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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路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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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安帶上劉胖子醃製的銀魚乾後,潛入深潭!漆黑水中力聚雙目,方圓十數米內便一清二楚。除了偶爾遇見群群銀魚,便是潭下邊緣處,依壁而生的茂密淡藍水草,已然在幽幽深潭之中,探尋一個多小時了。“右側!”意識中,遠處的影衛傳音到,深潭中張懷安向右遊至潭壁,便見約一米直徑的幽幽洞穴,穴內蜿蜒而起,就這樣影衛在前探路,張懷安靈活的穿遊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在一處洞底河流中躍至岸邊。只見嘩嘩流淌的地下河水,在漆黑潮溼,高低起伏的穴洞底,向緩坡下流去,“地下暗河!”張懷安喜上眉頭道,按之前和李胖子分析,只要找到底下暗河,必定可摸著水路找到相對安全的出路來!在靈軀空間換下身上溼透的衣服,就著清甘的地下河水,吃著魚乾的張懷安自語道:“這魚肉微辣鹹香,竟如此可口!這劉胖子廚藝真不是吹牛!”稍作休整後,便沿著地下河道邊,向緩坡下小心行去。一路上,在洞壁零星裸露有水藍色盈盈晶石,見晶石內有靈氣纏繞,張懷安便摳出收起。就這樣走走停停,也收了七百多枚,大的如雞蛋,小的如鴿卵,看著靈軀空間內的一小堆湛藍晶石,張懷安欣喜非常。兩小時後洞壁上的晶石漸少,隨著洞中河水漸升,洞穴向下便沒入水中,張懷安便又潛入進去,許久後,在一片暗流湧動的水底巨石下,張懷安推開亂石,擠出身形,只見眼前水底豁然開闊,雖略有混濁,但上方數米處可見粼粼波光。

滾滾河面中,一個腦袋探出水面,稍作觀望後,又潛入水中!從一人多高的岸邊蘆葦地顯出身形的張懷安,略做整理便穿進稠密的蘆葦蒿地,數里之後,張懷安見四周山巒起伏,粗壯墨綠的古樹縱橫交錯!將頭頂遮擋的密不透風。小心打量著眼前茫茫蘆葦蒿地邊擠出的數米寬便道,硬硬的土道上,可見淺淺車轍和獸蹄痕跡,不遠處翻出路面的石子,還有零星的糞便,可知近日便有人畜經過。遠處影衛的視野裡,見有人獸向這邊移動,張懷安身形一閃,便鑽入路邊古樹下面,閉氣潛伏在過膝的厚厚腐葉裡。半晌後,透過樹蔭底下影衛的視野,張懷安看到一身著灰色短衫,斜背長刀的大漢!手握韁繩,半邊身子坐靠在木車前,身前一頭額生雙角,似牛似馬的肥碩野獸,獸身綁鞍架木,拉著坐著大漢的雙輪木車!寬大的車身上,駕車壯漢靠著的地方,竟是小孩手臂粗的鐵鎖木籠!只見木籠裡摞了好幾層的人,擠的滿滿登登!仔細觀察下,發現這些人中有男有女,除了幾人私密處略有破舊麻布遮擋,大多數人不著寸縷的擠壓在一起,蓬頭垢面的臉上滿是麻木絕望,屎尿血水,自上而下掛在木籠和軀幹上,恐怖噁心!擠在最下層的一人,臂膀骨折扭曲,渾身粘著黏稠的,黑紅色的屎尿血跡!手肘處白骨支出皮肉,慘不忍睹!壓的變形的嘴角淌著血,胸口像破風箱般,費力的往裡收著氣!即使來自現代,看過那麼多恐怖片,還殺過人的張懷安,也不忍直視木籠裡面的情形。

木車發著滋咔滋咔的聲響,攜帶者惡臭味和血腥味,緩緩在張懷安潛伏處經過,木車後兩個同樣背刀的短衫漢子,騎著類似角馬的野獸跟著木車,兩人偶爾還說著話,但竟是張懷安聽不懂的語言。

車馬遠遠走過後,張懷安吩咐影衛在前探哨,自己尾隨潛行。大約潛行尾隨車馬一行人十數里地後,在日頭漸落時,前方車馬停在山谷邊緣。只見許裡地的開闊山谷盡頭矗立著巨大石碑,約十多米粗,有近百米高的石碑上,刻著五個巨字!張懷安雖不認得,但潛伏處雖距石碑千米之遠,依然感到,其上字字透著蒼邁凌厲之勁!石碑左右還刻有玄異陣紋,圍繞石碑形成一片漫天幽光!遮蔽後方山谷。張懷安身前便是無法潛伏的開闊處,影衛雖輕易潛入光幕中,但因距離張懷安過遠,還無法完全穿透光幕看到後面情景。

遠處的三名壓車漢子,下車下馬,各自雙手拖著銅牌,整齊的半跪在石碑側,半晌後,山谷中破空聲由遠傳來!一名身穿花衣,頭戴粉紅小花的奇醜女子,腳踏青劍定在三人上空!踏劍懸空的女子稀疏幹黃的眉毛下,一雙鼓出的泡眼,輕蔑的掃了掃半跪的三人,裂開漏出一嘴歪斜黃牙,向三人說了句什麼,便見其花袖一揮,石碑下的光幕出現一個門戶,待三人牽車走進光幕,女子便又踏劍消失在張懷安視野中。見消失的眾人和緩緩關閉的幽光陣法,張懷安屏氣寧息,至天完全黑下來時,方才稍稍潛行至蘆葦蒿地河邊,心中暗想幸虧有影衛四周偵查,這一趟算是有驚無險,雖說身具靈軀,但無修仙鍛體之法,如遇惡仙一人,還可配合影衛周旋擊殺。但遇多人,怎敵詭異莫測的術法神通!小心掩蓋好一路痕跡,數小時後張懷安順著地下暗河,游回洞穴深潭,張懷安剛躍出深潭,倚著巨石抽菸的劉胖子,便嬉笑顏開的道:“小哥這一趟一小天時間,咱一個人在這鳥地方可慎得慌!”張懷安換身乾衣後,點燃香菸,隱去影衛之事,將一路情形和劉胖子娓娓說道,說著還取出幾枚湛藍晶石遞給劉胖子,劉胖子舉著一枚雞蛋大小的溫潤晶石,仔細觀察著晶石的內部,看著其內朦朧的似霧靈光,驚愕地道:“這玩意應該有大用,感覺裡面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這底下暗河出口有修仙人陣地,而且還派人掠獲凡人,必是一群惡仙!”張懷安點頭應道:“河道出口在蘆葦蒿地,河底有亂石掩蓋,而且暗河內水道錯綜複雜,沒有大神通應找不到這深潭,再說古宅有陣法守護,你我二人還是安全的,但河道出口附近有惡仙駐紮,情況不明啊!”劉胖子掐滅香菸摸著雙下巴嘆道:“下有江水怪獸,上有巨鷹,暗河出口還有惡仙!這修仙世界太他麼恐怖了!”張懷安走向竹林時,抬頭望著高高洞穴頂上鑲嵌的瑩白晶石,嘆道:“這洞頂晶石已不知多少年月了,還能將古宅上空照得亮如白晝!”張胖子接道:“我之前還想扣下幾塊按在古宅房間裡照明用,但太高了,小哥弄下幾塊,咱屋裡就不用點那銅油燈了。”張懷安想了一下說道:“劉哥,咱們宅子裡還是將就用油燈吧,上方晶石應是暗含玄機,如果破壞陣法後果不敢想象!咱倆剛入這修仙世界,連這裡的文字語言都不懂,雙眼一抹黑啊,你我兄弟探尋出路,尋求大道,處處要小心啊!”兩人就這樣閒聊著,慢慢走回古宅。

吃過飯後,劉胖子回到西邊的房間倒頭便打起了鼾聲,張懷安實在無覺,便踱步走到古宅前藤蔓遮蓋的洞口處,望著地面透過雲霧映照下的月光,一點點整理著初到此地後的見聞,“相比惡仙人數和詭異術法,那鷹以你現在能力,可以擊殺麼?”張懷安心底和影衛溝通著,自從強行喚醒影衛,禦敵巨鷹,其後又完全消化所吞滅的魯齊神魂後,影衛不僅可離體千米,而且在和張懷安溝通上,也心意相通對答如流!“相比上次,在還沒消化完,強行醒來禦敵,現在已可以瞬間擊殺!”影衛意識回到,“可以生擒麼?哦振暈!”張懷安又問到,“可以振暈!”影衛道,張懷安心底想到:“這巨鷹在這山脈天空,應是強大存在!若振暈後再想辦法馴化,未嘗不是條出路!”“我可以吞滅它神魂,再吞些大獸可離體萬米,介時靈軀空間可達萬平,有大神通!”“哦?什麼神通?”張懷安疑惑問到,“靈軀可變化我所吞滅生靈神魂的肉體形態,且具備所變化生靈的肉身之力,甚至還有增強,畢竟靈軀原是蟲母遺蛻煉化而成!但術法神通演化不出來,因為求法神通都是經驗領悟修煉而成。”“啊!”張懷安竟震驚的大喊出聲來,隨後驚喜過望的手舞足蹈!心底回道:“好、好!我就說麼,這蟲母遺蛻,那等存在都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我煉化成自身靈軀後必定不凡!虧我還苦心費力,尋求出路仙道,原來大道自在腳下,不,大道自在我身啊!!!”

直至聽到崖下滾滾江中傳來的沉悶獸吟,張懷安才緩緩走回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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