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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仙說道,“姑娘方才在二樓的時候,似乎灑了酒水,不需要去換身衣服嗎?”
慕容語柔愣了愣,隨後送了李玉仙一個溫柔笑臉,“不好意思,弄髒了公子的衣服呢。”
“那語柔先去換身衣裳?”
“嗯。”
慕容語柔沒有猶豫便從李玉仙的腿上起來,後退一步再次為李玉仙倒了杯茶,才緩緩退去,進入房間的內閣之中。
在慕容語柔看不見的時候,李玉仙似乎是有些厭煩地揮了揮衣袖,頓時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就消失不見了。
隨後李玉仙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似笑非笑。
過了一會兒,慕容語柔終於出現在了廂房內,她身上飄來清新淡雅的香味,應該是去沐浴更衣過了。
這時候李玉仙發現,慕容語柔換了一身淺色暮雲紗,薄紗掛在白皙的手臂上,上身只掛著一件輕紗,能清晰的看見裡面只穿著一件紅色的肚兜,顯得身材玲瓏有致。
高開叉的紗裙堪堪遮住大腿,而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把金柄玉扇,斜放著半遮面。
慕容語柔不緊不慢地燃起薰香,讓香味充盈整個廂房,再回到桌上往李玉仙的茶杯續了杯熱茶。
隨後她又笑意盈盈地將茶杯送到李玉仙的嘴邊,但由於李玉仙面朝桌子,這次她不能直接坐在李玉仙的大腿上。
“公子。”
“嗯?”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講。”
“為什麼太子少傅王憲允那麼尊重您?”慕容語柔撲閃著大眼睛說道。
李玉仙笑了笑,“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慕容語柔微微嘟起嘴唇,搖了搖頭,“那肯定是不信的。”
“呵呵。”
“公子笑什麼?那……公子是什麼人呢?”
李玉仙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就是一介書生罷了。”
慕容語柔拉長了聲音,“哦~”
“那公子一定很有文化吧?”
“嗯……有句詩怎麼念來著?衣帶……什麼寬……來著?”慕容語柔歪著腦袋,似乎是在極力思考。
“衣帶漸寬終不悔。”李玉仙淡淡地說道。
慕容語柔像是抓住了小辮子似的,得逞的小表情顯露無疑。
她抬高玉腿跨過椅子,慢慢地向李玉仙傾身過來。
“那……公子幫幫語柔,如何能衣、帶、漸、寬,好不好嘛~”
說著說著,那俏臉就往李玉仙的臉上湊去。
就在這時,門轟然大開。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青年紅著眼睛撞開房門衝了進來。
慕容語柔驚恐地看著來人,而李玉仙卻是絲毫不驚訝。
反應過來的慕容語柔當即怒斥道,“向於慶!你怎麼來的?滾出去!”
不料那人卻直直跪下,“語柔……對不起,跟我走好不好?”
慕容語柔氣得咬緊牙齒,金丹初期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滾!”
向於慶重重地磕了個頭,“對不起,語柔,我真的錯了,原諒我……”
不等來人抬頭,慕容語柔就是一招狠辣的術法丟了過去,招式間充滿殺意,可這時候李玉仙卻發現,慕容語柔的眼中似乎帶著一絲猶豫。
隨後那道術法的威力變小了不少,但還是將向於慶擊退,狠狠地砸落三樓。
怡紅院三樓處的木圍欄被擊碎一個大口子,一個人影直直而落。
很多人都看見那人重重摔下,在砸壞一堆物件後卻消失不見了。
而在怡紅院的後面,一個老婦人手中拽著向於慶的手臂,面向美娘子。
“怎麼處理?”老婦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美娘子冷笑道,“一個築基後期的公子哥也敢這樣夜探我怡紅院,只不過他姓向,就讓他爹來贖人吧。”
“要不是怕冒犯了李公子,就憑他也想接近怡紅院的三樓?看來之前監守怡紅院的人還是得安排回去。”
老婦人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椋梓還是要先請示一下那位李公子。”
美娘子沉悶地“嗯”了一聲,看向半躺在地上的那位公子哥眼中充滿殺機。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美娘子心中對李玉仙是無比的忌憚,那神秘莫測的實力,生怕有一點不高興就將整個怡紅院灰飛煙滅。
能讓月亮這種天地大道的事物發生改變,以這下界的修為來看,實在太過恐怖。
而自已如此精心討好的李公子,卻由於自已的疏忽,差點壞了李公子的好事,這小子真的是讓美娘子殺意極大,但他的父親,也不是好對付的人。
得讓他的父親跟李公子賠罪,若是沒有取得李公子的諒解,那就算得罪向於慶的父親,他也得死。
……
與此同時,三樓房間內。
慕容語柔迅速平復心境,將房門關好,這次還為房門添了個小鎖。
只見她顫顫巍巍地走向李玉仙,柔聲道,“讓公子見笑了。”
李玉仙搖了搖頭,饒有興趣地說道,“姑娘不解釋解釋?”
慕容語柔咬了咬牙,“公子不喝茶了嗎?”
李玉仙笑著說道,“喝茶跟聽故事,有衝突嗎?”
“回想往事,心情不好,衝出來的茶水就沒那麼好喝了。”
李玉仙拾起自已的羽扇,笑著搖了搖頭,“非也,有故事當話頭,這茶才更有味道。”
慕容語柔深吸一口氣,繞到圓桌的一邊,搬了個圓椅坐在一旁,再次衝起了茶。
“剛剛闖進來的人叫向於慶,是京城向大蒙的兒子。”
“原本向家跟慕容家是從小定下娃娃親的。”
“向於慶以前,是我的未婚夫。”
慕容語柔將再次衝好的茶端給李玉仙,看著李玉仙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慕容語柔咬了咬嘴唇。
“那也只是以前了。現在的我,跟向於慶就是仇人!”
“由於向家跟慕容家世代交好,所以向於慶以前經常到我家串門,而我有一個哥哥,向於慶跟我的哥哥看起來也是關係極好,稱兄道弟。”
這時候慕容語柔冷笑一聲,“就以前的相處看起來,向於慶和我哥就跟親兄弟似的,他們幾乎無話不談。”
“那時候京城七大少爺,我哥跟那個向於慶都在其中,他們倆更被人稱為一個褲子的異姓少爺。”
李玉仙點了點頭,嚐了一下新泡的茶,相比於之前那杯,似乎多了點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