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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算是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關鍵在於林嘉月失去的那一段記憶裡，可是這又和時空碎片有什麼關係？
棠溪景見我疑惑，便說道：“雪燃失去的那段記憶，是她穿越了。”
“我天！”
居然還真的是穿越戲碼，這麼離譜的麼？
"是啊。"
棠溪景看出我的想法，他很無奈地說道，"你們也覺得很離譜對吧？但事實就是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棠溪景看著我，沉默了許久，說道:“兩千五百年前，我是新朝最負盛名的將軍棠溪景。
而雪燃.....也就是林嘉月穿越成了兵部尚書之女應雪燃，機緣巧合下我倆在皇后壽宴之上一見鍾情，我和她兩情相悅。
奈何當時朝廷黨爭激烈，雪燃的父親禮部尚書應啟正是祁王黨，多次拉攏我未果。
我為避朝廷黨爭上請去北疆平亂，未曾再見她一面。
後來，因為朝廷黨爭激烈，她父親被我三叔暗害而死，但絕對不是我三叔，我三叔也只不過是個莫名被拎出來的替罪羊而已。
真實的真相，因為我遠在北疆，不得而知，兩家因此，關係更加惡化。
雪燃一氣之下，便嫁給她父親最屬意的要拉攏為祁王黨兵部尚書薛兆禮。
不久之後，她便帶著對我的恨因病去世，去世之後魂魄鎖在了一半龍紋鏡裡。
從前我並不知道她是穿越而來，她似乎也並沒有穿越之前的記憶，只是一些行為方式很像這個時代。
雪燃故去之後的一年多我也離去了，我的棺槨被陰差陽錯地葬在這座別墅的下面。”
“因為白鶴嶺的東西，我並沒有去地府報道，而是成為了煞，去了鬼境生存。為了能再一次見到雪燃，我在鬼境生存了近千年左右，等我回到這裡時，竟然遇見了雪燃。。”
“那時，我以為她是雪燃的轉世林嘉月，然而等我慢慢相處之後，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絕對不會認錯，她絕對是我的雪燃。”
棠溪景繼續往下說，“後來我知道了龍紋鏡的事情，知道她是因為龍紋鏡穿越到了我的年代，與我相遇。
也因為龍紋鏡鎖住了她的魂魄，等她回來時候疾病纏身，為了救她，我尋找各種藥材為她渡命。”
說到這裡，棠溪景嘆息一聲，低下頭，“她終究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因我之因緣，而不得善果。”
而林嘉月早已淚流滿面。
棠溪景繼續說道:“我試了無數次方法想要進進入時光長河，回到當初去阻止這一切事情，可是.....時光長河拒絕我的進入。”
暮重暄抬眸，插嘴道:“那是因為你就是那過去之人，自然改變不了。”
棠溪景默然，算是預設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嘴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把這個訊息告訴林嘉月呢？”
公儀羽卿似乎是知道了什麼，用手肘抖抖我，示意我不要問了。
然而我話已經問出口了，林嘉月同樣好奇。
“阿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躲在暗處默默付出算什麼呢？”
“雖然我不知道過往，可是能夠與你相遇，我不後悔，我也從未因為這些事怨你。”
林嘉月直直地看著棠溪景，希望從他嘴裡得出自己想要的資訊，然而棠溪景只是搖搖頭，便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那你為什麼不來見我呢。”
林嘉月問道，棠溪景卻沉默了。
棠溪景沉默半晌，說道:“夢中你喜歡的樣子皆是我幻化而成的，這才是我的本相。”
“所以，我不敢去見你，怕破壞了那些美好，更害怕你會討厭我。”
林嘉月怔怔地看著他，她愣了半晌，眼睛裡忽然泛起霧氣，她吸吸鼻子，說道:“傻阿景，怎麼會呢。”
棠溪景苦笑一聲，沒有接話。
我安慰著林嘉月，勸說她不要太難受，棠溪景卻是突然拉住林嘉月的手，將其放置在自己胸前。
“雪燃.....我....”棠溪景像是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感覺到林嘉月渾身都顫抖了，這句話像是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阿景...”她哽咽著，淚水打溼了棠溪景的衣襟。
棠溪景撫摸著她的背，輕聲哄著:“雪燃....謝謝你能接受現在的我。”
林嘉月哭得更厲害了，她緊緊地抱著棠溪景，彷彿要將他揉進自己體內，這輩子都不分開。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酸澀不已。
“好了好了，既然都說開了，那我們就趕緊說正事兒吧。”
棠溪景點點頭，“我會用剩下的一半龍紋鏡碎片開啟一個時空隧道。
你需要穿越到我所在的時代，改變雪燃最後的結局，化解她的執念。
這樣她的魂魄就不會附著在另一半龍紋鏡上，或者從那一半龍紋鏡上解開雪燃附著的魂魄，帶著她和龍紋鏡一起入透過時光長河回來。”
“為什麼一定要化解之後再回來？”我不解地問棠溪景，帶另一半龍紋鏡回來之後，不是一樣能取出來？
棠溪景搖搖頭，“龍紋鏡是有靈性的神物，即使它是神器的碎片，依然擁有靈動性。
只有主人的執念放開，她才能得以解脫，願意出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就送我去那個朝代吧。”
暮重暄用手指戳戳我的腦門，“你是不是傻啊？林嘉月是魂穿，你是身穿，你不整一套那個時代的衣服，就這麼過去，是想被當成妖女燒死嗎？！”
“說的是哦。”
我恍然大悟，我這麼光溜溜的過去，確實會被當成妖女，那可真就變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林嘉月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都為你準備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買身古裝送過來。”
我點點頭，又補充道:“還有古代的一應用品，我記得兩千五百年前新朝的貨幣應該是黃銅吧？”
暮重暄點點頭，“不錯，新朝的貨幣確實是黃銅鑄的銅錢，名為交子，現代是找不到了，偽造的也不流通。官府都有正版模具的，一丁點微末不同都能被看出來，你還不如帶著首飾過去變賣，比較可靠。。”
我想想，暮重暄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穿越時空對我來說是一件比較新奇的事情。
可是在那樣一個迷信的時代，一不小心就會被當成妖女燒死，也蠻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