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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寒假萬宴清都在忙碌,但他的身影卻經常活躍在張瑤的朋友圈。
張瑤的朋友圈每週更新兩次,每次上傳的照片都是相同的角度:她看著鏡頭自拍,身後坐著低頭看書的萬宴清。
鹿呦呦萬萬沒想到萬宴清會以這種方式活躍在自已視線中。
一次兩次還好,大家只是點贊,可久而久之朋友圈下就有了離譜的留言。
“是我眼花了嗎?這不是萬宴清嗎?”
“天哪,真的是萬學神!”
“哇,可以啊張瑤,萬神單開小灶。”
“瑤瑤,你和萬神不會在談戀愛吧?”
這些評論鹿呦呦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過是無知網友瞎起鬨。讓鹿呦呦無語的是張瑤的回覆,她在談戀愛的那條評論下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一眾網友炸了:“恭喜,恭喜。”這樣的留言已經接龍似的排出隊形了。
鹿呦呦也炸了,內心咆哮著:“嘴巴是用來擺設的嗎,發什麼害羞的表情包啊,你這分明是在故意誤導。”
萬宴清第一次去張瑤家補課就遇見了張兆。下班回家的張兆萬宴清很震驚,毫不掩飾的開口質問:“萬宴清?你怎麼會在我家?”
“爸爸,是我請萬宴清來家給我補課的。”張瑤不滿爸爸的失態,開口解釋。
“伯父,您認識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震驚過後張兆平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趕緊找藉口搪塞:“我去了你爸媽的葬禮,見過你。”
“是嗎?那你認識我爸媽?”
“不認識。”張兆立刻否認。
萬宴清揪住不放:“那你為什麼去參加他們的葬禮?”
萬宴清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張兆警惕起來,他連忙將女兒支開:“瑤瑤,家裡沒有水果了,你去超市買點回來。”
屋裡只剩他們二人,張兆直接挑明:“你是故意接近瑤瑤的?你父母的事情哪怕你再有疑惑,我勸你都不要再查下去了,就安安靜靜的上學不好嗎?”
萬宴清嗤笑:“不好,一點都不好。除非水落石出,否則不死不休。”
兩人僵持著,直到張瑤回來,聽著門口傳來的開門聲,張兆壓低聲音最後說了句:“明天不要再來了,以後都離我女兒遠一點,不然後果自負。”
“放馬過來。”萬宴清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
第二天萬宴清又來了,張兆的警告完全沒放心上。張兆見此拿出手機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絡的號碼:“萬宴清在查他父母的案子,我怕他真的查出些什麼。”
手機裡傳出對方輕蔑的聲音:“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查出什麼?放心吧,我找人打他一頓,打疼了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一天傍晚,結束了兼職,萬宴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抬頭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巷子裡有七八個混混,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對方似乎專程在萬宴清回家的路上等他,萬宴清剛出現他們就如瘋狗一樣追了上來。
一對七,萬宴清心中盤算著,覺得勝算不大。隨後帽子一帶,包往身後一甩,開跑。雖然不一定打得過,但絕對跑的贏,萬宴清溜著他們跑了幾條街。
江正打完球餓了,隨機進了一家路邊的飯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飯吃。
熱氣騰騰的蒸餃端了上來,剛往嘴裡塞了倆還沒來得及咀嚼,就看見萬宴清被人追著從眼前跑了過去。
江正一口餃子差點沒把自已噎死:“我操,什麼情況?”抱著球拔腿追了出去。
“唉,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老闆在後面叫他。
嘴裡的餃子還沒嚥下去,江正含含糊糊的說:“老闆,先別急著收,我一會回來接著吃。”
萬宴清被追到了一個巷子裡,前方出口不知什麼時候被堵死了,見沒路了萬宴清停了下來。
“你他媽不是能跑嗎,你倒是接著跑啊!”一個黃毛老大氣喘吁吁的罵著。說完抄起手裡的傢伙事就要上前,可剛一抬腳後脖頸就被飛來的籃球砸中,‘碰’的一聲,聽聲音就知道力道就不輕,黃毛被砸的向前趔拔了幾步。
“他媽的,七打一?欺負我兄弟沒人嗎?”江正從後邊追了上來。
一打七可能沒啥勝算,但二對七就不一樣了。他倆對視一眼,達成共識,誰也不再多費口舌。拳拳到肉,巷子裡傳來一片痛苦的嚎叫聲。沒一會兒七個小混混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呻吟。
江正撿起一旁的籃球扔向萬宴清:“餓了,走,吃飯去。”
半小時後,倆人已經坐在了剛剛的那家店中,江正拿起筷子接著吃他的餃子。“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今天你要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咱兄弟都沒得做。”
跑了幾條街又打了一架,確實餓了,萬宴清也給自已點了屜餃子:“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危險。”
“別跟我來這套,咱都是一家人,要不是我生出來是個男的,我媽早把我許給你當媳婦了。”
萬宴清嘴角抽搐,死去的記憶又來攻擊他。小時候姜阿姨總是給江正扎小辮子,穿小花裙,還騙他說這是小妹妹,長大後要給自已當媳婦。小孩子還沒有性別之分,單純的江正圍在萬宴清身邊一口一個哥哥,哥哥的叫他。
“那叫聲哥哥來聽聽。”萬宴清惡趣味上湧。
往事不堪回首,江正立刻打斷:“別得寸進尺,再說了,你也就比我大幾天而已。”
餃子上來了,萬宴清優雅動筷,偶爾抬眼欣賞江正氣急敗壞的表情,氣定神閒的開口:“大一秒也是你哥。”
“你別岔開話題,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思量再三,萬宴清最終還是將所有的事情以及自已的猜想都告訴了江正。聽完江正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憤怒,伯父伯母這麼好的人卻被如此陷害。
“今天這幫人跟這件事有關?”
“嗯”萬宴清點頭。
“你打算從哪查起?”
“我懷疑張瑤媽媽的死有問題,打算從醫院查起。”
“哪家醫院?”
“縣人民醫院”
“交給我吧,我叔在這家醫院工作,或許能幫上忙。”
“多謝。”
“都說了,咱們是兄弟,那也是我爸媽。”
吃完飯,萬宴清很不客氣的吩咐江正:“你結賬,我沒帶錢,還有就是這幾天我去你家住。臉上掛了彩,回去爺爺奶奶那裡不好交代。”
江正認命掏錢結賬:“那你覺得我爸媽那裡就好交代了?”
“叔叔阿姨最近出差,兩週後才回來。”萬宴清背起包,站在門口等江正付錢。
“這你倒是清楚。”
沒幾天江正就收到了叔叔的回覆,張瑤的母親確實跟他們對外宣稱的一樣,急性腦梗病死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她剛住院就簽了器官捐獻協議,沒過兩天就突然病發,離世當天就做了心臟捐獻的手術。
一系列的操作看似都很合規,但總透露著一種急迫感。那張器官捐贈協議就好似催命符,催著趕著讓人入黃泉。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江正問。
“器官捐給了誰,說不定這才是關鍵。”
“要查出捐給了誰可就不容易了,一般捐獻雙方都是保密的,他們自已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著急,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