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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利亞在貝洛伯格里逛了一圈,看到欣欣向榮的貝洛伯格之後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
布洛妮婭有這個能力。她能勝任大守護者的職責。
可可利亞在城裡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把記憶和印象中的地方全都走了一遍——自從她當上大守護者之後,除了克里珀堡和自己的住所,布洛妮婭的住所以外,就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不過,似乎還有一個地方。
之前樂隊集合訓練和演出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變過。
可可利亞照著記憶裡的場景尋找著場地。走了很久才堪堪找到。
“太久沒來……居然有些忘了。”
可可利亞走上臺,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臺邊的希露瓦。
“……”
希露瓦抱著吉他,蜷縮著身子吹著風。
可可利亞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摸了摸希露瓦的頭髮。
“走了,希露瓦。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就當我死了吧,也不必告訴布洛妮婭她們,我只是單純的回來跟你道個別。再見……不,永別了,希露瓦。”
可可利亞收回手,向臺下走去。
“喂!可可利亞!”
可可利亞已經走到了臺下,聽到希露瓦的聲音後便抬起了頭。
就如同曾經一樣。站在臺下看著希露瓦在演奏——只不過這一次希露瓦只是站著。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站著,相互看著,沒有說話。
“你……要走?”
“我已經不屬於貝洛伯格了。貝洛伯格也沒有能容下我的地方。我的錯,也已經不能贖罪了。離開這兒,撒手不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
“希露瓦。布洛妮婭會是一個比我更好更合適的大守護者。你的那些研究,也自然可以繼續進行了。”
可可利亞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可利亞!”
希露瓦抱著吉他從臺上跳了下來。
……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校園裡,有兩個性格迥異的女孩。
一個叫可可利亞,她冷靜而沉著,似乎對於一切都波瀾不驚;另一個叫希露瓦,她活潑又開朗,喜歡音樂,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雖然她們性格各異,但因為同班同學的緣分和一些其他原因,兩人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可可利亞身上的氣質很吸引希露瓦,希露瓦想看到可可利亞打破常規之後那種灑脫而快樂的樣子。
因為希露瓦喜歡音樂,所以可可利亞也喜歡上了音樂,她們之間無話不談。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悄然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感。
希露瓦很依戀可可利亞。或許她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們兩個形影不離,希露瓦就如同可可利亞的影子一樣一直跟在可可利亞身後。又像是一隻乖巧可愛的小狗,死死的粘著可可利亞。
希露瓦認為這只是正常的女生關係。可可利亞也這麼認為。
但在其他人眼裡並不是這樣。
可可利亞就像是一座冰山,散發著獨屬於她自己的幽冷氣息。希露瓦就像是一盞燈火,在冰山上閃爍著光輝。
校園裡的男孩女孩們都很羨慕她們。
但有一天。
可可利亞終於當上了大守護者。知道了很多很多無法傳播秘密,也知道了很多很多危險的事情。
希露瓦太善良,太天真,直到這些事情,很麻煩,她還是貴族。有很多人會盯上她來脅迫大守護者。
可可利亞試圖以迴避希露瓦的方式,來讓暗地裡的視線放棄希露瓦。
但,這讓原本快樂希露瓦芳變得悶悶不樂。
似乎,自從可可利亞當上大守護者之後,就沒有再如同以往一樣關心希露瓦了。
希露瓦嘗試放下可可利亞沉浸在科研中。
可可利亞雖然心疼,但還是暗中支援了希露瓦的研究——直到希露瓦研究星核。
等到可可利亞反應過來的時候,在星核的影響下也已經太晚了。
她不得已採取快刀斬亂麻的方式選擇直接消除希露瓦的一切研究以保護住她。
星核太過危險,更何況可可利亞也受到了星核的影響——更不能去見希露瓦。不然事態會變得更加危急。
可可利亞原因不明的研究禁止與同樣原因不明的避而不見讓希露瓦極為受傷,兩人的關係也在此破裂。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矛盾不斷加深。
直到可可利亞查封了希露瓦的住所。
兩人在此之後,徹底決裂。
直到現在。希露瓦從高臺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可可利亞身前。
“你想要一走了之?”
可可利亞扯了一個笑臉,沒有回話。
“你個混蛋!”
希露瓦一拳打在了可可利亞肩膀上。眼淚不知為何又流了下來。
希露瓦本想來這兒吹吹風,一個人冷靜冷靜,沒想到還能遇見可可利亞。
當時可可利亞變成那種鬼樣子,眾人艱難的將其擊敗後,希露瓦本想當場質問可可利亞。可沒想到突發情況太多。
先是星核的反噬,幾乎要把可可利亞直接摧毀。緊接著又是奇怪白蝌蚪的出現,帶走了可可利亞。
希露瓦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可可利亞已經死去,她……
“不要哭了,希露瓦,你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
希露瓦看著眼前的可可利亞,那麼真實,又那麼虛幻。
可可利亞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對希露瓦說過話了。
“你要去哪?”
“離開,這兒沒有能容納我的地方了。”
可可利亞抬起頭,看著太陽的光芒灑落在地面上說道
“現在的貝洛伯格生機勃勃欣欣向榮,不再需要一個過時的,有罪的大守護者了。”
“……”
希露瓦張了張嘴,但話語卻停在了舌尖。
“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希露瓦?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希露瓦的表情從氣憤變得迷茫,又從迷茫轉為不安,從不安再變成了悲傷。
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把吉他丟在地上,撲在了可可利亞身上,把她緊緊抱住。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可利亞,向我證明你自己。”
希露瓦只感到懷裡的可可利亞身體猛的一顫。
“真的?你願意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嗎?”
“……嗯。”
“……謝謝你,希露瓦。”
希露瓦抱緊了可可利亞。
“希露瓦你知道嗎?”
“什麼。”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可可利亞,就跟之前一樣。”
“……不,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唔!”
可可利亞用手挑起希露瓦的下巴親了上去。
“你在幹什麼!”
希露瓦擦著嘴上的銀絲嬌嗔道
“希露瓦,我喜歡你。明白嗎?傻姑娘。”
“你才傻!”
可可利亞把希露瓦抱在了懷裡。
“我真的很抱歉,希露瓦。之前的所作所為,我都很抱歉。”
“你一直活在我的影子裡。現在,你可以從影子裡走出,拉住我的手,跟著我一起走,一起向前走。我會留下來,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對我厭倦了為止。”
就在希露瓦趴在可可利亞懷裡聽著她說話的時候,一道靈光閃過,希露瓦推開了可可利亞,變得很冷靜,沉著的問道
“你……真的是可可利亞嗎?”
“曾經是,現在也是。”
“你真的愛我?還是說,還是說我只是你留下來的一個……一個工具?”
希露瓦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已經對可可利亞失望太多次了,儘管每一次都會給可可利亞機會,但她卻從來沒有把握住過。
“你是我留下來的原因,是我留下來的結果。沒有你,我對貝洛伯格已經沒有了留戀。布洛妮婭已經長大了,貝洛伯格也已經脫離了危險。希露瓦,相信我,最起碼,相信我這一次,就這一次。”
“……好。”
可可利亞把希露瓦重新擁回懷裡,把頭埋在希露瓦的髮間呼吸著。
“希露瓦……很抱歉,這麼多年,一直都……”
希露瓦的眼睛漸漸被淚水填滿。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情緒會如此激烈。
兩個人就在屋子裡面久久相擁。
“傑帕德長官,希露瓦小姐呢?”
“姐姐還在永動屋吧,怎麼了鄧恩。”
“我這兒有封樂隊的信,應該寄給希露瓦小姐的,寄到我這裡來了。傑帕德長官,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
“給我吧,我會交給希露瓦的。另外,鄧恩,怪物們數量雖然在衰減,但我們畢竟不知道大守護者手裡裝置的限制。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是!長官!”
……
自古以來,邪神在宇宙文明中始終是一個充滿神秘和恐懼的存在。
在許多能被記載下來的神話和傳說中,邪神通常是一種具有強大的力量和詭異的樣貌的形象,讓人不寒而慄的形象。
但在這些邪神中,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都喜歡與生物保持一定距離。
甚至不允許生物直視它們的面容。
星神們的注視,能讓生靈走上命途,甚至,成為令使。
邪神也是神。
而神的力量,強大而無與倫比。
它們通常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能夠輕易地摧毀一切生命,藉助命途,甚至可以做到揮手之間湮滅一方星空。
在神的面前,一切自然顯得微不足道。所以祂們無私。
神不會在乎生靈的想法,就如同人不會在乎螞蟻的想法。
或許阿哈這個瘋子會。
但,無論是克里珀的高牆,還是阿基維利的列車,都是建造在虛數之樹上的。
沒人見到過量子之海里的邪神。
強大的力量,代表了邪神的“實力”是被世界所畏懼的。
詭異的樣貌,代表了邪神的“樣貌”是被世界所厭惡的。
邪神之所以被稱為邪神,或許只是因為祂不遵守任何規則。
畢竟,瘋子無法融入普通人裡。
可……為何瘋子,會在乎普通人呢?星神不吝嗇自己的垂目,可這些邪神瘋癲如此,卻……愛惜翎羽?
是世界的本質規則在束縛祂們?還是說,祂們不投下目光,才是掙脫了世界的束縛?
邪神在星際和平公司裡的記載極少——或者說,星海里對於“牆”外的一切都所知甚少。
繁育也好,毀滅也罷,都是“牆”內的災難。琥珀王不在乎祂們。
琥珀王只關心築起的高牆能否抵禦界外的存在而已。
那些邪神,就在界外。
是“牆”阻止了祂們的目光?
很明顯,並不是。高牆只是阻止前進 並不能阻止目光。
神想要透過克里珀的牆看到牆後雖然困難,但不是不可能。
神族和星際和平公司都在探尋邪神。
祂們的目的,祂們的存在,祂們的意義。
甚至說,模擬宇宙也不過是窺伺邪神的一個小步驟而已。
很幸運,這一次,神族要領先一步了。
在一個新的世界裡,森海走在林間小道上,看著一旁同樣緩慢行走的馬車,發出了靈魂提問。
“嗯……陳小姐?”
“何事?”
“雖然你為我帶路這件事我很感激,可你坐在馬車上帶路,甚至還不如我走的快。”
“……有什麼問題嗎?這不也是帶路?”
“沒問題……”
森海看著眼前的女孩許久,然後選擇低下頭看路,繼續跟著。
一人一馬車就這麼孤零零的走在道路上。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這是一個新的世界——在神族開採雅洛利六號地下時獲得的新世界通道。
森海打算把這個世界完全做成舞臺,畢竟,開拓者拯救一個完整的世界,經歷完整的破敗變化這種情節,很戳森海。
但進入這個世界後卻發現——這個世界跟末日一點關係都沒有。
喪屍世界快被神族踏平了。第一個世界還沒進去過。就只剩這一個了,完全沒有破敗的跡象。
就在森海站在出現的地方發呆思考要不要人為製造末日的時候,這個女人——陳小姐,陳清瀾,就架著馬車出現在了森海面前。
森海第一次在她的身上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一種瘋狂的深邃,怪異而扭曲的感覺。
就好像被世界所厭惡的樣子。
和資料裡對於邪神的描述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