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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通透的龍珠從空中掉落下來,滾到溪的腳邊。神念見狀道,“沒想到那有助於修煉化真龍的龍珠還存在於這世間……”
溪看著這意外收穫,也不知道用於何處。
白蛇忽然眼冒金光,從納戒中出來,似乎躍躍欲試。
溪想了想,訕笑道,“好呀,那就給我靈寵拿去玩好了,好好修煉哦,到時候化了龍可要給我騎哦!”
白茵嬌聽了,只是滿臉紅暈,“什麼嗎?怎麼這麼叫我,還想‘騎’我……不過,是恩人你的話,‘這些’也不是不可以……”
溪哪知她咋想的,只當她是普通的獸。不過,她卻是妖王,而且好像誤解了溪的話。
“不是,你怎麼還打趣起來了,這裡可還是玉龍幫的地界,谷炎還躺在這呢……”
佰佳趕忙提醒道。
溪這才意識到自已要儘快處理谷炎的屍體。因為擔心隨時會有人注意到,他將谷炎的屍體藏於草垛中,就麻溜離開了。
……
陳沃青與柳暝桓在祺軒堂商議大事。
“柳幫主,這次的太虛雲夢境馬上就要開啟了,各宗武鬥大會也在籌備中。只可惜天纓門的弟子怕是沒機會進入先賢留下的秘境了。”
說到這裡,陳沃青語氣中有著不加掩飾的傷感。
誰人不知,強如半步大乘期的陳沃青在幾十年前與天纓門的百里道音常於淮瀧江岸的竹亭切磋武藝,交流心得,被當時的世人譽為竹亭雙壁。
“今年該由玉龍幫幫主你來主持大局了。”
陳沃青抑制難以言喻的情緒,鄭重道。
“哈哈!陳護使,這次我也要仰仗你的威望了!但願我們能一起將大會辦好。”
柳暝桓爽朗道。
“只是,這次魔界出動,覆滅天纓門的事。真不知道怎麼說……”
陳沃青似不經意向柳暝桓投來意味不明的眼神。
“陳護使,話我已經對外明確表示過了,這次玉龍幫大意疏忽沒能及時施以援手,而谷炎則是無意間外出,闖入了陷入混戰,騷動的天纓門。”
“而在事發被我得知後,我也是不顧他的辯解,將他送去閉門思過了。”
柳暝桓思考片刻後道,同時還用手指緩而有節奏地敲擊茶几,表現得泰然自若。
“哈哈!不用說這麼多的,我信得過你。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你留心……”
陳沃青意味深長地一笑。
“陳兄說得這麼隱晦,莫不是還在外聽說了什麼?”
柳暝桓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畢竟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好比一條大江是由很多支流……”
陳沃青還欲表現得高深莫測,多解說什麼,突然被來人打斷。
“柳幫主,出事了!”
蕭權火急火燎地來到大殿上,對柳暝桓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沒看見我與陳護使在共謀嗎?”
“抱歉,幫主。事關緊急,還請借一步說話……”
蕭權此時表現的態度,似乎是有什麼事不能讓陳沃青這位玄炎皇城的護使聽到。
於是柳暝桓隨他到大殿外。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柳暝桓顯然有些氣惱。
“那個,幫主……藏於密室的騰龍寶珠失竊了。”
蕭權對他小聲道。
“什麼?”
柳暝桓難以置信的樣子。
祺軒堂:
“柳幫主何在啊?”
陳沃青品了一口茶几上的靈茶淡然道。
正巧有一位隨從匆匆回到殿內,他隨即解釋道,“不好意思,陳前輩,幫主有急事先去處理一下,如果陳前輩等得不耐煩,可以先行至幫主為您準備的客房,其他的事宜等到明日再議。”
“罷了,話已經帶到。其他宗門也需去拜謁下,好看看他們弟子的精神面貌。”
陳沃青沒有答應,一甩長袍,就欲離開。
……
現在還是谷炎的禁足期,我私自放他出來,就是引導他去取走龍珠的。
在這個節點上,谷炎應該已經離開了。又有我主動領宗主出來,他應該是懷疑不到我們身上。
“城內排查的差不多了,那是一位黑麵之士,幸許是逃掉城外了。”
蕭權說的都是實話,他主動揭露此事也是為了避免受到幫主的懷疑。
他是算準谷炎已經離開城了,所以無所顧忌的將此事告知幫主。
只是,當柳幫主和蕭權來到風露谷時,卻意外發現了谷炎的屍身。這個人同他們一路上調查到的賊匪特徵吻合,應該就是偷走寶珠的人。
“額……蕭長老,你看地上躺著的人像誰?”
柳幫主被震驚得無以復加,但他仍然保持淡定。
地上的那人的身軀已經被摧殘得血肉模糊,但面部卻是完好。二人不難發現此人是玉龍幫谷炎。
谷炎是玉龍幫中天賦異稟的弟子之一,那樣的天才,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但此時柳幫主明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將關注重心放在谷炎之死上,反問的語氣中有著試探的意味。
“這……此人大概,確實是炎兒……但炎兒雖然頑劣,剛愎自用,但他斷不會做出忤逆幫主,損害宗門的事來。此事十分蹊蹺,我料想可能是有人利用,指示了他。”
蕭權如何能想到出現這樣的變故,思索片刻後,便強裝鎮定,給出這樣的回覆。
蕭權這樣的話,是處於這種情況,在正常下,他該有的有的反應。
但柳幫主卻回想起了陳護使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蕭權一向在自已面前表現的忠心耿耿,但怎麼能確定是不是他的偽裝。
他如今即使是正常的反應也打消不了柳幫主的猜忌,畢竟一些隱秘的關聯在這其中暴露。如若蕭權真是一直在他面前偽裝,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想來都讓人後怕。
“呵,蕭長老這話說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如若是有人指使他,我會懷疑到誰頭上嗎?”
柳幫主意味深長地望了蕭權一眼。
谷炎一直都是被蕭權培養,照顧。上次的事尚且不說,但而今他卻又犯,還在他禁足的節骨眼上……
“幫主,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鑑,即使也會被你懷疑,但我仍不相信此事是炎兒所為啊!”
蕭權埋下頭,分說道。
“不急,我們應先看看谷炎可能是被誰害的,找一下龍珠還在嗎。其他的都是小事。”
柳幫主為化解壓抑氣氛道。
柳幫主的話,蕭權當然不相信,他剛才都這麼明顯地興師問罪了。
他們翻找已經見太奶的谷炎的屍體,果然什麼都沒找到。
柳幫主皺了皺眉,他何嘗沒有想貪圖過騰龍寶珠,但這種事如果做時被其他人發現必然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即使令其他人做也保不好會不會查到自已頭上,他不敢冒這個險。
但而今龍珠已被取出,即使落入他人之手,但也比一直存在於城內密室好得多,畢竟怎麼“處理”都憑他一念之間。
但最好要找到奪走龍珠之人的線索。
“這是……”
柳暝桓彎下腰,拾起不遠處的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寫著“天纓”二字。
“看來事情變得愈發有趣了……”
柳暝桓碎念。
蕭權在一旁看著,但不敢做聲,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欸,幹什麼,蕭長老,雖然這孩子犯了錯,但和你無關啊,你這樣我可不會對付了。”
柳暝桓以輕鬆的語氣道。
蕭權一改剛才的態度,眼睛泛有淚花,說話也變得沙啞,“只是,這炎兒就這樣去了,我還是他舅舅,怪我……谷剡他們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蕭權的話“真情流露”,意在讓柳暝桓鬆口。
“蕭長老,我知道你的痛心,但這事如果傳回宗門,那炎兒所面對的將是鋪天蓋地的罵名,你們也會不好過……我覺得我作為幫主,自然要妥善處理好此事,同時希望蕭長老能夠配合……”
柳暝桓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但這其中的意味估計只有蕭權能“讀”出來了。
“那便全聽候幫主的……”
“那便先由你將炎兒的屍體搬到‘狴犴囚山’吧。”
“是,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