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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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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胖熊龍哥找你!!別睡了!”

胖熊費力的睜開雙眼,向著聲音望去。

只見龍哥背對著胖熊,一言不發,但卻不知在幹什麼,埋著頭好像在吃著什麼。

“龍哥,你叫我?”胖熊語氣自動的諂媚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龍哥的後背。

胖熊手掌接觸龍哥後背的一瞬間,龍哥的身體瞬間不動了。

“龍哥?”

“啞.....啞....啞.....”

龍哥的頭以一種詭異的方式一百八十度的緩慢轉過來,塞滿了東西的嘴正流著鮮血,伴隨著著莫名其妙的奇怪叫聲。

“啊!!!!!!”胖熊猛地發出尖叫,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一瞬間所有的東西又都消失不見,只剩自己一個人,身處一個碩大的空間當中。

“喂喂喂!別叫了,煩死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胖熊的身邊響起,那聲音在胖熊聽來竟有著幾分熟悉。

“呼!還好還好,一定還是夢!!!”胖熊聽著熟悉的聲音在嘟囔,覺得一定是自己又在課上做了一個真實無比的夢,只要自己醒來,一定又會回到自己熟悉的課桌上,只是這次胖熊心中暗自發誓,這次要是醒了,在學校,一定不會再睡覺了。至少今天不會了。

“我說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樂觀還是沒心沒肺,自己都要死了,還在這幻想上課做夢呢!”

那聲音又再度響起,不同的是,在胖熊面前的一片黑暗中,無數光點慢慢彙集,逐漸形成一個發光的人形。

“你-放-屁!何方宵小焉敢造次,看本魔君的厲害。”胖熊以為是自己的夢境,不自覺的又自動扮演起了萬法魔君的身份。

“唉!本座對你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發光小人大手一揮,胖熊直覺身體在這空間之中倒飛而去,心中倒是不慌。心中暗暗想到“終於要醒了!”

一陣白光閃過,接下來的事讓胖熊難以接受。

胖熊的意識又回到了那條小巷子裡,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就是能夠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身處現實,而自己的意識也即將消散,即將真正的死亡。

“呼...呼....呼。”

胖熊大口的喘著粗氣,意識再次回到了了黑色空間內。

“現在還覺著你在做你的白日夢嗎?”

此刻的發光小人正盤腿倒懸在胖熊面前,語氣中多了一絲認真的態度。

此刻的胖熊雖然不想承認,但剛剛那種清醒的真實,瀕死的感覺,是絕對絕對不是夢境中該有的體驗。

“怎麼可能.....我....我要死了.....”

雖然目前發生的一切遠遠的超出了胖熊的認知,但事實的真相,卻對他這個半大孩子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注意聽人說話,我是說-你-快-要-死-了。”

發光小人一字一頓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會死?”胖熊有些激動的反問。

“可能吧,但也不會百分百的活,但在拖一會兒肯定是死透了,是生是死就看你接下來的選擇了。”

胖熊聽到這個回答後,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可以活下來,而驚的是不一定可以活著。

“哎..嘿嘿...不知這位...光大哥怎麼稱呼啊,有什麼用得著小弟的地方一定要說,只要小弟辦得到,一定盡力而為,我的評價那是有口皆碑的!”

胖熊心裡清楚,今天的一切太詭異了,如果自己想活下去,只能依靠面前這位發光的東西了,所以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當即變身舔狗小熊,先把面前這位大腿舔起來,能不能活兩說呢,更何況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人在。

“呸呸呸!什麼光大哥,真俗,跟你那萬法魔君的稱號一樣俗!”

“是是是!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個人少讀書,沒文化!不知該怎麼稱呼大哥您啊!”

“世人皆為明日累,古今唯我任逍遙。名字這東西,太久了,我都不記得了,叫我逍遙子就行。”

光影倒是毫不拖沓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語氣中似乎又了一份悲傷。

“哇!好名字!不愧是大哥,就是有文化!好的大哥!明白了大哥!以後您就是我親哥!”

名字這東西對逍遙子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對胖熊來說眼前這位叫什麼都不重要,自己活下去才重要。

“大哥剛才說我還能活是真的嗎?還有就是學姐.....林然她......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東西不急,你先把這東西弄亮,我再慢慢給你講”說完逍遙子的光影隨手一揮,一盞古樸的蓮花形的燈緩緩出現在胖熊面前。

古銅色的蓮花燈緩緩飄至胖熊面前,奇怪的是蓮花形的燈盞上有著幾處裂痕,蓮花的花瓣也少了幾個,並不完整,更古怪的是燈座是古怪的青銅色,與燈盞有著鮮明的對比,彷彿是被硬生生的焊接在一起的一樣,整體的來看,並不和諧。

“大哥,還恕小弟弟眼拙,這是.......”

“這東西跟我一樣,也沒名字,但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就叫它琉璃盞吧。你用雙手托住它,嘗試著讓你的意識進入,可能有點不舒服,但-----忍著!你只有一次機會。”

胖熊捧著這奇怪的琉璃盞,眼睛直直的盯著蓮花燈盞之內的一絲微光,剛要開口詢問逍遙子,這東西好像不大靈光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吸力,連線著自己的腦袋和燈盞之中的微光,與此同時伴隨著燈盞內的光芒逐漸明亮,吸力也由弱變強,彷彿要將自己整個人吸入進燈盞內。

“凝神!堅持住,別前功盡棄!”

逍遙子的話像是為胖熊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定了定心神,繼續咬牙堅持。也不知過了多久,燈盞中的亮度不再提高,那種詭異的吸力也逐漸減小,最終在燈盞明亮的光暈下,胖熊的意識也逐漸清醒,但與此同時,一股虛弱與無力感也一起襲來。

“恭喜你,成功了。”

“我感覺現在跟剛才比更像快要死了。”

“哎,話別這麼說,本座歷經幾個紀元修復此寶,但第一次就能順利把靈魂存進盞內的,一隻手數得過來。”

“什麼靈魂.....存進..這...這盞燈裡!?”儘管胖熊此刻感到非常虛弱,但聽到這麼離譜的事情還是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不錯,既然已經完成了第一步,那麼也就不著急了,聽本座給你慢慢道來,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嗎?”

聽到逍遙子打算給自己講解目前發生的事情,胖熊本來還聚精會神的努力打起精神,但逍遙子的第一個問題就把把他給弄懵了。

“神?應該有吧.....”雖然胖熊很想吐槽這問的是什麼破問題,但想的今天發生的事,也不得不回答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你見過神嗎?”

“.......”

短暫的沉默代替的胖熊的回答。

“哈哈哈,你剛才不是挺能說的,怎麼這會兒啞巴了?”

“大哥,不是小弟不想回答,實在是回答不了了,小弟我從小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自然科學次次都優秀,還拿過我是小小智慧星的第二名,雖然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我還是挺想繼續相信科學的。”

“也難怪,我都快記不清到底有多久了更何況你們這些凡人呢。”光影小人撓了撓頭似是苦笑了一下。

“神,是存在的但也是不存在的!”

“大哥不愧是大哥,說的話就是有哲理。”胖熊雖然聽不懂,但奉承兩句準沒錯。

“準確的來說,神曾經存在過,不論是神話故事還是民俗傳說,他們卻都存在過,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彷彿一夜之間,他們全部消失了,只有少數的證據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逍遙子沒理會胖熊的馬屁,繼續說道。

“你知道什麼是道嗎?”逍遙子又丟擲了個問題。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胖熊用道德經回答了逍遙子的這個問題。

“不錯,道即是一,是萬物的起源,但同時也是萬物的歸宿,萬事萬物皆有自己的道,但同時萬事萬物也在追尋道的路上。”

“本座在還是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正是一名修道者,求道之路的盡頭便是得道,得道意味著成神!雖然現在在你的視線來看是天方夜譚,但在本座的那個時代,天地元氣充足,民眾靈智未開,有太多太多的方式方法成神。”

“本座以為,只要勤奮悟道廣結善緣終有一天我定會得道成神,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世間的一切秩序徹底坍塌。”

“神......或者說神們....他們都消失了,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也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我感到自己的修為無法再精進,經歷了無數事情後,我才隱約察覺,神,曾經存在於世界,但又消失了。”

“嗯......比如說?”半天沒插上話的胖熊問了一句,他其實並不太關心神存不存在,他只想先活下去。

“你應該聽說過寶蓮燈的故事吧?喏,寶蓮燈就在你面前呢,這就是證據。”

胖熊瞪大了雙眼看著手中正在發光的古樸蓮花燈,瞪大了雙眼。

“這就是寶蓮燈?怎麼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等等.....那我剛剛乾了什麼讓他亮了?!”

“先冷靜冷靜,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寶蓮燈只有燈盞的蓮花部分是,其他的我我拼接的,我找到的時候它就這樣了,這就是神存在過的證據——之一!”

“你肉體損傷太嚴重,一旦身死,你的靈魂也將消散,但本座先讓你將靈魂寄存燈內,以靈魂代替燈油燃燒,燈不滅,靈魂不死,靈魂不死,肉身即可重塑。”

“哇!酷斃了!”胖熊睜大了眼睛,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了,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雖然可以保你靈魂不消亡,但是極其折壽,保守估計你還能活一年吧!”逍遙子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副作用。

“什麼!!!!!只能活一年!!!!我........”胖熊大口的喘著粗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要麼現在死,要麼一年之內,本座助你修行,幫你續命成神,你要選......”逍遙子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胖熊畢恭畢敬的跪在了自己面前,一時間逍遙子也愣住了。

“熊,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熊願拜為義父。”

“能屈能伸,是條漢子。”對於胖熊的不恥下“跪”,逍遙子也是滿臉黑線。

“你就不想知道,本座為什麼如此待你?”

“義父若要告知,兒必洗耳恭聽。”

“......”

“你要是再噁心本座,本座現在就滅了你。”

“哎嗨嗨......大哥就是心疼小弟我,生怕我腿跪麻了。”胖熊見好就收,麻利的起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直的盯著逍遙子,準備聽其中的緣由。

“助你修行,幫你成神,可不單單只是幫你,同時也是幫我自己,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但曾經的我與真正的神,只差一線之隔,凡人飛昇,必度雷劫,但我卻失敗了,三魂七魄皆被剝離本體,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

“所以我助你修行,你替本座收回魂魄,功成後你我皆得道飛昇,如何?”

“......”

聽起來極具誘惑力的話語擺在胖熊面前,但一向沒皮沒臉的胖熊卻突然一改常態沉默不語了。

“怎麼,你不相信本座?”

“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覺得答應了你,就會失去什麼似的。”

“怎麼,你害怕本座會奪舍你?我的一縷主魂已經與你的命格融合,現在的你我二人已是一體共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你死了,本座也再無見天之日。”

“我要先復活,否則一切免談!”胖熊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對著逍遙子嚴肅的說道。

“唉......你跟他一樣,看著是個無慾無求的人,骨子裡都是倔種,算啦算啦,就當本座做好人好事,幫我收魂的事下次再說,怎麼著也得讓你先嚐點甜頭。”

“我先送你點東西,讓你感受一下本座所修的道,是如何的與眾不同!要讓這天地之間所有負過我的,負過我們的,全部都感受什麼叫做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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