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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錦剛走沒多久，程問就接到了江清允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的很傷心。
程問不做他想，直接去了醫院。
程問剛進病房，錦清允就下了病床衝到了他的懷裡。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哭的這麼傷心？”語氣輕柔，完全不像是面對聶錦時那般的冰冷。
江清允哭的更兇，“哥哥，我真的快要死了，我今天梳頭的時候掉了好多的頭髮。”
“你別胡思亂想！”
江清允有些失控，“我怎麼能不胡思亂想？你們都跟我說我肯定會好的，我怎麼會好呢？沒有人願意給我換腎，我註定是死路一條的。
哥哥，我真的不想死！”
程問拿起一邊的抽紙給她擦眼淚，“你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保證。”
“你怎麼跟我保證？你只是一名大學生，你保證不了的！”江清允面如土色，她聲音越來越嘶啞，“你們誰都救不了我的，我只有等死的份了。”
江如夢從外面進來，正好聽到江清允的這句話，她語氣溫柔的責備，“允兒，媽媽不准你再說這樣的話，你這樣說不是在要媽媽的命嗎？所有的人都在為你的病努力著，你對自己對我們都有點信心可以嗎？”
江清允重新回到床上，“媽媽我真的還有希望嗎？我們家沒錢沒勢，我真的還有希望嗎？”
“有的，一定會有的。”江如夢坐在床邊安慰江清允，“媽媽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江清允用哭紅的一雙眼看著江如夢，“媽媽，現在只有她能救我了，你能再去問問她嗎？”
“好，我去問，我去求她，大不了我再給她跪一次。”
程問說有事要先走，江如夢出去送他。
程問說，“夢姨，後天清允做手術，我有事應該來不了了。”
江如夢說，“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允兒有我照顧著，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到達御瀾灣的時候，已經超出聶錦說的時間。
程問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回應，他拿出手機給聶錦打電話，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給她。
電話響了三聲，聶錦就接通了，“有事？”
“我在你家門口！”
“你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我答應跟你出去玩。”
聶錦從裡面開啟門，她舉著電話與站在門口的程問對視上，他神色一如既往地疏離。
聞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聶錦視線猛地一沉，答應跟她出去玩，是不是江清允情況又不好了？
“你已經超時了！”聶錦寒著臉，她整個周身比外面的溫度還要低，“你以為我這兒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程問擰眉。
聶錦冷笑，“是你想怎麼辦，而不是我想怎麼辦！搞清楚你身為工具人的身份。”
聶錦說完，便留程問在門口，自己轉身進了房間繼續收拾行李。
程問跟在她身後也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他一把拉過聶錦就要吻她，他覺得只有自己的主動才能討好她。
聶錦偏過頭，“你這張嘴，親沒親過江清允？”
“沒有，我只當清允是……”突然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程問適時的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