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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離鄉遠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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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姚老先生與藍衣小童望著麟辰,眼中滿是驚奇之色。

麟辰為避人耳目,於出山之際便已幻化成人形。

“林墨,這位是?”姚老先生疑惑地問道。

“哦,這位是我在後山歷練結識的朋友麟辰,他也期望能與我一道修行歷練。”林墨趕忙說道。

接著,林墨又向麟辰介紹起來,“這位是姚先生,乃我的師父,這位是......”林墨尷尬地撓了撓頭,一時語塞。

藍衣小童衝著林墨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我叫姚禮,是先生的書童,此次負責為你們引路。”

姚老先生看著二人的模樣,不禁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亦隨之歡笑,原本尷尬的氣氛逐漸變得融洽和睦。

姚老先生在交代完一應注意事項後,藍衣小童便攜著林墨與麟辰踏上了漫漫旅程。

行至村口處,林墨驀然回首,痴痴地望著家的方向,凝視良久。在後面的一段時間裡,他更是一步三回頭,直至那熟悉的村子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

而姚老先生則默默注視著麟辰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向著書塾緩緩走去。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江河一路前行,餓了便以林墨之前所獲的妖獸屍身為食。每當夜幕降臨,眾人便圍坐在溫暖的火堆旁,品嚐著滋滋冒油、香氣撲鼻的烤肉,倒也別有一番獨特的滋味。

藍衣小童趁著這閒暇的時光,向林墨細細講述著這方天地:“世間共分人、仙兩界,仙界至今所知甚少,僅有些許上古典籍有所提及,不過飛昇之路在萬年前隨著仙界的一聲巨響已然轟然斷裂,至今尚無一人得以飛昇。而人界共分五大洲,分別是東華聖洲、南明離洲、西華玄洲、北斗星洲、元靈中洲,洲與洲之間常用跨洲渡船往來。我們所處之地乃是東華聖洲,而東華聖洲又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域,各域皆有一方霸主。萬劍山曾是前任東域最強的宗門,可惜由於人才凋零,宗門後繼無人,於是被降級了。”

“這降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墨好奇地問道。

“五大洲會定期舉行盛大的比試,以此來劃定資源的歸屬,並對其他四洲的霸主進行公證。不過元靈中洲每屆皆是獨佔鰲頭,而咱們東華聖洲實力孱弱,常年位居末尾,具體的詳情我也並非全然知曉。”藍衣小童耐心地解釋道。

林墨也未再多問,因為他深知這些並非當下自已應當過多思量的事情。

眾人繼續趕路,就在幾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瞧見一條清幽的小路。幾人相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選擇沿路而行。

沒走多久,一個彪形鬍髯的大漢突然橫亙在三人眼前,揮舞著手中寒光凜冽的大刀,凶神惡煞地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林墨雙手一攤,直言道:“沒錢。”那大漢卻不依不饒,剎那間,四面八方的草叢中竄出眾多伏兵,將他們三人團團圍困。

林墨見這些強盜如此蠻橫無理,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即運轉靈力,攝取地上的石子,以疾如閃電之勢彈射向強盜們。

只聽得一陣此起彼伏的悶哼聲,眾多強盜瞬間被彈暈過去,只剩下那為首的大漢呆若木雞地立在當場。

“哈哈,這位大俠,有事好商量嘛,小的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小的們計較。身上這些金銀細軟,還請您笑納。”

林墨也不客氣,將大漢們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空。

等三人走遠,那大漢早已汗流浹背,渾身顫抖不止,癱軟在地。

接著向前,路上開始出現熙熙攘攘的行人。 繼續前行,他們來到了主幹道,只見不少馬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揚起陣陣塵土。車轅上的鈴鐺聲清脆悅耳,與馬蹄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曲動人的樂章。

很快,一座小鎮出現在眼前。這座小鎮規模不大,房屋錯落有致,多是古樸典雅的木質建築。鎮口有一棵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老槐樹默默守護著這座小鎮。

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有挑著擔子高聲叫賣的小販,有牽著孩童步履輕盈的婦人,還有三五成群談笑風生的老人。

林墨三人踏入小鎮,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畢竟,麒麟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和藍衣小童的靈動模樣,在這平凡的小鎮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沿著青石鋪就的街道緩緩前行,兩旁的店鋪琳琅滿目。有售賣特色小吃的攤位,香氣四溢,令人垂涎三尺;有擺滿精緻手工藝品的鋪子,巧奪天工,讓人歎為觀止。

林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新奇與驚喜。而藍衣小童則神色平靜如水,似乎對這人間的煙火氣並不在意。麟辰倒是活潑得很,一會兒跑到這個攤位前瞅瞅,一會兒又跑到那個鋪子前摸摸,不過最關注的還是美食。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前。客棧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上面寫著“悅來客棧”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林墨決定在此處稍作歇息,便帶著麒麟和藍衣小童走了進去。 客棧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客人們或高聲談笑,眉飛色舞;或低頭飲酒,自斟自飲,氣氛十分熱烈。林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招呼小二上了些酒菜。 就在他們享用美食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林墨探頭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他心中好奇,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孩正與路邊的野狗爭搶攤販掉在地上的雞腿。

周圍的人駐足圍觀,將這一幕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肆意評說。

林墨雖說無權要求圍觀之人應當給予男孩幫助,但對於眼下這幫作壁上觀、幸災樂禍之人,心中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與無奈。

林墨擠進人群之間,蹲下身子,將小男孩拉至身前,用靈力將雞腿扔至遠處,野狗擠出人群叼起雞腿便遠遁而去。

小男孩十分惶恐,以為林墨又是一個來戲弄調戲他的壞人,便掙扎著想要逃走。 “小朋友不要害怕,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客棧吃好吃的,怎麼樣?”林墨和聲細語地說道。

許是年紀相仿,許是看著林墨和善的微笑,小男孩弱弱地點了點頭,便由著林墨拉著自已走進一旁的客棧。

林墨帶著小男孩回到客棧,示意小男孩落座,小男孩怕自已弄髒了椅子,將自已身上的灰塵拍去,這才小心翼翼地落座。 林墨向店小二多要了副碗筷放在男孩身前。

而店小二與客棧其他客人似是對小男孩避之不及,坐立不安,對林墨三人的目光也是十分隱晦躲閃。

在飯桌上,小男孩顯得十分拘謹,林墨便夾菜放在小男孩的碗中,男孩低頭默默地吃著,儘量保持吃相,淚水卻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汩汩溢位。 林墨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柔聲說道:“小朋友慢點吃,別噎著,不哭。”

麟辰與藍衣小童也十分同情男孩,就連麟辰也將好吃的讓給了男孩。

“對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呢?”林墨問道。

“名字?我好像還沒有名字。”男孩黯然道。

“沒關係,那哥哥給你取一個名字,嗯,就叫林安如何,平平安安的安。”

“謝謝哥哥,林安有名字嘍,哈哈。”

這時,一個神秘的老者走進了客棧。老者目光深邃如海,身上散發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他在林墨旁邊的桌子坐下,有意無意地看了林墨一眼。 林墨心中一凜,感覺到這老者絕非尋常之人,但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然而,老者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喝著酒。

用過餐後,林墨三人帶著小男孩離開了客棧,行至街道時,男孩似是想起什麼,對著三人急促說道:“大哥哥們,你們快走吧,先前對我好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不想你們也這樣。”

林墨回頭望向客棧先前喝酒老人處,老者早已不見蹤影。

他眉頭微蹙,拉起男孩轉身便要走。

“小友,你們要帶那孩子去哪?”老人的聲音悠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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