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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望歡一有空就去找齊佑邶,她要是不過去,他就得要去飯館找人。
正好有一天撞到了宋千塵的婚宴,二人一起去參加了。
場面熱熱鬧鬧的,鑼鼓喧天,望歡第一次參加這種古制婚宴,難免好奇,被齊佑邶牽著還在四處張望著。
齊佑邶垂眼看她,眼裡很是歡喜,他湊近她,輕聲說:“下次就是我們了。”
望歡裝作不理他,心裡是有些羞赧的。
他真是一有機會就給她講成親成親,她現在已經有了期待。
齊佑邶挑挑眉,笑得意味深長,手中的牽著的小手被他捏了捏,又說了句:“到時候你可跑不掉了。”
有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在宴桌上,望歡才得知秦相淵和衛霽這次也跟著齊佑邶一起去東境。也從齊佑邶口中知道了秦相淵是內閣大學士的孫子,衛霽是大將軍的小兒子,因為這兩人平時和他關係還算不錯,就被家裡也趕著一起去了。
他們這桌有望歡、齊佑邶、秦相淵、秦相玥、衛霽、餘竹和她的未婚夫、齊庚時和他的世子妃。
望歡眼巴巴望著對面那個被世子妃抱著的和小寶差不多大的小孩,心裡實在歡喜,兩三歲的小孩白白糯糯、可可愛愛的,誰能不愛呢。
齊佑邶自然是瞧見了,捏了捏她的指尖,然後十指相扣,又在逗趣她,“以後我們自己生。”
望歡聽後瞪他,小聲道:“你自己生去。”
她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是不會那麼早就陷入當孃的境地的。
齊佑邶似笑非笑,另一隻手指尖挑逗似的輕輕划著她的手背,輕飄飄地說:“那也要你配合。”
望歡也用另一隻手按住他作亂的動作,板著臉,“不配合。”
齊佑邶輕笑一聲,“那我配合你。”
望歡:“……”
不想理他。
陳文之瞟了一眼齊佑邶那邊,收回眼神後挨近餘竹耳朵,小聲地說:“阿竹,中秋宴上被瑄王帶走的人是這個女子?”
餘竹點點頭,溫柔地說:“嗯,她叫林望歡。”
陳文之:“怎麼聽說她家裡是開小飯館的?”
餘竹驚訝,“你怎麼知道?”
陳文之面色有點不自然,尷尬的笑笑,“這件事還挺大,我聽和他們吃飯時聽他們聊起的。”
餘竹瞭然,她也是從相玥口中得知的。
“那……”
“阿竹,相玥剛才過去拿了些桂花酥糖,你要嗎?”
陳文之還想說些什麼,被另一邊的秦相淵給打斷了,他沉默地坐直了。
餘竹的父親是秦相淵祖父的下屬,餘竹小時候經常去秦府玩,和秦相淵秦相玥算是一起長大的。他爹雖然也是個朝廷命官,但他還是隻能靠著餘竹擠進他們的這個圈子。
餘竹拿到兩顆桂花酥糖,轉過頭給了陳文之一顆,含笑道:“文之。”
陳文之扯了扯嘴角,勉強地接過了。
他心裡不能接受別人的忽視,卻又不想起身,他們這桌人算是除了新人那邊最受關注的。
望歡把手裡的酥糖咬了一半,嚼了嚼,甜膩膩的,問齊佑邶,“他是餘竹的未婚夫?”
齊佑邶聽她說話,往餘竹那看了一眼,應了聲:“嗯。”
望歡看他這樣子,想來是不太關注的。而且之前和秦相淵他們聚餐都沒有見過這人,應該也不太熟吧。
餘竹的未婚夫給她的感覺是瘦瘦弱弱的,長相端正秀氣,還是挺好看的。
她看了幾眼就被齊佑邶伸手上來扳過她的臉,不滿道:“看我。”
竟然看別的男人,當他不在?
望歡:“……”
想說他有什麼好看的,又說不出口。
他確實好看得很。
*
宋千塵的婚宴過後就還有兩天時間能讓他們膩歪。
而今天就是齊佑邶在京城的最後一天,望歡拉著人往青山街道盡頭的青山寺去,要給他求一個平安符。
從老和尚手裡接過黃色三角樣式的平安符後,望歡把平安符放到香囊裡和香料放一起。
香囊是她從小鋪子裡買來的,她不會做。而且買來的不僅精緻還漂亮,一個雙面繡花的淺綠色小香囊,她在右下角繡了個歡字,也算是自己的心意了。
望歡把齊佑邶帶到金黃色的銀杏樹下,把香囊掛在他腰間,和他的玉佩放一起。
齊佑邶低頭看她動作,玉白的手指觸著他的腰間,頓時感覺有一種癢從腰間蔓延到四肢,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喉嚨動了動,還是剋制下來了。
她臉皮薄,回家再說。
“這個要帶在身上,不準丟了。”
望歡給他繫好後,義正言辭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個平安符也是她對他平平安安的寄託。
齊佑邶笑了笑,“嗯,丟不了。”他說完牽著人往寺外走去。
穿過來上香的人群,齊佑邶問了她一句:“如果我三個月後沒有回來你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望歡瞥他一眼,“那時我娘應該給我找好要嫁的人了。”
總是打這種沒營養的比喻,無聊死了。
齊佑邶心口一窒,臉色就變得不太好了。
望歡的話又一次戳他心口,“我嫁了人,就會慢慢忘記你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回不回來我都能過得很好的。”
齊佑邶的臉色已經要滴墨了,牽著的手也握緊了。
他就不該問那句話!
她一向沒心沒肺,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冷,冷得他心肝兒疼。
他沉默地把人給帶到車上,也沒再抱著人,讓她自己坐著,聽著車外的車軲轆聲響起,他的臉色一直沒有好轉。
望歡偷著瞄了他一眼,心想自己這話是說得過分了?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腿,“你生氣了?”
齊佑邶依舊冷著臉,一動不動地,心想,你還知道我生氣了?你這沒心肝兒的人終於也能看出我生氣了?
眉心擰緊了,要不把她也給帶去?
望歡往他那挨近了點,一隻手摸到他的臉上,讓他轉過來看她,言之鑿鑿:“所以啊,你可不能不回來,你才是最好的一個,我最看重你的。”
齊佑邶:“……”
她在氣他這件事上永遠都是更上一層樓。
他沉默半晌,大手放她腰上,把人提到他腿上,俯身朝她嘴上咬了一口,指控她,“你沒良心。”
望歡被他這樣說,怔了一下,隨後覺得有點好笑,眉眼彎了彎,“我哪裡沒良心啦,我想你早點回來啊。”
有些時候需要給他一些言語上的刺激才能讓他更上進一些嘛。
雖說他的地位很高,但是地位高意味著風險也高。吃喝玩樂有什麼好的?在皇權至上的古代,犯了錯就能讓你跌落塵土,甚至粉身碎骨。
她並不想擔這種風險。
齊佑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兩隻手卻已經來到她腰上,細細地捏著那兒的軟肉,輕哼一聲,“哪家的夫人是這樣的?夫君出遠門了,哪個不是說著貼心話?就你還巴巴地來刺我……”
他儼然已經把望歡當作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下一刻望歡的話把他打回現實,“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夫人。”
在他又準備變臉時,又補了一句,“我等著你回來娶我,那時我們就名正言順啦。”
望歡坐在她腿上,笑吟吟地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親。
齊佑邶果然加深了這個吻。
他還是很好哄的嘛,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