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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清形勢了?”
南謹笑笑:“這形勢,不看,也清。”
明坤宮中,南謹和秦復坐在榻上品茗。
“陛下而今後宮虛空,只臣妾一人......”
“怎麼,怕太后塞人?”
“這倒不全是。”南謹抿了一口茶,有啟國祖制在先,太后做不了多出格的事,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世家貴女,怕是不會願意在這時候沒名沒份地留在宮中,最多是些沒什麼背景的女子塞到新帝身側,復又說道,“自古用後宮平衡前朝的比比皆是,陛下不隨眾,這路怕是有些艱難。”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這世上上,哪條路不難。”
“也是。”合作關係,南謹也沒必要再多問了,瞭解到自己要做到什麼程度也就夠了,至於到底是為什麼,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氣氛就這樣靜下來,對坐品茗,倒也不顯無聊。
沒過一會兒,秦復身邊的太監福源走了過來:“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起來吧。”
“是。”
“東西拿來了嗎?”
“拿來了。”福源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皮質的長筒。
秦復接過長筒,揮揮手讓福源退下了。
南謹偏頭對文蘭、文英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奴婢告退。”
轉眼,偌大的室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秦復起身,將長筒中的東西拿出來,平鋪到一個案上:“來看看。”
南謹上前一瞧,是盟約。她將盟約拿起來細細察看,其實當初在來往信件中說了個大概,又在昨晚上將一些細節敲定,已經大差不差了。
“皇后再看看有什麼異議。”
昨天還是閔國的晉禾公主殿下,今天就徹底成啟國的皇后了。
南謹心中感慨著,手上還拿著紙在檢視,這就看到了很關鍵的一條:公之場合,相敬如賓。
南謹笑了笑,明白做戲要做全套的:“還是陛下思慮周全。”
“你我二人明事,但盟約還是詳盡些好。”秦復一邊回應著,一邊在另一張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自己的手印,印上了自己的私印。
南謹看後,沒有什麼異議,隨即也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印上自己的私印。
這下他們真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南謹將這個收好,然後對秦復說道:“陛下,時辰不早了,留在臣妾宮中用午膳吧。”
“好......”昨晚上還在“本宮”“本宮”地自稱,剛剛在太后那裡也沒什麼機會聽她這樣說,她突然自稱為“臣妾”,秦復還有些恍惚,他們,現在是夫妻了。
南謹立刻叫文蘭將膳食擺上了。
兩人無言地吃完了一頓午膳,吃完後,兩人回到了室內,本來帝后大婚朝堂上下休沐十日,但是又有臣下有事稟報,秦復只得走了。南謹將秦復送出宮門,站在宮門口目送秦復的離去,直到看不見秦復的身影,南謹才回到內室,只留下了文蘭、文英。
“文蘭,將剛剛門口的兩個宮女找個錯處,換到外院。”南謹的神情立即嚴肅起來。
“這是......”聞言,文蘭的神情也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別家安的探子。”南謹端起茶抿了一口,“她們離內室太近了,不舒服。”
“是。”
“文英,將母后賞賜的幾個人給看住了,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即報上來。”
“是。”
“文蘭,咱們帶來的人安置好了嗎?”
“娘娘放心,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嗯,好。”南謹放下茶,向著窗外望去,春日時節,萬物復甦,但是門廳外的走廊處光禿禿的,少了幾分春意,“文英,去叫內務府在走廊下種些花吧。”
“娘娘,種些什麼花?還是種杜鵑嗎?”
南謹想起來,在自己曾經的宮中,也是在走廊下,曾種過些杜鵑,花開時節,在長廊上走過,從遠處看彷彿是在走花路一樣,煞是好看,可後來,她的母后說這些杜鵑夏季招蚊蟲,便吩咐將那些全拔了。
南謹笑了:“沒這個必要,啟國的月季聞名天下,本宮倒也想要看看,讓他們隨便種些月季吧。”
“是。”文英退了出去。
南謹閒的無聊,復又拿起帶來的一些閒書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