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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東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兒子竟然跟聶錦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程問說，“錦兒出國前就在一起了，不過這最近才真正確定。”
想到什麼，程向東又問，“那你之前跟我說，你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生……”
程向東點到為止，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程問接過話，“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女生就是聶錦。”
“你們倆是怎麼？”
程向東想問的是，他們倆是怎麼在一起的。
“他們年輕人嘛，相互吸引是最正常不過的事。”聶元成說，“程老師，你是沒看上我家錦兒嗎？”
“沒有沒有。”程向東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聶錦是個好姑娘，程問找了她，是他的福氣。”
“找了小程，也是錦兒的福氣。”
“還得多謝您對程問的提拔。”
“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程問有這個能力，到時候兩人結婚了，我就直接把公司交給程問管理了。”
聶錦抗議，“我還在這呢？怎麼就直接把公司交給程問了？”
“我把公司交給小程，不還是為了替你著想？”
“怎麼替我著想了？”
“就你那坐不住的性格，你能安分的管理好公司嗎？小程幫你管理著公司，你到時候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不行？”
聶錦故意說，“你就不怕程問他有二心？”
“小程他永遠都不會有二心的。”聶元成語氣相當的篤定。
“你怎麼這麼確定？”聶錦問。
“錦兒，有件事情爸爸一直沒跟你說，小程進公司的那一天就跟主動跟我簽訂了一份協議。”
“什麼協議？”聶錦問出口，目光卻是看向程問的。
程問說，“沒什麼，就隨便籤的。”
程向東目光也看向程問，兒子深重的心思，他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了。
看程問不打算說，聶元成說，“還是我來說吧。”
聶元成靜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回憶內容。
幾分鐘之後，他緩緩開口，“協議的內容是小程親自寫的，他說不管他在公司裡身處什麼樣的位置，絕對不會覬覦公司的一分一毫，只要需要他，他就會盡全力的對待工作，如果他讓公司為難，他便會主動離開……”
聶元成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到最後，他對程問的做法也是相當的動容，他拿起酒杯對程向東說，“程老師，你真的教出了一個很好的孩子，小程他是我見過最有上進心和最有責任心的一個人。
尤其是他對錦兒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裡。”
程向東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他雖然教了一輩子的學，但是在人際交往中，還是嘴笨的厲害，“程問能跟小錦在一起我是真的開心，程問他比我強多了，敢作敢當，不像我只會識人不清。”
聶元成知道程向東嘴裡的識人不清是指的什麼，他起身坐到程向東的旁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江如夢她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江如夢所犯的那些罪行，已經夠她把牢底坐穿了。
聶錦這邊，她聽完聶元成說的那些話後，她目光落在程問臉上，她看著那張清雋無比的臉，問，“為什麼要籤那樣的協議？”
程問把聶錦的手握在手裡，溫聲說，“我只是想，你要是需要我，我就竭盡全力，你要是不需要我，我就識趣的離開，絕不糾纏，絕不給你帶來一絲的困擾。”
“程問，在你的愛面前，我的愛好像顯得十分的渺小。”
“不會，你只要有一點愛我，我就很滿足了。”
兩人相互對視著，臉上都是幸福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