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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醫院,急救室外。
嶽成器,張筠穎在焦急的等待。
肇美娜正在進行救治。但不多時,醫生出來告知 ,傷者頭上是磕碰傷,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短暫昏迷,可能是摔倒時撞到了地面。
“是摔傷的?”到了病房,嶽成器凝視著肇美娜,目有懷疑。
張筠穎卻什麼話都不說,一直盯著嶽成器的後背,因為她發現,嶽成器數次想用手去抓後背,卻是抓不到。
“嶽隊,謝謝你。”張筠穎低聲道。
嶽成器背過手,搖了搖,放下。
張筠穎感動的都要落淚了,她來到嶽成器身邊,柔聲道:“反正都在醫院,你也讓醫生看看吧。”
嶽成器又背過手,搖了搖,放下。
張筠穎一愣,去看嶽成器的眼睛。
嶽成器的眼睛,竟然直對著肇美娜漂亮的臉蛋和雪白的脖頸發呆。
兩人同事多年,彼此相知。張筠穎明知嶽成器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但她就是見不得對方那種呆呆的表情。
張筠穎腮幫一鼓,再次看到嶽成器背過手,
搖一搖,再放下。
原來,他這樣的動作,不是表達任何意思,
而是隻想抓抓後背。
張筠穎眼睛瞪圓,領會深意,掄起巴掌,一下拍上嶽成器的後背。
“哇!”嶽成器頓時疼的大叫,但只叫了半聲 ,又生生憋了回去。
張筠穎也知道不該如此,但這一手卻無論如何也隱忍不住。
“對不起,嶽隊。”她輕聲道:“你一直在做這個手勢,我以為你示意我拍你的後背呢。”
嶽成器屏住呼吸,咬牙道:“沒事沒事。”
看來,剛剛的打擊,雖然沒有大礙,卻也不是零傷害。
正在這時,病床上的肇美娜悠悠醒來。
她想抬右手,卻因掛著吊瓶,被張筠穎按下
。於是她抬起左手,按揉太陽穴。
她前額的磕碰的傷口已經被包紮。
“你是肇美娜女士吧,我們是警察。”嶽成器道:“你現在怎麼樣?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肇美娜繼續揉著太陽穴,牽動的手臂抬起了被子,開領的毛衣露出一部分乳房和深深的乳溝。
張筠穎看了嶽成器一眼,對方也看了她一眼
,“有事嗎?”
“沒事,嶽隊,我來問吧。”張筠穎生硬的說:“你去外面等著,女人之間更易交流。”
“也對。”嶽成器點頭,走出病房。
張筠穎翻了個白眼,這才柔聲道:“你現在怎麼樣?”
肇美娜停止手上的動作,“有些頭疼。”
“嗯,醫生說你沒有事。”張筠穎倒了杯熱水
,把肇美娜扶起,“喝點熱水,會舒服些。”
“謝謝。”肇美娜道:“你要問什麼?”
“可以說說你身上發生的事嗎?”張筠穎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肇美娜道:“我就記得,剛剛我正在店內整理衣服,有個人拿著刀進來。我害怕,就從後門逃跑了。”
“嗯,那後來呢?”張筠穎問。
“後來我躲在一棟樓裡,對了,好像看到是你去追那個拿刀進我店的壞人。”肇美娜有些激動,“那時我就想,趁機趕快去派出所報警。但沒想到,我在樓道里遇到一個老頭,那老頭很奇怪。後來我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你感覺是被人推下來的?還是意外跌落?”
張筠穎問。
“記不得了,好像是被推下來的。”肇美娜猶豫不決道:“但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等一下,
我記得那個老頭對我說了一句話,好久不見
,對,是好久不見。”
“你認識那個老頭嗎?”張筠穎問。
“不知道,他包裹的太嚴實了,看不出來。”
肇美娜道:“我在那開店,他認識我,我認識他,都不奇怪。只是,只是……”
“有什麼問題?”張筠穎追問。
“只是,我有些奇怪,這麼冷的天,又是行動不便的老人,還是高層住戶,怎麼會獨自外出呢?”肇美娜疑惑道。
張筠穎點頭,“對了,你認識卞秀顏嗎?”
肇美娜一愣,似乎想要回避,但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認識。”
“最近有見過她嗎?”
“有見過。”肇美娜道:“其實,我挺不願意提她的,提起她,我那段糟糕的經歷就會不斷的在腦中浮現。”
“嗯,但是,現在,她可能會有危險。”張筠穎道:“因此,我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她。”
“這樣啊,”肇美娜道:“她好像真是惹上了什麼麻煩,我問她,她也沒有告訴我。讓她住我家,她也沒有答應。”
“知道她現在住哪嗎?”張筠穎問。
“不知道,但我有她的電話。”肇美娜道:“在我的手機裡,手機在店中。”
“等一下,”張筠穎馬上找到嶽成器,“她電話裡有卞秀顏的號碼,在店裡。”說完話,她回到病房。
“哎呀,今天那個壞人,是不是為了秀顏的事,才找到我的?”肇美娜顫聲道:“那人還會再來嗎?”
“放心吧,那人已經被抓住了,警方會保護你的。”張筠穎安慰道。
“對了,你們也要幫幫秀顏,我們是在那個地獄裡,患難中的朋友。”肇美娜道。
“我們會盡力的。”張筠穎道。
病房外,嶽成器接到資訊,立即給高講義掛電話,“喂,大嘴,你們馬上搜深藍大衣,看他身上有沒有手機。什麼?搜過了,沒有, 那快去服裝店,找到肇美娜的手機。什麼? 店裡沒有,現場的民警剛回來?不行,你讓小叢去,再去搜。對,搜到了讓他給我打電話。”
十五分鐘後,小叢來電,“嶽隊,這裡沒有手機,如果說放到櫃檯上,應該一眼就能看見 。對,你說樓上嗎?樓上也沒有。我給她的手機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應該是被什麼人給拿走了。”
嶽成器一跺腳,“可惡。”
下午兩點,嶽成器,張筠穎從醫院回到石化分局派出所。
嶽成器直接進入審訊室,高講義和叢明正在審訊深藍大衣。
“喲,什麼都沒說。”嶽成器看了一眼審訊記錄,“什麼原因?嘴硬?”他盯著深藍大衣。
此時,深藍大衣已經除去了嚴密的包裹,其真實面目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短髮,疏
眉,一臉痞子相。只是現在,他的臉頰腫的老高。
“你叫什麼名字?”嶽成器站到痞子面前問。
“頭疼,嘴也疼,說不了。”痞子說話含糊道:“你弄的,警察打人。”
“你少放屁,你剛才襲警,都把我打吐了。”
嶽成器捂著胸口痛苦道:“大家都看到了,你知道襲警罪有多大嗎?私藏兇器,持刀行兇 ,襲警,拒捕,估計你都能把牢底坐穿了。”
“哎,你可別誣陷我,你吐是開快車暈車。”
痞子急道:“可不是我打的。”他邊說邊流口水
。
嶽成器噗呲一下笑了,“你醒的挺快呀,那時就醒了?”
“那是,你可別想汙衊我。”痞子得意道。
嶽成器一把捧住痞子的臉,做強忍嘔吐的表情。
“疼疼疼……”痞子開始還喊疼,但一見對面警察的動作,瞬間喊道:“我說,我說……說還不行嗎?”
嶽成器喉嚨頓時發出咕嚕一聲,甩下兩個字“記錄。”急步走出審訊室。
半個小時後,高講義交上審訊記錄。
痞子叫丁虎,南方人。是財務公司的催款員
,也就是地下錢莊裡要賬的。
因為財務公司被查,便和財務經理石東,來到撫城。
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除了石東,丁虎,還有一個叫申耀輝。
目的是找到石東的老婆卞秀顏,追回其私自捲走的五千萬鉅款。
三人是追著卞秀顏來到撫城的,屬於前後腳
,具體時間是二十三日晚上十點。
而之所以找到肇美娜,是因為這城市只有肇美娜能聯絡到卞秀顏,他們想透過肇美娜, 找出卞秀顏。
他能找到這裡,是有人給石東打了電話。至於是什麼人?丁虎並不知道。
透過審訊,警方得出結論,石東一夥,還沒找到卞秀顏。
肇美娜的手機也並未被丁虎發現。
那麼,到底是誰拿走了手機?
卞秀顏和王鐵又身在何處?
石東一夥與吳浩之死有什麼關聯?
案情越來越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