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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四起,隱塵在百里溪的身前翩翩而立,“小傢伙,你沒事吧?”
他又望向前方的獵昌黎,“妖王真的出來了……把他交給我。”
隱塵的紫衣隨風飄蕩,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具有磁性,讓人心安。
“真是太久沒活動過手腳了,竟然遭到一位毛都沒長齊的小鬼的挑釁,你這是在自取滅亡。你會成為我重獲新生後手下的第一個亡魂。”
說著,獵昌黎召來了么巖戟,與百里隱塵打在一起。
隱塵顯然有些吃力。
一來,他剛破境元嬰中期,還不穩固;二來,他實力本來就不如獵昌黎,更何況妖獸一向要比同境界的修士更為強悍,手段也更多。隨便一位妖王遇到宗主級別的修士,雖大機率不是對手,卻也總能做到不吃虧,並全身而退。
“境界不穩也敢對我出手!”
獵昌黎輕蔑一笑。
他顯然是身經百戰,即使拱手千年,也不是隨便可以與之匹敵的。
隱塵十分被動。
“剛才受到強大靈力波動導致系統空間暫時無法開啟。”
佰佳道。
“真是的,我得幫家主大人……”
他將白蛇與啾咻一同藏在巨石後面後,就取出了銷魂笛,毫不顧忌地吹奏起來。
銷魂笛的品階得到過提升,只會影響百里溪心中的目標。而且對高境界的大能也能起一定作用。
獵昌黎有些頭疼,進攻變得些許遲鈍,魯莽。讓百里隱塵可以抓住破綻。
“你這傢伙,先解決掉心頭之恨……”
獵昌黎明顯察覺到是百里溪在作妖,他幽怨地望了溪一眼,隨即以一群翎羽射向巨石處。
天空傳來呼嘯聲,且愈來愈近。
“媽的!這鷹獸的視力也太好了吧,還有他打鬥的時候是如何分神的!”
溪痛恨地抱怨一句,只得提槍擋去。
“不好!楓仞舞!”
楓雛靈刃凝聚與翎羽相抗衡,但顯然不夠看,儘管那只是獵昌黎的隨手一擊。
溪這邊的靈力光芒黯淡下來。
“流隕櫻落!”
被逼入絕路的溪又施出一招,但還是被狠狠地擊飛至巨石上。伴隨著巨石被轟成碎礫,他只能將手抵上胸口。
面對如此強悍的元嬰一擊,他只能悶哼一聲,隨後他體力不支地讓部分翎羽打上肩頭,吐出一口黑血。
最後他傷痕累累地落下,單手扶槍俯身在地。
隱塵有些擔憂,但卻無法左右。
“家主大人……萬不可——分心……”
溪強忍疼痛提醒道。
隱塵又爆發靈力,持祁連槍與獵昌黎糾纏。
白茵嬌看著擋在身前的溪,感動的情緒在心間漫延。
溪又將銷魂笛放在溫唇前,“縈魂魔音!”
獵昌黎與隱塵相搏的虎軀一震,動作又遲緩下來。
“還沒完,漫櫻落!”
火櫻槍一劃天際,櫻花覆蓋二人打鬥之處。
“嘶……煩人的螻蟻。”
此時的獵昌黎就很想再對溪出手,可奈何被隱塵近身限制,又有眾多櫻花繚亂其視線。
“一櫻障目!”
隱塵伴著飄舞的櫻花,對獵昌黎發起突襲。
“槍式·啟勢!”
祁連槍發散金芒,朝獵昌黎直刺而去。
獵昌黎以么巖戟抗之。
“繳!”
隱塵撥亂槍欲將其武器打落,昌黎用勁氣也將祁連槍從其手中震脫。
昌黎冷笑出聲,“費力將我武器打下,但你不知道鷹的另一利器嗎?”
他露出鋒利異常的鷹爪,找準時機,迅疾向隱塵劃去。
二人交錯而過,隱塵臂膀上添了幾處傷痕。
“你也不過如此……咳咳!什麼時候?”
他的身軀被戳傷了,血流而下。只見隱塵右手持的赫然就是火櫻槍。
“提升境界後,還帶來融性好的人可以施用我的武器,併發揮出境界優勢的好處,家主大人畢竟也是槍王傳承認可之人……”
溪小聲嘀咕道。
隱塵拿著火櫻槍,好像與溪心靈相通,並深刻感受到了其間所蘊含的傳承道韻。槍身所裹挾的雷弧和隕焰,發出熠光並隱約綻放了一朵金蓮。
他面向獵昌黎,“這一槍我會將你徹底打敗!”
獵昌黎扶額狂笑,“哈哈!想激怒我,很好!你成功了,我看看你哪來的這麼大口氣。”
話畢,二人皆向對方襲去。刀光劍影后,二人背身而立,是衣袂飄蕩。
隱塵深吸一口氣,昌黎彎下腰捂住自已腰間的傷口。
“可惡!不惜重傷也要再次創傷我,沒想到我竟在你小子手上吃了虧……”
獵昌黎有些難以置信,他還是大意了。不過他並不驚慌,對方已經無力再戰,但妖獸都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更不用說他堂堂妖王之首。
“誒——裴彥真君你終於來了。”
溪朝遠處望去,那裡似乎有什麼動靜,疑似黑影閃過。
這會兒的獵昌黎也正虛弱,竟絲毫未覺察有“其他人”接近。
但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罷了,這次就先放過你們,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
獵昌黎也怕有人趁機偷襲他,感覺此地不宜久留,便撲騰翅膀先行飛走了。
“還好提前用一些奇怪的系統道具製造了些動靜,將他騙過去了……”
溪長吁一口氣。
“唔……”
隱塵支援不住,單膝跪下,拿火櫻槍撐地。他看了看傷勢,傷口已是大出血。
“只是,這火櫻槍……真想知道這段時間,小傢伙獲得了什麼機緣啊……”
緩過勁後,他看了看火櫻槍,又費力拾起祁連槍。
“家主大人!”
溪忍痛來著到隱塵身邊。
“小傢伙呀……”
隱塵抱住溪,開始與他親切,熱絡。
而後溪漸漸失去了笑容,“家主大人,你這是……”
他面色“冷峻”地看向雙手的束鏈。
“你太久沒回去了,叔囑託我把你綁回去……”
“呃……”
溪無語。
而後,隱塵表示自已要去段宗主的居所,順便拜謁一位“故人”,讓溪自已回去。
溪對於“故人”心有所想,但未明說。
轉而又想到宗主借給自已的公寓被自已炸了個精光,只得委屈隱塵幫自已賠禮道歉。
溪走了這麼久,其實內心也是很盼望迴天纓門。那裡就像是他心靈停靠的港灣,有“溪”的記憶,他似乎擁有過那段“過往”,有時連他自已都認不清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