一起。

半年來,柳天成又陸陸續續的進行了幾次演講,每次演講都在青雲門內門之中造成了轟動,有人已在暗中直接稱呼他為未來道子。

某日,在伏魔峰仙市小集的中心廣場上,伍傾川搭建了一個堅固的擂臺,周圍圍滿了好事的內門弟子。擂臺由輕巧的紫竹構成,四周欄杆上掛著青雲門的旗幟,隨風飄揚,獵獵作響。伍傾川獨自一人站在擂臺上,他身著戰袍,手持銀光閃爍的長劍,英姿颯爽,傲視群雄。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傳遍了整個廣場:“諸位同門,我伍傾川今日在此設下擂臺,邀請各位上臺比武。無論是誰,只要能打敗我,便可得到五百靈石的獎勵!”他的話音剛落,臺下便響起了一片議論聲,弟子們交頭接耳,卻無人敢上臺挑戰。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起鬨聲:“柳天成,你不是要競選道子嗎?上去試試啊!”“對啊,柳天成,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在眾人的抬舉中,柳天成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知道為了門內聲勢,自已不得不上臺。

柳天成硬著頭皮走上擂臺,他面容俊朗,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兩人對峙,氣氛極為激烈,臺下傳來尖叫與掌聲。伍傾川冷冷一笑,率先發起攻擊,他的劍法凌厲,每劍都帶著破空之聲。

柳天成勉力抵擋,但伍傾川已經結丹,柳天成的修為只有築基圓滿,他的劍法在伍傾川面前顯得笨拙無力。僅僅幾招過後,伍傾川一劍襲來,柳天成便被擊飛出演武廣場,重重落下,顏面掃地。

伍傾川站在擂臺上,嗤笑道:“這就是青雲門未來的道子?我以你為恥。”

柳天成臉皮發燙,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沒想到伍傾川暗中使了一個定身術,讓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無論如何掙扎都不能起身。

來往的內門弟子們看見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柳天成,紛紛停下腳步。瞭解前因後果之後,許多人開始恥笑起柳天成來。曾經因為演講而聲勢浩大的柳天成,此刻卻成為了眾人的笑柄,他費盡苦心塑造的形象轟然崩塌。

柳天成趴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無力,他的心中充滿了對伍傾川的怨恨,也對自已的未來充滿了迷茫和恐懼。而伍傾川則繼續守擂,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他的聲望在青雲門中愈發高漲。

在伏魔峰仙市小集的擂臺上,伍傾川的挑戰威勢赫赫,有倒在地上的柳天風造勢,伍傾川似乎無人能敵。

一個神秘女修的出現打破了局面。

她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飛身上臺,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這位女修手持一柄黑色巨劍,劍身寬闊而厚重,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她的眼神堅定,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我來。\"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擊打在擂臺上,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伍傾川眉頭一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兩人的對決迅速展開,女修的劍法沉穩而深不可測,每一劍都帶著萬鈞之力,彷彿能夠劈山斷嶽。伍傾川儘管劍法高超,但在女修的劍勢之下,他感到自已被壓制,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幾十招過後,伍傾川終於不敵,被女修一劍震退至場外。他站穩身形,眼中滿是不甘和驚訝,追問道:\"你是何人?能打敗我伍傾川。就是柳天風來了,都要輸在你的手上!\"

女修站在擂臺上,身姿挺拔,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孫盼山。\"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驚雷,在青雲門內門弟子中引起了轟動。孫盼山,這個名字在青雲門中是一個傳說,她是青雲門歷史上的傳奇人物。百年之前的仙魔大戰中,她曾經以一已之力挑戰強敵,威名遠播。後來因為親友盡喪於妖魔之手,她自請進入冰獄之中,鎮守妖魔,苦行自修。如今百年已過,她竟然現身於如今的青雲門!

伍傾川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敗在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的手上。而臺下的內門弟子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著孫盼山的來歷和實力。

柳天成在人群中目睹了這一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孫盼山的出現,將會給青雲門帶來新的變數,而他自已的道子競選之路,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孫盼山並沒有多做停留。她收起黑色巨劍,領取五百靈石,轉身離開了擂臺,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的到來如夢亦如電,卻又如此真實地改變了擂臺局勢。伍傾川則默默地離開了仙市小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孫盼山的敬畏,以及對未來的無限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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