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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託戈壁啊......”南謹坐起來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好地方！”
梭梭與紅柳，海市同蜃樓。
秦復看著南謹興致高漲，晃了晃她放在一側的酒瓶子，空了。
“你喝醉了。”
“就這點酒，還未上頭。”南謹肆意地笑了笑，又躺下了，“秦復，你會成為一代明君的。”
還是有點酒意在。
平日裡那叫一個有分寸，“陛下”“陛下”地叫。
秦復失笑：“承你吉言。”
“你呢？事成之後，去往何處？做什麼？”
“遊山玩水，快意一生！”
秦復啞然失笑：“你定然會如願的。”
這天更冷了，南謹瑟縮了一下，秦復敏銳地察覺到了，將人扶起來。
“天涼，回去吧。”
“好。”南謹利索地起來。
“你還能騎馬嗎？”南謹現在明面上看著還是乖覺，總覺得她喝了酒後帶著幾絲勇。
“能。”說著人就往馬拴著的地方走去。
“慢點。”秦復緊跟上去，“別等下把你顛吐了。”
果不其然，南謹上馬之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人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果斷選擇步行，正準備下馬就被秦復攔著了。
“好生坐著。”
秦復走在前面，右手牽著南謹的馬，左手牽著自己的馬，兩人就這樣往前走。
“地上的東西收著的沒。”
“收著的。”
......
“還有一事同你說，可能有些冒犯。”
“但說無妨。”
“回去之後，接下來要對太后動手了。”
“嗯。”
“就嗯？”
“嗯。”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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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巫馬世丹開啟門，照常一手去拿新食盒一手遞過去昨日的。
那人接過去後，並沒有直接走。
巫馬世丹抬頭：“是有什麼事情嗎？”
“巫馬小姐。”
南謹將食盒遞給一旁的侍從，垂首見禮。
“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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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到了啟國才能見著啟後孃娘，不成想，娘娘居然來北靖了。”南謹屏退了左右，巫馬世丹遞給南謹一杯茶水。
南謹接過，婉笑：“這不是來親自感謝巫馬小姐的幫助嗎。”
南謹和巫馬世丹是第一次相見，可卻不是初相識。
在沒有依仗的北靖，文瑟是如何將訊息送回到閔國的，少不了巫馬世丹在背後的暗中相助，自文瑟同南謹聯絡上開始，她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巫馬世丹同南謹之間搭了橋，巫馬世丹主動向南謹示好，自此兩人就開始了長達幾年的合作。
“說起來慚愧，這第一次見娘娘差點沒有認出來。”
“從未見過，要是能夠一眼認出來那才是怪了。”南謹淺笑，將以一個包袱交給巫馬世丹。
“多謝娘娘。”巫馬世丹動容，將東西接過來，她將包袱開啟，
裡面赫然擺著一個名錄，還有著些盤纏。
巫馬世丹將名錄拿出來，一點一點細細察看。
南謹提醒巫馬世丹：“巫馬小姐，人事易變，這名錄中的不少人都已經改名換姓，遁世隱居。”
言外之意：你想要借他們重振巫馬怕是難了。
巫馬世丹頭都沒有抬：“那就不勞娘娘費心了。”
言盡於此，南謹也就沒有繼續說了。
接著南謹拿出四張紙。
“這是？”
南謹微笑：“盟約。”
一式兩份，兩份約定。
南謹心中直言：我可真是到處簽訂......
巫馬世丹認真地看了看，突然笑了：“一個是同啟國的，一個是同閔國的，啟後還真是兩頭顧全了。”
南謹微笑著點了點頭。
“娘娘這是高看我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何必以國之名同我簽訂。”巫馬世丹將紙推了過去。
南謹沒有作聲，卻也意思分明。
防患於未然。
“娘娘不怕我翻臉不認，這是在賭......良心？”
良心有什麼好賭的。
南謹看著巫馬世丹的眼睛，巫馬世丹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南謹將紙往她那邊又推了推。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巫馬世丹終於敗下陣來：“我籤，我籤罷。”
巫馬世丹感慨：這啟後還是年歲太小了，與其用一張紙綁住，不如殺了自己永遠免去這個威脅。
筆墨過其間。
“巫馬小姐接下來有何打算？”
“後日啟程。”
“這麼著急。”
“在此之前，我還想和娘娘做一個交易。”
南謹淺飲一口：“巫馬小姐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