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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至的風與簌然亂沙格格不入,那皎白孤鶩的虛無呢?
對吧,【足滅】……”
……
“蘇劍卜,你的名聲確實很大……但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的。”
這幾句話並不清晰,卻巍立在冰地的邊緣……讓那個人聽得尤為清楚。
此處是那樣的死寂,此處無聲勝有聲!——在那段話語剛落幕的時候,才是最折磨人的時候……在黑暗中,你明知有光明,卻無法將它找到……除非它能夠自己出現……
冰雕即便溶解,你也將失去這去這寶貴的生命……活下去,人,或者更高階別的人都會覺得無比的困難……
但,龍它是不會倒下的,只要它願意,它甚至會得到——永生……
……
冰雕日臻融化。
在極奪目的光輝下;在火球般的炙熱下;在靈魂中的呻吟下——冰雕熔化了……
在大漠“雪地”中,所有的人都死了……除了他——蘇劍卜……
……
“我……我怎麼……沒有死……”
望著周圍熙熙攘攘的死亡的隊友,他無法直視夥伴集體的死。更無法直視在冰寒中奄奄一息的自己,瀕死垂危,一瞬息,好真實……
“啊……”
“啊,啊……”
他也不想把最後一口氣用到這樣的瘋癲,可他只能這樣……
……
沙塵帶著冰凌屑捲來,一道身影緩緩勾勒而出。
那是一位年齡不大,個子卻比蘇劍卜高出一個頭的人。他長相偏白,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但仔細往裡看,又極為的成熟。
他踏著沙塵,高高眺目。不到三十歲,卻在高空中,宛若神明。……
他輕蔑的笑了笑,開口道:“這口氣,我都不敢這麼放肆的用……”
蘇劍卜聞言,開口道:“呃……”
“你……”
“我本來就活不成了……”
那個人再道:“你沒騙我?……呵呵,死——只要我想,妙手回春你都活不成。活——死神來了,都帶不走你。前題是我想。”
蘇劍卜表示:“……”十分疑惑。
“我的隊友、夥伴,他們都不明所以的離去了,我呢?”
“活下去,我想過。但僅僅只是想過而已……”
“所以我呢?我呢……”
……
正午時分。高高在上的“神明”巧然低眉。
“我叫兪,交個朋友。”
“你……我都要死了。而且,活著……我已不抱有念想了……”
“那你想不想報仇呢?”
“報仇……”蘇劍卜小聲嘀咕著。
“嗯……我就算活著,我也永遠屠不了龍王……”蘇劍卜的心極端的憤然。
“那你想過沒有?藉助外物屠龍或者以龍王來屠龍王。”
“外物?龍王?”
沉默良久,呼吸加重。蘇劍卜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兪滿懷笑意的開口:“對,就是這樣,然後報仇……”
“很簡單……”
蘇劍卜心想了一下,躊躇了一會。二度疑惑開口:“交,行。那你說說吧……”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尋找【足滅】異能的主人。”
“你給我的印象是什麼呢?”
“是你又令人咂舌而又讓我吃驚的那種印象。”
“所以,我的朋友的名額算你一個。”
蘇劍卜詫異的點了點頭,“你繼續。”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很長,但我儘量簡略一些。”
亙古,是一個“修羅場”。世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大災害。龍似乎潛藏了起來,就同真正消失了一般……
在遙遠的歷史裡,世界上的第一位人祖,軒轅,一柄戰矛與金鵬龍祖大戰,但最後以失敗告終。金鵬龍祖也因此大傷,後來,七大之主各獨佔七大州,然金鵬龍祖也因此退役。
亙古,琭珞雙州最早是由琭州和珞州合併而成的。琭州昊天之主,昊天蚩。珞州冰雪之主,恨藍。兩龍結為夫妻,形成了琭珞雙州。
“恨藍,冰雪之主。”……
“我呢,【櫬檄】異能者,兪。能力是召喚虛無之棺,藉助虛無之主的部分龍威來擊敗敵人。同時,它也是唯一一個能喚醒沉睡虛無之主的異能。”
“剛剛講道,七大主獨佔七大州,虛無之主,渚花。佔領的是餘州。”
“七大州金鵬,渚花。都是金瀾的畸形,渚花以酌量金瀾為容器創造了——虛無之棺【櫬檄】。”
“【櫬檄】是一個特殊的異能,只要以虛無為引,便能讓‘虛無之棺’開棺。從而喚醒虛無之主,渚花。”
“其它的龍王都竟相醒來,唯虛無之主還在死寂般的沉睡。”
“餘州之所以如此安穩,就是因為他們的主人還未迴歸……”
“那你?讓我做甚?你想喚醒龍王?”
“可我不想……不想啊!”
兪微微一笑,“不想?”
“你否決時先聽我說……”
“輔佐龍王,是好的,也是不好的。利弊很明顯。但只要我想,達成是非常容易的。”
“所以,我需要你!我需要【足滅】!”
蘇劍卜的表情是黯卻的,淡淡的,不明白……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位將去之人,活,竟然咫尺之遙。
他的抉擇,深切幽然。
“你不會死,會好好的。你有異能,你有【足滅】。”
“我幫你,你會死嗎?會嗎?”
“給你十秒鐘考慮倒數,你願意便來,我可以救你。不願意便拉倒,放棄。”
“10
9
8
7
6
5
……”
“【足滅】是一種對為所欲為的歧視。”
“我應該,
讓步。”
蘇劍卜心想。
“活下去……”
“活下去……”
兪剎那開口,直視蘇劍卜:
“你考慮好了嗎?”
“好,那……我該怎麼幫你……”
……
“好。我可以救你。”
“我用【櫬檄】召喚虛無之棺,你用【足滅】形成一片虛無之地。虛無之棺瘋狂吸取虛無能量,從而讓虛無之主出棺。”
“【足滅】本身就是虛無之主的一半虛無之力構成的,所以虛無之棺的引子便是它。”
“你想一下,烙上重灌使人強大。輔佐虛無之主同樣會得到回饋。你的【足滅】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只用召喚【足滅】,就能活下來嗎?……”
……
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無時無刻與虛無的“野獸”相伴啊。
兪淺薄開口:
“破後而立,償還我們的生命與信仰。你能活著……”兪緩緩抬手。
【櫬檄】凝!
一個偌大的黑棺在陽光的烘托下凝聚。
“你仔細看,這是屬於我們的虛無啊……”
蘇劍卜不需再解釋了,他也明白自己的生存情況。他很沉重,對吧……
“嗯……”
“我們是朋友。”
“當然君主的棺該鑄成正果了……”
“這個午後醞釀了很久很久,但終究已醞定好了彼時的結局。”
支木以結,序列以罷。
虔誠的對話。
嗯呢,昊天你會被淘汰嗎?
路上,緣起緣滅,只剩孤獨。這何能讓吾滿足,何能……
我想不起來,誰是龍祇,我嗎?
淘汰你我,不會……
我,昊天之主,昊天蚩。問你……
你,是她嗎?……
我也忘了……
恨藍秀髮一轉,瞳中靈性皆出,這可憐而非傲視的真實模樣就似寒意層層。
她無所謂無邪的自己,讓冰寒如走雪覆蓋。
她為了昊天之主,棄下了魔鬼的龍道,應不物逆有物,讓黑暗助雪爍成長……
恨藍、金瀾恨藍。
任何元素都是壓縮而至的。冰,是壓縮的質,不可控、不可取,它可以薰陶人的靈魂,近人心脾,傷人最深。何為洗禮,以冰為最。何為恨藍,極致為冰。心是小冰,道是大冰。泫然欲泣,恨皆為冰。
那就是冰雪之主恨藍,那就是上蒼龍祖恨藍。
旅館收銀臺。
雪一般的漂流,如虯龍。一步步爬向喬洛吻的全身,那滋味,更甚穿透、冰凉。
那體內鋪天蔓延的雪勢讓那零星的晶石震顫,在零度的穿透下。喬洛吻的瞳孔驟然收縮。
收銀員見狀,望喬洛吻這副表情。相覷開口:
“啊,你們在幹什麼。”
喬洛吻握著她極冰極雪白的手,心頭一顫,剎時放下了。
那寒冰的氣氛也變得灼灼的了。當她向我凝望時,或許一種相思油然而生。
“唉,我真該”……對著那雙藍眸。
我似笑非笑。
她有背景否?她有意難平否?
我不知道那一瞬間是什麼。我感受到了她的凝望,我感受到了她的哀思。
那一瞬,不知是人的低谷,還是人的深淵。
那雙美眸讓我為之沉醉,讓我在夢中囈語,讓我若有所失。
那縈繞的雅像極為的陌生,這種認知差喬洛吻非常的熟悉,那年心神所鎮的緋紅再度拂面。
琭珞雙州。
送出去了金瀾錮騅,黃金沙漠會不會天遣啊?呵,最最主要的是,誰把恨藍送出去了。煩人!
在優雅的都市裡。深色的黃皮狼衣,背後的四條翎刃,忽隱忽現的滾燙瞳眸。他就似一個野人,站在霓虹夜照下,恣意的不見乾坤。
呼~呼~
只見銅黑的無路胡口長颳著無辜的血風,他狼衣後的翎羽生生扎出噁心的刃鋒如無止大惡的鎖敵獄鏈如疆土破碎的沉重桎梏,極致絕痛。
他步履徐徐,倚靠在已是脂紅的胡口邊牆上。
他嘴唇輕啟,緩緩吟出:
“異能,【谷與術變】”
他隨著狂搖的颶風,身體與樣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一個野獸般的人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
沒錯,他就是雀老三,雀變。
能力:“易容,隨便改變樣貌。讓敵人難以洞察。”
……
“我對沙漠天鬼柱有所涉獵,我最怕的就是雀老三了,他的能力著實可怕啊。”
“哎,為什麼盜取隊伍還沒有回來,只能親自去找他們了。”
……
一駕正在沙漠途中的軍事化戰車內有幾個軍官類的人物在一起交談著。
“看,那……那是什麼?”一位軍官眼神中透露出極大的驚惶。
一位軍官走近察看。
“都……都死了……”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有甚者,直接跌倒在地。
“這……竟是雙帝之殤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
忽然,一道樹威的肅殺之氣向地面捲來,吼斥著地上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