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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燼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重瞳一族的來歷十分久遠，算是一種上古神獸吧。
它們來自上古時候的無間之地，不過天生....”
塗山燼頓了頓，不知在想什麼，隨後說道：“就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很雞肋的一個神獸吧。但他們也有自己獨特的能力，可以彌補魖族缺失的那部分。
無間冥獄地處地府的第二十層，曾是冥神姤皇的管轄之地。
姤皇憐惜重瞳一族的宿命，便給了它們交換的機會，他們之間的交易，我並不怎麼清楚。”
上古神獸？還是很雞肋的那種？
沐白羽看向塗山燼，說道:“想不到你知道的還挺多，我們的確是冥神姤皇血脈。”
塗山燼淡淡一笑，“所以.....永夜血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重瞳一族這麼恨你們？”
沐白羽頓了頓，說道:“抱歉，此事關乎到永夜族，不便相告，請諒解。”
說罷，他沉思片刻，對我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重瞳利用了喬安雪的弱性來引她入局，那個送畫給她的高人就是重瞳？
而後重瞳為了更好的迷惑喬安雪，殺了她的男友，讓她更加痴迷自己這個替代品...實際上是為了牽制沐白羽？”
我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看了看身邊的塗山燼。
塗山燼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挑挑眉，看著我輕笑，“推理不錯，但有沒有可能...重瞳只是與那個人合作，這件事並不是重瞳親自動的手？”
沐白羽點點頭，證實了塗山燼的話。
“塗山燼說的不錯，重瞳不能化作人形，終生只能以獸形出現。”
他說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想必那個所謂的永夜血祭，應該給重瞳族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重瞳這波報復真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換了個話題，“那幅畫你還有印象麼？”
沐白羽點點頭。
他想了想，告訴我們，那幅畫上畫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在一座亭臺樓閣飲酒，上面還題了一首詩。
難相思，難相思，相思易斷魂。
獨臥寒衾難入眠，轉瞬至天明。
恨別離，恨別離，離離故生怖。
不見鴛鴦總雙飛，聲聲泣晚晴。
“這是....”我搖搖頭，“一首簡簡單單的情詩，看不出什麼啊。”
塗山燼沉思片刻，“這首詩....應該是畫中人所作.......
我疑惑地看著塗山燼，“畫中人？他都住到畫裡去了，怎麼作詩？”
塗山燼想了想說道:“這事情現在和你們解釋不清楚，事不宜遲，沐白羽你還是帶我們去她消失的地方吧。”
“好。”
沐白羽點點頭，叫來服務員結賬。
出了雲夢樓之後，沐白羽叫了一輛車，帶我們到一處滿是墳塋的地方。
這裡處處散發著陰森的氣息，空氣中飄浮著一股惡臭味，我皺眉捂住了鼻子。
沐白羽道:“這裡就是小雪消失的地方。"
沐白羽嘆了口氣，看了看天，又道：“這地方本就陰氣濃郁，現在又要下雨了。”
我看著天空，烏雲滾滾，似乎要下大暴雨的樣子。
我皺眉道：“怎麼突然要下雨了？”
沐白羽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我去附近買幾把傘過來吧。"
沐白羽說著，正準備離開。
塗山燼一把拽住他，冷笑一聲，“不必了，不過是裡面那位的小把戲而已。”
我看向塗山燼，“裡面那位？你認識？”
塗山燼勾唇一笑，“好巧，一位故人....而已。”
塗山燼話音剛落，天空忽然劈下一道閃電，"轟隆"一聲巨響，一瞬間，整個天空都亮了起來。
這天上的閃電不同於普通的雷霆，它竟是黑紫色的。
那雷電彷彿是由無數條紫色霧氣變成的小龍組成，在空中盤旋飛舞，那場景頗為壯觀。
我看著這場景，有些不適，下意識後退一步。
沐白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上的閃電，“這是....陽雷？”說罷，又喃喃道:“難怪... 我們判官對它無效，他到底是誰？”
我聽沐白羽提到“陽雷”，忍不住問道：“陽雷是什麼東西？”
沐白羽說道：“九重天雷知道嗎？就是屬於陽雷的一種，只有大修為的道仙才能召來陽雷，這傢伙少說...得是個地仙級別。”
地仙級別....
我吃驚地看著天上烏雲滾滾。
地仙啊。
沒想到現代這種社會居然能看見地仙。
塗山燼不屑地看向天上的雷霆，冷冷一笑。
“不過一個地仙而已，就是天仙來了，也得在我面前憋著！區區地仙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塗山燼說罷，將我護在身後，自己變回了紅衣白髮的模樣。
他手中突然出現那把我曾見過的赤金紋骨流蘇傘。
他轉動流蘇傘，天地間突然出現一陣巨大的紅暈，一陣金光閃爍，流蘇傘飄向天空雷群之上。，將天雷擊碎。
“我的天...”
沐白羽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能破陽雷？千年修為的仙家或者大妖看見陽雷，都要退避三分的，你真的太牛了。”
沐白羽說完之後，還發自內心地給塗山燼豎了個大拇指，“這單我加錢！就為了這吊打電視劇特效的特效，我買單贊助。”
我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沒想到塗山燼居然還有這麼強悍的技能。
這傢伙這青丘老祖之名，當之無愧啊！
塗山燼收起流蘇傘，淡淡說道：“沒事兒，不過是我手癢，想打他了。”
“噗......”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問塗山燼，“他到底是誰？”
塗山燼淡淡道:“我剛剛不是說了麼？一個該打的人。”
天上霧氣和天雷消散之後，我們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寺廟，與周圍世界完全隔離。
我們可以看見外面的一切，但外面的人或是一切看不見我們。
寺廟周圍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骷髏頭和木製的燈籠，一看就知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這些骷髏頭和燈籠，似乎在哪見過。
沐白羽指著寺廟，問道：“這寺廟是怎麼怨氣這麼濃？”
塗山燼撇撇嘴，說道：“這裡的鬼魂都是冤死的，怨念太深，又被封印在這裡。
他們的屍體已經腐爛，如果再不趕緊處理的話，就會化成厲鬼，為禍人間。”
塗山燼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裡也就是他的老巢了，這裡能封印這麼多冤魂，想必也有重瞳一份功勞。”
我看了一眼那寺廟，心裡莫名地感覺到一陣涼意。
這個陰氣森森的寺廟，讓我想起了曾經玩過的一個遊戲，像極了那遊戲裡的蘭若寺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