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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攝地之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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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非常平穩,只聽到外面颳著呼呼的風。姜落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此刻靠在姜勇旁邊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喝:“籲~”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簾布撩開,一個士兵探頭進來道:“寒邊城到了,下車吧。”

姜落和姜勇同時醒來,兩人對視,眼中均充滿深深地悲傷,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攙扶著舍伯走下車來。

走下車來,外面馬車也陸續有人走下來,多數都是一些年紀在十四,五歲穿著布衣粗服的孩子,此刻正望向前方連線山脈的灰色城牆,城牆中間有兩扇對開著的的巨型城門,厚度看起來有七尺厚,城門通體呈赭紅色,門體密密麻麻鑲嵌著青銅門釘,城門上坐落著三層門關,好一個銅牆鐵壁。

從村落出來的孩子們都沒見過這個雄偉的建築,此刻都呆呆的望著前方。士兵們看在眼裡顯得很是驕傲,不時給孩子們講解:“這就是寒邊城,平時我們職責就是守護這裡。”

姜落等正被寒邊城震撼,一士兵過來問道:“你們是寒野村倖存者吧?...不....你們是寒野村村民吧?”士兵感覺有點自覺失口所以馬上改了稱呼。

現在寒野村加上姜落、舍伯、姜勇,還有五位倖存者,大家集聚一塊相對無言,從眼中都是看到無比傷感,一時間都是面露苦澀。

“蘇長老已經交代,年紀達到徵兵要求的可以進城去參選,老幼婦孺可以進城或者自選地方,城內會有人負責後續生活事宜。現在先進城吧,城內有落腳點,明天會有人安排。”士兵說完便帶眾人向城門走去,城內如沒有城主府授權需接受檢查才能進,姜落一群人等排著隊一個一個進城而去。

城中落腳點內,姜落以照顧舍伯為由和舍伯分到了一個房間,從姜落出村到村中出事,姜落向舍伯描述了一遍,舍伯是姜落最親近的人,所以姜落把獸皮和神奇的能力都毫無保留告訴了舍伯。

舍伯撫摸著獸皮道:“當年發現你時候雖覺蹊蹺,但是當時被人追殺無暇顧及其他,應該斷字決被別人拿走了。這麼多年過去,已經無跡可尋了。”

“回想當年,我也曾遊歷器國,見過的或者聽說過得寶物也不少,但是從未聽說過有這樣能力的寶物。”舍伯把獸皮交給姜落又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要明白,這獸皮不到生死關頭不要輕易現與人前,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切記。”

姜落畢竟年輕,聽聞此言後背不禁一涼!是啊,當初在樹林不就差點被老者奪走,要是遲了一步恐怕自己小命也是不保。想起老者姜落不禁一拍額頭道:“對了,差點忘了。”於是姜落這般如此向舍伯說起了鏡中老者。

“嗯,應該靈國人,而且可以施展千里攝物的話,等級還不低。”舍伯聽完姜落描述說道,接著接過水晶球摸摸了,“啊!這......”舍伯忽然神情激動的說不出話,只是輕輕的撫摸這水晶球,許久沒有說話。

“舍伯,怎麼了,這水晶球有什麼問題嗎?您發現什麼了嗎”姜落看到舍伯這樣失常的狀態心中焦急道。

過了一會舍伯神情稍微恢復但看的出來還是非常激動道:“沒事,我只是太激動了,因為它本來的主人就是我。”說到最後,舍伯手都開始顫抖了。

“啊?”姜落驚訝道。

稍微平靜後舍伯道:“我本姓攝,名天河,我家族每代都會傳承星象占卜之力,左眼通天,右眼攝地。但是本身武力不算強大。”頓了頓,舍伯彷佛在回憶著什麼。

“我族主要輔佐器國國君,很大程度上來說,器國能有如今輝煌,我族功不可沒。在我這代共有兩人傳承了星象之力,除了我,還有我哥哥。”舍伯站了起來面向東方。

“啊!舍伯,那您哥哥現在器國嗎?”聽舍伯說起,姜落不禁問道。

“就在我被追殺的前一年...他失蹤了,是在器國皇城消失的,我為了追查他的行蹤走遍了國度,但是都未有結果。”

“我最後用血佔之法禁術衝破層層禁制,見到了他,在聖國!他被用七根鎖魂釘囚禁,雙眼也沒了,身體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我當時是靈體出竅,他感覺到了我,他虛弱的抬頭對我說,快逃!然後一股精神衝擊攻擊了我。在那次我失去了通天左眼。”

“此後,在器國皇都我就被神秘組織追殺,那幫人不是我能抗衡的,我就逃出來了,在國都外被圍殺。”

“當時剛失去左眼,我能力驟降,被毀掉一隻胳膊,但是憑藉身懷家族寶物,突圍了出去。”

“但是,在寒野村外又被追上了,可見,這幫人應該是用我和我哥哥的同宗天地眼的感應找到的我。他們包圍了我,我就是用這隻右眼將他們困死在了原地,那次我也失去了這隻右眼。”舍伯斷斷續續的說完了當年秘辛,撥出一口氣道:“這輩子我以為自己永遠都是廢人了,但是你將他帶到了我身邊。”

“那太好了舍伯,這還能用嗎?”姜落說完有些一時語滯,才想到說話有點冒失。

“嗯,徹底恢復完好應該需要幾天,雖然境界已經跌落谷底,但是融合不難。現在我們就開始。”舍伯臉上難掩興奮的表情。

“嗯,我來幫您護法”姜落攙扶舍伯回到床鋪坐定。

這麼多年兩人早就情同父子,舍伯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外面還有仇人,怕連累姜落,現在有機會做回從前的自己,心中自然無比期待,想到自己恢復實力以後姜落也好有個靠山,當下便不再推辭。

舍伯心念一動,水晶球在舍伯面前浮起,舍伯口中念動複雜的口訣,如老友相見一般,水晶球慢慢貼近舍伯額頭,下一刻便融化不見了。

“成了,我需要兩個時辰融合。”舍伯說道,

姜落早已搬了凳子堵在門口:“嗯,交給我。”說完悄悄的隔著門縫向外觀望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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