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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林梟掙扎著從床上睜開眼睛，這是自己的租住的地方。
他想要摸到手機確定一下時間，但伴隨的是劇烈的疼痛以及眩暈感。
這就是……宿醉嗎？
昨晚記得是跟趙國富一起去了一趟酒會，參加的人都不是什麼大人物，他們幾個嘻嘻鬧鬧地開著玩笑就開始了勸酒。
林梟架不住也喝下了幾杯，卻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麼足，自己竟然產生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雖然這也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於林梟根本就不會喝酒。
因為工作需要，自己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只是昨晚那種情況自己只能接下酒杯，畢竟自己才剛剛搭上趙國富這條線，不好隨便在公開場合下老闆的面子。
只是這未免也太難受了。
林梟掙扎著，摸到手機，給趙國富說明了一下情況，本身今天自己應該去公司辦理好手續然後今天開始新的工作。
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這個狀態下要林梟開車的話，沒等警察攔下他們，大概趙國富就跟自己一起栽在某處一起上西天了。
本身林梟對自己駕駛技術就沒什麼自信，自己哪是那種能開著自己車出行的人。
出奇的是趙國富對於林梟這上班第一天就翹班並沒有感到憤怒，相反而似乎相當地高興，高興得林梟有點莫名其妙。
昨晚得酒會，不至於開心成這樣吧。
林梟心裡嘀咕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在網路上搜颳著醒酒的小辦法。
今天騰出了時間，可以先去調查一下那兩個只有肉體空殼的員工是什麼情況。
以及還有更直接的辦法。
簡單休息一下後林梟換上便服，直達那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的住所，因為這倆人居住的地方在鬧市，所以林梟很難找到機會施展自己那一手小技巧，現代化城市公寓的監控區域意外地廣泛。
林梟盯著樓道角落的監控裝置，感嘆道。
雖說自己也不是沒辦法處理一下監控的問題，但相對於代價就有點太多了。
只是林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男人的門鎖底座上，塞上了不少小卡片。
裡面的廣告卡片甚至有些已經積攢了些灰塵。
而門把手上是乾淨的，也就是說，這裡的主人對這些卡片視若無睹，每天只是單純開關門而已。
這跟真正的傀儡一樣。
林梟見過類似的情況，但卻想不通背後操縱的人是圖什麼，大費周章地把兩個大活人變成傀儡，然後他們繼續按照原來的生活模式一樣上班下班。
“咳咳”
突然，林梟注意到，附近有個老太太正盯著自己，剛剛發出的咳嗽聲大概只是一種警告。
林梟乾笑了兩聲，然後轉身走開了，畢竟現在自己的樣子確實像一個踩點的小偷，而自己原本確實也打算幹那種事來著。
不過，大概自己去問那兩個空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畢竟那東西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生命。
但是，有一個人是他們的相關者，而且這個人正巧，還擁有自我意思。
這次，輪到林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了。
中年男人大概感覺自己的日子要到頭了。
媳婦的憤怒已經結結實實在自己身體上表現了出來，因為自己常年遊手好閒，家庭壓力都壓在了媳婦一人身上。
說實在的，自己也並不是遊手好閒，只是暫時沒有工開而已。
沒辦法，最近大概是抓的嚴，城裡好幾個賭場都沒有開，自己就算是有心想要出去“工作”，也沒機會啊。
為了躲避媳婦的憤怒，男人只要偷偷溜下樓，躲在暗巷處百無聊賴地抽著悶煙。
原本只是想著等過一會媳婦消消氣了自己再回去，夫妻倆有什麼過不去的。
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這一行為，讓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原本這條暗巷是不會有人來的，因為樓上的水管漏水，走這條道的話容易被滴得一身髒水，但偏偏今天來了個怪人。
是的，怪人。
臉上帶這個面具，眼睛部位是兩個純白的橢圓，看樣子像是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
奧特曼。
男人還心裡嘀咕著這棟樓是不是住進了哪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小孩。
緊接著，那個傢伙就朝自己衝了過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跑的這麼快的人，轉眼間就來到了自己眼前。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丟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衣服被汙水弄髒了，這個瘋子會要了自己的命！
那個傢伙的身形，明顯還只是個年輕人，而自己之前也是在工地幹過重工的，卻輕而易舉地就被丟了出去。
恥辱和怒火瞬間點燃了男人的鬥志，他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好了給這個奧特曼一點教訓。
然後，十分鐘後，他癱軟在地上，捂著眼睛痛苦地哀嚎著。
此時奧特曼也停下了手，他拽起男人的胳膊，拉起袖子，露出了那個倒五角星的標誌。
男人仔細端詳著這個標誌，除了倒過來的五角星之外，這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文字元號，至少不是現存哪一個國家的語言文字。
“這是什麼？”奧特曼提問道。
男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一個字都不想回答，只是莫名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對方似乎刻意壓低自己的聲線。
自己是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沒等自己思考，奧特曼一腳踩在自己腳踝處，疼得男人直呲牙。
奧特曼似乎不想多說什麼，走向附近一個垃圾桶，從裡面朝出了一根殘缺的棍子，雖說是殘缺的棍子，但殺傷力卻不比完整的棍子差，因為棍子的一頭有著尖銳的斷面。
鈍器瞬間變成了利器。
但那又怎樣，自己體格上有優勢，雖然剛剛被打的一敗塗地，但是也不是全然沒勝算。
只是男人的蠻勇，在奧特曼的動作下被瞬間摧毀。
他用棍子在地上敲了敲，然後朝著天空指著。
那個方向，正是自己的出租屋。
這個瘋子想要幹嘛！
男人激動地破口大罵，但對方似乎沒有一點回應的意思，朝著巷口處走去，手裡還拿著那根要命的棍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這個瘋子！”男人無助地大喊，如果對方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自己也不是不能說。“那是門票！”
“什麼門票？”
聽聞男人回答，奧特曼隨手丟下棍子，轉身問。
“一場賭局，我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東西什麼時候沾上來的。”男人說。“聽起來很荒唐不是，但只要贏了這場東西，他就會給我任何想要的東西，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力！”
“……”奧特曼無語了，淡然地說“這麼離譜的話你也相信。”
“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但是，維持這場賭局的人以前也是的打工人，也是貧苦出生，有人親眼見過他贏下賭局的時候，現在他的名氣這座城市沒有人不知道。”
奧特曼突然一抖，他緩緩地問出那個人的身份。
“趙國富。現在可是堂堂上司公司老總！這次組局的人就有他！”
對方不再說話，彷彿是陷入沉思了一般。
男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想必這副模樣回去又免不了要被媳婦一頓嘮叨。
“那這是什麼？”對方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記事本。
男人心裡一涼，這個東西可牽扯可深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以的話自己真不想說，傳出去了的話，自己還怎麼混，知道了自己出賣了別人資訊的朋友們，又會如何看待自己。
“……”奧特曼無言地捏皺了記事本，無聲地傳達了自己地憤怒。
而男人也確實意識到了，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氣場，此時此刻，對方真正意義上的表露了怒意。
“這是門票的代價，原本像我這樣的人是沒辦法參加賭局的，那都是有資本的人才能參加的狂歡，但是，賭局的工作人員特別邀請我提供一些賭徒的個人和家庭資訊，就破格讓我也參與進去。”男人急忙忙把底兜了出來，天知道這個瘋子一會要做出什麼事來。
“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出來了，你放我走吧。”男人哀求道。
“不，還有一個問題。”奧特曼突然正視著自己。“你的賭注是什麼？”
男人一愣，對方問的這個問題倒是出乎自己意料。
“這個……他們倒沒具體怎麼說，只是說想要贏下的東西越珍貴，也得賭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男人深深嘆了一口氣。“大概也就是我這條命了，我想過了，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語氣讓女人跟著我受苦，不如賭上自己的命，只要贏了，就能給她好日子過。”
不知為何，自己說著說著把內心話給講了出來。
“收手吧，輸了的話大機率你人不會怎樣。”奧特曼沉重地說“你連命都願意賭上，說明你要守住的東西比你的命更重要，他們又怎麼拿走被你犧牲掉的性命呢。”
奧特曼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男人腦海中炸開。
被趙國富一夜暴富的美好願景衝昏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下來。
“賭徒的眼裡，不僅僅是自己的東西能成為賭資。”奧特曼一步步遠去，留下意味深長的話。“你願意拿最珍貴的人去賭上一局沒有機會可言的可笑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