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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十年來終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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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風雲變幻,有些人在這十年過得比別人一生都精彩,有些人在這十年一如既往,甚至不復當年。(比如……我?)

楓家舊宅。

“娘子,堅持住……穩婆馬上就要來了…………穩婆,穩婆,這裡!”一個滄桑老婦人邁著矯健的步伐,向這裡疾馳。

“水燒好沒有,那日我便提前給你說了,還有醋,消毒用,還有毛巾,剪刀。”

“準備好了,全都準備好了。快請盡。”

穩婆踏進了舊宅旁的一處簡陋的草屋,那草屋似乎是剛搭建不久,然後說道:“我要什麼,你就給我遞過來。”

“好好好。”

進入裡面之後,見那產婦,身體向前彎曲著,雙手捂著肚子,緊咬牙關,額頭和臉上汗水直流,痛苦地呻吟著。

穩婆一面按摩孕婦的肚子和腰部,接著用熱毛巾一遍遍地擦拭著身體。

穩婆讓產婦腿弓起來,然後在開啟。

接著提醒產婦呼吸要調整好,不要大聲的叫。(舊時不許叫,認為不吉利哦。帥氣的書友面相出現怒容:作者你這是把我的智商揣在地上摩擦!)

“來,臀部用力。”

產婦努力擠出、掙扎著受痛楚;痛苦難以忍受,煎熬折磨,肝腸寸斷;但這種痛苦又必須忍受。

二十年前嫁給丈夫,二十年來卻未有生育。

二十年來付出的努力,甚至十年前怕喜打生的場景亦在眼前,那些就像恥辱一樣,一刀,一刀,刻在產婦的心口上。

比起二十年來別人的雜言。

比起二十年來父母的失望。

比起二十年來丈夫的欲言又止。

這一刻,身體是痛苦的,心靈是幸福的。

“雙腿用力。屁股發力。”穩婆的聲音再次響起。

分娩漫漫。

草屋外,一眾人在聽到訊息後,都趕來這舊宅的院子裡。

而為首的男子,雙手合十,正在振振有詞:“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男子聽不見那個幾天前搭建的草屋裡,娘子的大叫,心裡宛若螞蟻噬心,女子生孩子是不允許大叫的,叫了就是不吉利,更別說二十年未懷胎的她了。

不過,在男子心裡,他倒情願娘子把所有痛苦叫出來。

為了這一天,他亦是等了二十年,儘管他後面的日子沒有再說什麼,但他心裡也是煎熬的。

按照規矩,妻子不孕,可以休書,也可以納妾來證明不是自己的問題。

休書,對於楓鳴來說,朝夕以沫的感情讓他難以做出。

至於納妾,自己的月俸不過一千五百枚銅幣。

要知道,這一次請穩婆便花了三千的銅幣,尋常接生婆只要一千銅幣,而自己請的是比較高階的接生婆,也稱穩婆。

產婦壓抑的每一聲,都似刃,讓楓鳴心如刀割。

分娩之路慢慢亦漫漫。(這錯別字識別總是讓我把前面的慢慢改成漫漫)

“夫人,用力,看到孩子頭了。”

產婦意識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但那椎心泣血不允許就此安穩睡去,也不可以睡去。

“夫人,來站著。”

穩婆扶著產婦,站著身子,根據穩婆的經驗,站著更容易一些。(她當然不知道重力是什麼玩意。)

…………

許久,胎兒順利出生,穩婆便用火燒過的火鉗將臍帶,剪斷。

接著用熱水將胎兒和孕婦清洗一遍。

(自此,主角誕生。)

(我在網上搜小孩剛生出來會做什麼,下面有個評論:會舉行裸體出行活動。哈哈哈!)

洗過之後,披上夫妻倆提前準備好的被子。

此時正值秋天,風裡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穩婆抱著小孩,走出草屋:“恭喜恭喜,是個小子,母子無憂,恭喜恭喜。”

楓鳴接過小孩,淚水掩飾了他內心的激動,激動來自壓力的釋放,這份壓力,在老壇裡,醞釀了整整二十年,最後流出的是仙液瓊漿。

嬰兒的臉蛋兒圓圓的,面板紫紅,眼睛大大的,閃閃發光,看起來可愛。

頭髮柔軟而細膩,像棉花糖一樣,摸起來非常舒服。嘴巴小巧玲瓏,唇色粉嫩,微微張開的嘴巴里露出一顆小小的牙齒,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耳朵小小的,像兩個小貝殼,非常可愛。鼻子小巧玲瓏,鼻翼微微張開。手指細長而柔軟,小小的手掌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握住它。腳丫小小的,像兩個小玉米,腳趾頭紅紅的,非常可愛。面板柔軟而細膩。(總的來說,楓鳴:我兒有大帝之姿。)

………………

三天之後。

楓鳴抱著嬰兒,前去楓家宗祠,是為了檢查嬰兒體內氣之泉眼的的大小,這氣之泉眼生來便有,需要用機關來勘查。

楓家一共有三十六家,每一家每個月都需要支付二百銅幣,用來贍養家族的十六位老人,九為男,七為女。

楓家一共八隻血脈。楓鳴家中排行老六,亦是最小的一個。在剛出生時,母親便因為難產而死,也被大家稱為厄運之身。

隨著慢慢長大,大家也不再好意思這麼稱呼。

楓鳴抱著嬰兒走在楓家通往宗祠的走廊上,見楓樹挺立。

時值秋日,岸邊—排排楓樹,舉著那被秋風染紅的葉子,在微風中搖曳,發出輕輕的嘩嘩聲,偶爾落下幾片紅葉,給發黃的草坪綴上斑斕的色調。

“誒,弟弟,這是準備去哪裡?”那是一個熊腰虎背,肌肉壯碩的男人。

“二哥,帶著兒子去宗祠查泉眼。”楓鳴心情大好。

“哈哈,想必侄兒的氣之泉眼比盆都大。”(那還能叫眼嗎?)

“哈哈,那就借二哥吉言了。”楓鳴暗想:比盆還大那得多大,自己認識的人裡,最大的氣之泉眼也只有碗一般大,若是盆一般大,那可真就是光宗耀祖了。

楓鳴道謝後抱著他兒子再次向宗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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