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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定德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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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呸,咳,呸...”段嫻在旁邊看著南謹氣定神閒,磕著瓜子刻意發出響聲試圖引起南謹的注意。

南謹在桌前看各種賬目,對段嫻的動作無動於衷。

段嫻打趣:“昨個我可是派人問了明月你大致是什麼時候來,今日特地早早地來候著的,誰承想,嘖嘖嘖,”段嫻繞到南謹的身邊,“我苦等了一上午,眼看著晌午都過了,你還沒來,讓明月將這些,”她用手抵著面前的一摞書,狡黠道:“送到府上來了,可貼心?”

南謹面不改色:“偶爾偷會懶嘛。”

“是嗎?”段嫻撐著胳膊偏頭看南謹。

南謹瞥了段嫻一眼:“可不是,美人在懷,樂不思蜀。”

“咳咳咳,”段嫻倒是沒想到南謹這麼坦率,倒是一下子被自已的口水嗆住了,連連搖頭,“美色誤人,見色忘友。”本來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被這麼一下子捅破了,倒是她自已先不好意思了。

南謹狡黠地著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親了。”

段嫻艱難地說:“在你未出閣前的閨房?”

南謹點點頭。

段嫻只覺得眼前一黑,假笑拱手:“可千萬不要讓定中的那些碎嘴子知道。”她想起定中的那些官員就不由得打個寒戰。

南謹點點頭,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知道,現在起居郎又沒有跟在秦復身邊。

“哎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定中嗎?”

南謹抬頭認真地看著段嫻:“怎麼會不記得,說起來,那還是我第一次上朝。”

段嫻感慨:“說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唇舌能化殺人刀。”她轉而看著南謹:“謹兒,你說你當時怎麼那麼有勇氣在大殿上請功呢,居然還真的為我要到了丹書鐵券,就是現在想想也後怕。”

南謹衝她嬌媚一笑,笑得欠欠的:“以身相許報答我啊。”她當時就是抱著賭一把的想法,段嫻的父親手中握有兵權,再封賞就要功高震主了,封賞段嫻,間接的就是封賞段伯父,師出有名,兩全其美。

段嫻一拍她,笑道:“就你渾。”

......

閔國定德十年,也是南謹第一次站上朝堂,她舌戰群儒,力爭將晉城的功績放到最大。

御史臺不斷有人上奏參段家:“段氏本有護衛晉城,守我閔國邊疆之責,段大人中了奸人之計以至於晉城險些失守,陟罰臧否,還望聖上賞罰分明。”

段嫻聽聞此話,心中只打顫,不知道要如何反駁,只是一心想要為家父辯解,急得直接跳出來:“啟稟聖上!”

南謹直接打斷了段嫻的話,拱手陳情:“啟稟聖上,臣以為,御史大夫所言怕是有所不妥。”

皇上抬眼:“嗯?說說看。”南謹從上朝開始,開口就是自稱為“臣”,這個孩子,是將自已放在了臣子的位置,沒想著撒嬌討他偏心。

南謹:“段大人被調離晉城是真,但是殺敵也是真,段大人如若不帶兵前去,原西一帶便會身陷囹圄,屆時邊疆危矣,要是不去,只守晉城,原西出事自然是和晉城無關,徹查下來,也是和段家無關的,但是原西出事,唇寒齒亡,邊疆焉有太平之日?晉城身經百戰,又有聖上福澤庇護,加上週遭的城池援軍速度較快,這諸多考量來看,本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又有人跳出來指責:“殿下現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本是為段大人脫罪之言,不然,為何最初上表不是這樣寫的呢?”

南謹定睛一看,嗯,這人不認識,她反應極快:“本宮乃是公主之身,並不是戰場上的將士,段大人有何緣由將戰術佈局告訴本宮呢?”

那人似乎抓住了把柄:“既是如此,那為何後來是殿下主持了晉城的大局?”

南謹淡然一笑:“大人看不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嗎?為了穩定軍心啊,在晉城之中,還有誰的身份比本宮尊貴?本宮來晉城求學歷練,晉城陷於危難之中,本宮身為公主,不主持大局,先跑了算是怎麼一回事?既是本宮為我閔國百姓上戰場,那將軍自然是要將段大人的考慮告訴本宮。起初本宮只是想,本宮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公主,生死安危也當算是一件要事吧,官場上諸多考量,層層審批,可兵貴神速,本宮只是想要將軍們在出兵的時候能夠師出有名,迅速馳援。”南謹隨後慘淡一笑,“許是臣在定中呆久了,過於將自已當回事了,後面發生的事情......諸位大人也清楚吧。”矛頭一轉,直接拉回到了援兵遲遲不來一事上。

御史大夫意味不明:“殿下實在辛苦,只是殿下年紀尚小,怕是容易被奸人矇騙。”

南謹看向旁邊的御史大夫,輕笑一聲,看向他步步緊逼,慢慢往御史大夫的位置上走:“大人言重了,這些辛苦算不了什麼,只是大人這後半句話說的,好像本宮說的話都是假的似的,這樁樁件件,本宮可是胡編亂造了一件事情?”

旁邊那人句句緊逼:“殿下說這軍隊馳援故意拖延,可有實證啊?”

晉城其他的將領立刻出來陳情,沒過多久,皇上就看著下面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來了。

南謹安安靜靜地聽他們在那裡說話,只是時不時在晉城的人被繞進去的時候,及時見縫插針將話拉回來,巧妙的補充上去,他看著下面的場景,感慨道自已的女兒真是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下面吵得越來越激烈,笏板啪的一聲被扔了出去,南謹將險些被打中的晉城的一個剛剛立下赫赫戰功的小將猛地一下子拉開,笏板摔在了地上,南謹肩上的傷口經過這麼一下子傷口驟然被撕裂,鮮血一下子湧出浸透了南謹的淺色的衣衫。

那個將笏板砸出去的官員一下子就慌了:“我這......這沒砸到啊......殿下,殿下這這這......”

南謹擺擺手,捂住了傷口:“沒砸到,無妨無妨。”

龍椅上的皇上皺著眉:“怎麼回事傷得這麼嚴重?快傳太醫。”

南謹立刻跪下,連忙說:“皇上,臣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此時,還是先議朝政吧。”段嫻跟著跪下,接著晉城為首的官員呼啦啦的跟著跪下。

皇上想起來阮將軍的奏章說過南謹在戰場上的事情,明白她這是舊傷未愈,也不勉強,向旁邊的的太監吩咐道:“讓太醫在殊繁殿候著。”

“是。”

“跪著作甚,都起來。”皇上沉思片刻,“諸位愛卿議論了很久,可得出結論了?”

南謹欲言又止,皇上看出來了,對著南謹說:“愛卿可是還有什麼想說的?”南謹上奏:“皇上,臣有事請奏。”

“嗯,說說看。”

南謹先是向晉城的諸位行了禮,接著,又朝著其他大人行了禮,又面向皇上:“臣知道諸位大人的顧慮,看臣年歲尚小,怕臣擔不起事,可臣從小苦讀,也並非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臣再如何幼稚,人命和血也會讓臣明白。臣並非是袒護晉城,只是將士們立下汗馬功勞,理應得到嘉獎,晉城不只是守住了城池,更是殲滅了大量的敵軍,消耗了這些年彭國累計的兵力,彭軍五年之內再也沒有兵力反撲,此事更是給我閔國以警示,朝中上下,蛀蟲之多已經到了動搖國本之地。”

南謹話說的嚴重,周邊的大人已經有人忍不住議論紛紛。

南謹大聲陳情,蓋過了周邊的人的聲音:“諸位大人可能覺得言重了,但是邊境兵力有限,晉城險些沒有守住,從此戰役也可看出上下積病久矣,徹查迫在眉睫。”

皇上沉思片刻:“此事交由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徹查甘州、朔州、齊城的軍務。晉城的將士們立下戰功,該賞。”皇上現擬聖旨,接著就是太監當朝宣旨。

諸位大臣吵了許久,但是晉城身上仍乾乾淨淨,沒有沾上一點腥臊,現在橫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南謹帶血的臂膀橫在面前就猶如南謹的決心清晰地橫在眾人的面前,二公主和晉城非親非故,金枝玉葉的沒必要為晉城拼命,論誰也不敢再非議了。

南謹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肩上的傷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具體封賞了些什麼,她就沒有怎麼仔細聽了。

旨意都宣讀完了,在場的諸位都心知肚明這裡面大部分的獎賞和提拔,都是皇上早就想好的,有改動但是也不多,皇上在旨意宣讀完之後,說起了一個聖旨當中沒有提起的人:“段氏段嫻,”

聽到這裡,南謹的精神強行提起來了。

皇上看著南謹,頓了頓:“吾兒,你覺得段嫻該得什麼賞賜?”

南謹想了想:“皇上,臣以為段嫻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戰功赫赫,丹書鐵券,可堪賞。”

眾臣倒吸一口涼氣,這二公主還真是得寸進尺啊,段嫻聞言,啪的一下子就跪下了,聽到這死動靜,南謹忍不住偏頭去看她。

“多謝殿下厚愛,臣女愧不敢當。”

南謹:你跪下幹什麼?敗我氣勢。

段嫻苦不堪言:殿下,那可是丹書鐵券啊!殿下你真是敢獅子大開口什麼都敢要啊。

南謹安撫地看向她:慌什麼,看我的。

皇上:“吾兒倒是有想法,不如再好好想想?”

南謹微微低頭:“段嫻驍勇善戰,臣以為,或者讓她女承父業,封她為將?”

皇上默不作聲,朝堂上一片死寂。

南謹的心中也在打鼓。

皇上點頭,南謹鬆了一口氣,他道:“段嫻,是個好孩子啊,小小年紀就立下軍功,虎父無犬女啊。”他同時也看向了南謹,南謹淺笑了一下。

“丹書鐵券,是可賞。”

禮部尚書滿臉愁容:“皇上!”

“都不必多說了。”皇上大手一揮,明顯是不耐煩了,隨後面對段嫻,又是一副長輩的和藹的樣子,“謹兒說你上戰場不要命,可見你行事有點莽撞啊。”

段嫻心中緊張萬分:“臣女一定改。”

皇上笑笑:“這個年歲,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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