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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姜總忽然來這麼一句,白玖覺著有些莫名其妙的。
還沒等他細想,下一秒,薑汁跑了出來,捧著白玖的臉頰連親了三口。
“白玖,我好想你啊!”薑汁蹦躂了一下,圈著白玖的脖子,掛在了白玖的身上。
“我也很想你。”白玖眉眼溫柔。
白玖抱著他坐在沙發上,從購物袋裡拿出一袋水果糖。
“想吃什麼口味?”白玖問道。
薑汁嗓音綿軟,“你喜歡什麼味道啊?”
白玖拿了一顆葡萄味的糖果,“我覺得葡萄味的還不錯。”
“那我就吃葡萄味的。”薑汁撕開紫色的半透明糖紙,將淡紫色的水果糖含進了嘴裡。
“嘎吱嘎吱……”薑汁嚼碎了那顆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白玖盯著薑汁的側臉看,越看越覺得奇妙。
明明是同一具身體,同一張臉,薑汁不管做什麼都很可愛。
咀嚼糖果的樣子就跟只啃松果的小松鼠一樣,白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
“我吃完了,我變成葡萄味的了。”薑汁朝著白玖撅了撅唇,“白玖,親一個吧。”
白玖還沒反應過來,薑汁就主動地將唇瓣貼了上來。
白玖滿眼笑意地親了一口,嚐到了他唇上淡淡的甜味。
“白玖,你剛剛不是這樣的,你剛剛都伸she頭了。我都在螢幕上看見了。”
白玖問道:“什麼螢幕?”
薑汁不知道該怎麼跟白玖解釋,用手比劃了一下,“休眠倉前面有個螢幕,可以看見外面發生的事。”
白玖:“休眠倉?”
這不是薑汁第一次提到“休眠倉”。
白玖不禁有些好奇,“你之前待在休眠倉裡嗎?”
薑汁點了點頭,“對啊,不出來的時候我就待在休眠倉裡,有時也會在休眠倉外面溜達,透過螢幕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不過大多數時候我還是喜歡睡覺,尤其是姜總工作的時候,可無趣了。”
“一看見那些檔案上的字我就犯困。”
白玖又問:“你們的記憶不是互通的,對嗎?”
“大多不互通。”薑汁回道,“我在休眠倉裡睡覺時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麼。”
白玖又問:“姜總呢?他現在在休眠倉裡睡覺?”
薑汁晃了下神,“嗯。姜總現在在休眠倉睡覺。他好像不是很想跟你親親。”
薑汁:“他寧願睡覺都不跟你親親,還是我比較喜歡你。”
白玖:薑汁這語氣怎麼也酸溜溜的?
“你倆不是同一個人嗎?”白玖揉了揉薑汁的頭,“你怎麼還吃他的醋啊?”
薑汁告狀道:“他老喊我文盲!還讓我多讀點書。”
白玖微微一怔,隨即眼中溢位點點笑意,“他確實不該喊你文盲。”
薑汁揚了揚下巴,“我會寫幾百個字呢!我怎麼可能是文盲?”
“幾百個字?”白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薑汁,你這識字量,連小學的文憑都拿不到吧。”
薑汁委屈巴巴地低頭,“哥哥是嫌我沒文化嗎?”
“哥哥對姜總這麼主動,是因為他有大學文憑嗎?”
明明是一個身體的人格,一個僅花三個月就自學完了高中三年的內容,還在兩年內拿到了大學文憑,另一個識字量卻只有幾百。
白玖忽然有點好奇姜致那個主人格的文化水平。
白玖問道:“姜致他識字嗎?”
薑汁的頭越來越低,“姜致他以前一直住在療養院,但媽媽請了老師。他認得的字應該比我多一點點吧。”
薑汁的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怎麼會呢?這又不是你的錯。”白玖抱著人輕哄道,“沒事,現在學也來得及。”
白玖用手機下了個識字app,用自已的手機號註冊了一下。
識字app裡的關卡是按年級分的,白玖點開了初級關卡,指著上面的一行字問道:“這些你認識嗎?”
薑汁指了指自已認得的幾個字,讀出了它們的發音。
“這兩個不認得。”薑汁有點窘迫地道。
“那你跟著我讀。”白玖溫柔地念出了其中一個字的發音。
薑汁盯著白玖的嘴唇,跟著唸了一遍。
“真乖,下一個是……”
白玖的話還沒說完,薑汁撒嬌道:“我這麼乖,是不是該給點獎勵啊?”
“寶貝,你才學了一個字啊。”白玖捂住了薑汁湊過來的小嘴,“好意思要獎勵嗎?”
“好意思。”薑汁掰開白玖的手,在白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白玖帶著薑汁學了半個小時,確認他把初級的一千個字都掌握了之後才放過他。
薑汁和姜總共用一個腦子,姜總這麼聰明,薑汁也笨不到哪去。
認真學的話,學得還是蠻快的。
如果減去撒嬌和偷親他的時間,真正用來學習的時間也就幾分鐘吧。
薑汁揉了揉眼睛,“眼睛酸。”
白玖握住薑汁的手腕,“才學了半小時,不至於吧。看電視時眼睛怎麼不酸?”
“哼!”薑汁嘟了下嘴,“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白玖剛想說些什麼安撫一下薑汁,薑汁的眼神又變了。
“白…白玖。”姜致歪了歪頭,問道:“你對薑汁做了什麼?他怎麼哭了?”
“哭了?”白玖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剛剛沒哭啊。”
“他在我腦子裡哭。”姜致指了指自已的頭,“他說你嫌他沒文化,不喜歡他了。”
“我沒有。我就是覺得多認一點字對他比較好。”白玖解釋道。
姜致認同地點了點頭,“他確實得多認點字,不然連自已該吃什麼藥都搞不清楚。”
“他上次把治療腺體的藥和安眠藥搞錯了,一次吃了五顆安眠藥,連續睡了二十幾個小時,把戚言都嚇死了。”
“不過薑汁這個副人格是個戀愛腦,除了你之外,他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尤其是學習。”
白玖颳了下姜致秀挺的鼻樑,“這麼說自已好嗎?”
姜致臉頰泛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白玖:“以後我會監督他多認點字。”
姜致非常容易害羞,光是抱在懷裡臉頰就紅透了。
白玖試探地用D語問道:“要不要畫會兒畫?”
“畫畫啊,可是我沒帶工具。”姜致下意識地咬了下手指。
白玖握著他的手腕,“別咬手指。醫院附近有家超市,裡面東西挺全的,應該會有畫具。你需要什麼,寫張單子給我,我去買。”
“好啊!”姜致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我好久沒畫畫了。”
白玖跟姜致說的D語,姜致完全能聽懂,但回答時用的都是中文。
白玖又問道:“你也會D語?”
“啊?”姜致愣了幾秒,“我沒學過。”
白玖:“可是你能聽懂。”
姜致抿了下唇,“我好像是能聽懂,但是我不會說。”
白玖給姜致遞了張便籤紙。
素描本、素描鉛筆、彩鉛,橡皮、油畫棒……
姜致將寫好的便籤紙遞給白玖,白玖看著那漂亮的字型,誇讚道:“你的字很漂亮!”比薑汁的狗爬體可好看太多了。
後半句白玖沒敢說,他怕薑汁站在所謂的螢幕前偷聽他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