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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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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秋天,玉米棒子終於沉甸甸地垂掛在了綠油油的稈上,等待著農人的收割。

這是一個豐收的季節,也是一個辛勤勞作的季節。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齊老頭的話語彷彿是秋收前的集結號,將全家人的心緊緊綁在了一起。

“大全,你們兄弟幾個明天都跟著你們奶奶去剝棒子。”

秋收前一天晚上,齊老頭安排好秋收的任務,突然又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不容置疑。

他的眼中閃爍著對土地的敬畏和對家族的期望。

家裡其他人都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忍不住瞟了眼齊老太的臉色,發現她並不意外,看來已經商量過了。

齊宏全聽了他爺的話,神情看著不情願,嘴上卻回答,“爺爺,知道了。”

他可不敢不聽爺爺的安排,要不然等著捱揍吧。

家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齊宏遠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天的辛苦勞作下來,手指會被粗糙的玉米皮割得生疼,背脊會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的。

更何況還不只有一天。

但他知道,這是他們作為農家子弟的責任,所以想脫離只能靠讀書,這更堅定了齊宏遠好好讀書的心。

也不知道這次勞作對齊宏遠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了。

老二媳婦丁氏聽了公公的安排,有點不滿,剛想開口,被當家的拉了一把,趕緊閉上嘴。

當家的揍人實在太疼了,她可不想再捱打,只是苦了自已兒子了。

夜色漸濃,家中的人們各自散去,準備第二天的勞作。

齊宏遠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儘管不情願,但這是為了家庭的生計。

他看著窗外的月亮,那輪明月似乎在告訴他,無論多麼艱難,天空總會有光。

第二天,第一縷陽光還未穿透薄霧,照在那片玉米地上時,齊家的僱工就已經開始了他們的勞作。

田裡,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辛勤。

隨著天空漸漸亮起,霧氣開始散去,露出了金黃色的玉米穗,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在向勤勞的人們致敬。

僱工們穿梭在玉米地間,手中的鐮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清脆的切割聲,

齊老頭和三個兒子也早早地來到田間,他們自已一邊幹活一邊監督僱工,本來家裡看齊老頭年齡大了,想著他只監工,他卻不服老,非要自已也幹。

齊老頭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透露出不屈的精神。

他走在田間,不時停下來檢查玉米的生長情況。

“今年的玉米長得真不錯,看這顆粒,滿滿當當的。”

齊老漢頭拿起一根玉米,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旁邊的僱工們聽到這話,幹勁更足了。他們知道,齊家對他們很是大方,每年的收成好了,除了給工錢,還會給他們一些糧食。

所以他們幹起活來也更賣力。

太陽漸漸升高,田間的工作也進入了高潮。金色的陽光灑在泥土上,彷彿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閃耀的金紗。

僱工們的額頭早已經上滲出了汗珠,汗巾基本已經塌溼了,他們的衣衫緊貼著肌膚,勾勒出辛勤勞作的痕跡。

不過他們都不敢停下來休息,都怕被齊家人看見,明年就不僱傭他們了。

在這炎熱的天氣下,鋤頭一次次插入土中,發出沉悶的響聲,顯得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堅韌。

找個合心的主家可不容易。

齊家人是村裡有名的好僱主,他們對待僱工不苛刻,給予的工錢也算豐富。在這樣的主家手下工作,雖然辛苦,但至少不用擔心。

因此,每個僱工都珍惜這份工作。

午後的陽光更加熾烈,彷彿連空氣都在顫抖。但田間的僱工們依然沒有要求停歇的意思,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戰士,與土地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他們的臉上,雖然滿是勞作後疲憊的痕跡。

隨著太陽緩緩西沉,一天的勞作終於告一段落。僱工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走回自已的家中。

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他們還會繼續回來工作,重複這一天的任務。

齊宏遠剝了一天玉米,感覺手都快疼死了,雖然累的不行的時候,他也有稍微偷個懶,但是他看齊宏全他們好像適應的還挺好的,並不像自已這麼不適應。

看來還是心理上太抗拒了,齊宏遠覺得自已還真不像成年人,他看著手上劃的小口子都有點想哭,結果一說才知道不說堂兄齊宏全,就是堂弟齊宏強手上都有一個小口子。

齊宏遠臉唰的就紅了,真是太讓人羞愧了,他這個偽小孩還不如真小孩。

“小全,你們幾個感覺今天干活咋樣?”

吃飯的時候,齊老頭看著他們狼吞虎嚥的樣子。

“我覺得還行啊,挺簡單的,明天還能接著幹。”

齊宏全看爺爺問自已,趕忙表態,自已不怕辛苦。

他爹孃昨天說了,他是大哥,要做好帶頭作用,好好幹活,不能怕辛苦。

齊宏全雖然不太懂,怎麼帶頭,但是好好幹活還是知道的。

“不愧是我孫子,就是能幹!”齊老太一看自已最喜歡的孫子這麼說,臉上笑開了花。

老大太老實,老大媳婦也不討喜,但是孫子卻是自已家的,而且還是大孫子。

齊大田兩口子見兒子這麼能幹,也與有榮焉地咧開嘴笑了笑。

“爺爺,幹活太沒勁了,我明天想玩去。”

齊宏強搶著說。

齊宏飛本來正準備開口,見此也就不再開口。

“小強。”

齊大良聽到兒子這麼說,頓覺丟臉地呵斥。

“明天你們哥幾個都歇一天吧,歇一天干一天,剛開始,緩著來吧。”

齊老頭擺擺手,表示沒事。

齊宏遠見此也跟著表態:“爺爺,我覺得幹活太辛苦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

齊宏遠準備隨時要見縫插針的表明自已讀書的決心。不管其他人心裡怎麼想,反正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已想讀書的想法。

“我才不想讀書呢,讀書一直坐著,還不如干活舒服呢。”

齊宏強見齊宏遠說讀書好,不服氣地辯解。

他又不是不知道,村長的孫子就在私塾裡讀書,他說讀書要一直坐著,可難受了。

丁氏見自已兒子這麼說,氣的拍了他一下,“你這傻孩子,讀書才好呢。”

齊宏強有點不服氣,但是看平時疼他的娘都氣的拍他了,也不敢繼續說,但是神情上還是能看出來了,他根本不信他娘說的讀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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