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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三人再次出現在了夏家的客廳裡。
眼見著夏蓋還沒到,寧懷遠有些生氣。
“這夏老爺也太沒有禮貌了,我這‘天下第一商’親自過來見他,他竟然還遲到?之前推遲同我的約定,如今又搞這出,實在是太過分了。”
“江兄、瓊月你們說是不是?”
劍蘭半眯著眼睛隨意應付了聲——她實在是困得厲害。之前被恐懼支配著 ,不覺得,現在卻是眼皮都不想動哈。
不過......這空間內似乎不太安靜啊。
劍蘭正欲開口,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丫頭撞撞跌跌的向這邊闖來。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家小姐發瘋了。她在院子裡殺人。”
“誰?你家老爺呢?”三人不欲多管閒事。
“我家老爺已經過去了,但是實在是架不住小姐,老爺想到公子們會武,讓奴婢過來請公子過去。”
寧懷遠聞言,面露猶豫,他的武功吧,實在是談不上厲害,那些個侍衛都拉不住的人,他八成也是如此。
“江兄,要不你去看看?我同瓊月就在這裡等你。”
家醜不可外揚,他們還是要給夏家留點面子的。
江別鶴沒有拒絕,跟著丫鬟去了。
看著人走遠,寧懷遠總覺得心上亂亂的,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劍蘭卻是靠著椅子,睡得香甜。
突然,滿臉是汗的夏府管家出現在了客廳。一見兩人,臉上露出憤怒。
“好啊,你們竟然真的在這裡?怎麼去了一趟城主府同那山匪攀上了關係,就可以不把我們夏家放在眼裡了,告訴你們,欺負了我們夏家的小姐,管你是誰,都給我蹲大牢去。”
寧懷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話都說不直了,好在劍蘭醒了。
“瓊月,你快聽聽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欺負夏家小姐?我們什麼時候欺負了夏歡,那些銀票明明是她自已不要的,我才全部收下的。如今卻要我們蹲大牢?真是太過分了。不是,瓊月,你怎麼不著急啊?”
寧懷遠看著揉著眼睛,神色朦朧的劍蘭,心慌的厲害。
我的小師妹的,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維持你那不解風情,冷漠淡然的俠女形象啊。
快別裝了啊,救救你師兄我啊。
不對,也是救你自已。
似乎是聽到了寧懷遠內心的哀嚎,劍蘭總算拿正眼瞧了夏家管家。
寧懷遠落入冰窖的心也漸漸回溫,但在下一刻又重新的跌了回去。
“江別鶴呢?”
“瓊月啊,江別鶴是誰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管管我,別在意那勞什子江別鶴了。”
劍蘭白了他一眼:“江別鶴就是你說的江兄啊,你沒聽見他說我們欺負夏小雅嗎?我們兩都在這裡,除了江別鶴,誰還能去欺負夏小雅,而且我也沒那功能啊。”
劍蘭的話直白又無害,而寧懷遠在聽到“夏小雅”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這事是徹底跟自已沒關係了。
緊張的情緒一下子變得舒緩,但卻被劍蘭的話重新吊了起來。
“別以為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可別忘了,是你讓江別鶴去看夏小雅的。”
寧懷遠低頭,暗暗估摸著事情的嚴重性,“那夏小雅不是在發瘋嗎?我哪裡知道江別鶴他那麼那個。”
“哪個?”劍蘭追問,目光卻是一直留意著夏府管家的事情。
除了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錯愕,這人也就沒別的表情了。
所以這事他沒參與?
“不是,瓊月,你說什麼?江別鶴欺負誰?夏小雅?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見?”
劍蘭再度翻了一個白眼,她這傻師兄,遲早有一日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
夏家管家適時開口:“姑娘說的沒錯,被欺負的就是夏小雅小姐?至於赤霄公子說的什麼發瘋,老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雅小姐端莊大方知書達理,怎麼會發瘋,又不是得了瘋病,但是赤霄公子更像是發瘋的。”
教訓完赤霄,管家也沒藏著掖著,不分伯仲的教訓著劍蘭,“姑娘,既然你已經猜到事情始末,我不敢斷定這事你是否參與,但如今你們必須去官府給我們夏家一個交代。”
“交代?可以呀,很簡單的,但是夏家的主持人是你嗎?”
劍蘭一句話,直接讓管家閉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老爺前幾天去了外地,至今還未回來,夏歡小姐不知為何,昏迷在床,如今我是奉小雅小姐的命令過來的。”
“你家小雅小姐都被欺負了,還有餘力讓你持公道呢?當這是一點也不在意守了十多年的清白?還是說她早就沒了清白?”
論嘴毒,沒有人比得過寧懷遠。哪怕他是在被氣瘋了的理智上輸出的話。
“本來呢,我也不想這麼說一個女子,但實在是她夏小雅不配做人呀。”
寧懷遠說到末尾,故意拖長了尾音,拿著那把金黃摺扇 ,看著風流倜儻極了。
也在這時,一個丫鬟拿著一方染血的白帕進了屋子,面容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可是我家小姐是被你們的夥伴毀去了清白之身,元帕還在,你們這是要抵死不認嗎?”
劍蘭上前抽個元帕。
嗯,綢緞是極好的,只可惜了染了這些髒血。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們小姐處女之身的血?”
劍蘭的話直接讓兩人震在了原地。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還要有證據。
寧懷遠幫腔:“對,你們不僅要證明這帕子上的血是你們家小姐的處女血,你們還應該證明做這件事的人是江……江別鶴。要是證明不出來,別怪我刀下無情了。”
隨著寧懷遠亮出他的佩劍,丫鬟人都傻了。
不說誰這個是個商人嗎?區區商人怎麼還會武功。
他們家老爺就不會的啊。
躲在暗處的夏小雅暗罵丫鬟無用,仔細檢查了一遍凌亂的裙子,確認沒有問題後,換上一副寧死不屈的面孔,跌跌撞撞的跑進客廳,一把推開丫鬟。
“我怎麼給你說的,這三位是府上的貴客,就算爹地不在,他們不請自來,就算他們玷……汙了我,這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問題,你就別來為難貴客了。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切都是命啊,待爹地回來,我像他解釋清楚,就了此殘生。”
夏家管家聞言一臉的心疼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