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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燒烤攤前。
餘倩“敏君,不要客氣,放開了吃,這頓我請.”
葉敏君“今天白天你一直在打瞌睡,那宋醫生都點了你好幾次名字.”
“敏君,不聊上班的事了,我們得喝點酒,俗話說,燒烤配酒,活得長久嘛.”
餘倩為自己開了一罐啤酒,也為葉敏君開了一罐啤酒。
葉敏君“我不會喝酒.”
餘倩“你就是太文靜了,不過沒關係,有姐妹在,不會為難你,去看看你想喝什麼飲料.”
葉敏君起身走到飲料櫃前,開門拿出了一瓶果汁。
突然,一名醉漢抓住了葉敏君手腕“小妹妹,陪哥哥喝點唄.”
“連我的姐妹也敢動!”
見狀,餘倩伸手拿起桌子底的啤酒瓶,起身走到了醉漢旁邊,一啤酒瓶砸碎在了醉漢的腦袋上。
“啊!”
醉漢吃痛,放開了葉敏君,雙手抱住了腦袋。
餘倩似乎覺得一瓶子不過癮,再次拿起旁邊客人的啤酒瓶,又是一瓶砸碎在了醉漢腦袋上。
“啊!”
眼前的變故讓隔壁的客人都紛紛讓位躲避。
在雙重疼痛的加持下,醉漢似乎清醒了許多,同時也徹底怒了,伸手就要抓餘倩。
餘倩側身躲過,膝蓋肘頂在了醉漢胸口。
醉漢頓時吐了一地汙穢物,然後身體痙攣癱倒在地,倒在了自己吐出的汙穢物上。
葉敏君“哇塞,姐妹好酷.”
餘倩抱著手“那是當然,我大小也是一位懲惡揚善的女俠呢.”
圍觀的人,有的在害怕,有的在看戲,還有幾個居然鼓起了掌。
葉敏君看著蜷縮在地上不再動彈的醉漢,擔憂道“姐妹,我們該不會闖禍了吧.”
餘倩“不用怕,錯的在他不在我們,就算我那剛正不阿的師傅追究下來,我也要據理力爭.”
葉敏君“姐妹酷酷的.”
餘倩得意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眾人,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存在,慌亂下拉起葉敏君的手,掃了付款碼就跑。
人群中確實有一個奇怪的人,留著長髮,穿著古裝,戴著面具,手中握著一杆碩大的毛筆。
他就是天罰組織的成員,春秋墨。
春秋墨很憤怒,之前遭到了三位執法者的圍攻,讓自己狼狽不堪,險些死在了三位執法者的圍攻之下,幸好餘倩修為淺薄,讓春秋墨找到了突破口才保留了一命。
如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難得的是遇到了三個執法者中最弱的餘倩落單了!
春秋墨毛筆一揮,自己就化成了一抹懸空的黑墨,向餘倩、葉敏君逃跑的方向飛去。
燒烤攤離住所並不遠,餘倩和葉敏君已經躲進了租房的地方,躲進了餘倩的房間裡。
餘倩剛剛一邊跑一邊給兩位師兄打了電話,目前只要和葉敏君藏到兩位師兄到來,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葉敏君氣喘吁吁地詢問“我們在躲什麼嗎?”
餘倩同樣氣喘吁吁“我剛剛看到那個拿毛筆的壞人了,以我的能力肯定打不過,只有等師兄們來救援.”
葉敏君“我們要不要再報警一下?”
餘倩搖頭“報警沒用的,更何況我的兩位師兄就是警察,同時也是堰州市天河區的執法者.”
葉敏君“什麼是執法者?”
餘倩“怎麼說吧,就是他們既可以抓壞人,也可以抓壞人以外的存在,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可以.”
大樓外面,春秋墨化作的黑墨也追到了這裡,在飛進樓房內時,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壓到了地面,凝聚成了一卷水墨畫。
“唉~,年紀大了不想招惹是非,可這是非偏偏要找上門來.”
是那個隨時都在收銀臺內的張老,他此時已經蹲在了收銀臺之外。
是他出手將春秋墨打回了原型,一幅水墨畫成了精。
張老起身,將水墨畫一扔,頃刻間,水墨畫就在半空中被燒成了灰燼。
“是天罰組織的氣息,看來餘秋石的外甥女也是個小惹禍精呢,和年輕時的餘秋石有一拼.”
張老重新走進了收銀臺內,靠在了藤條躺椅上。
“咚咚咚”
有人敲響了房門。
“師妹,開門.”
聽到了師兄的聲音,餘倩拉著葉敏君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宋書航和趙當。
餘倩探頭看了看門外“那春秋墨被你們解決了嗎?”
趙當“一路上沒發現那春秋墨呀,是不是你看走眼了,又或者他壓根就沒打算追你們.”
餘倩拍了拍胸脯“沒有就好,不然以我的那點修為,真不夠看的.”
餘倩雖然是個修行者,但也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在面對恐怖的妖魔鬼怪時膽子是很小的。
趙當“這位就是你提起過的新朋友葉敏君吧.”
餘倩“糾正一下,不是新朋友了,是好姐妹.”
葉敏君“你好.”
這時,三人才注意到了旁邊一直沉默的宋書航。
宋書航從第一眼看到葉敏君,就看痴了,此刻意識到三人都在看自己,只能尷尬開口“我叫宋書航.”
趙當用肩膀頂了頂宋書航,意思是這種場合,你剛才發什麼呆呢,然後開口介紹道“我叫趙當.”
為了緩解尷尬,宋書航開口“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餘倩擺了擺手“不吃了,已經沒心情了.”
趙當點頭“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宋書航和趙當離開後,看到葉敏君準備回去,餘倩連忙拉住她“姐妹,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葉敏君略微猶豫了片刻“也行.”
天罰組織,一個集罪惡、黑暗、妖邪所產生的妖魔組織,組織成員遍佈世界各地。
自從天罰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公良溫元被戰神晟寒庭斬殺後,天罰組織成員開始群龍無首,分成了四個流派,分別以四個人為主:寧瀾知語、敬殺楚、方軒佰、崔四染。
春秋墨歸於方軒佰麾下,今後要想得到更多助力,吸引更多妖魔歸順自己,春秋墨的死,方軒佰就必須徹查到底。
所以,方軒佰帶領另外兩名天罰組織成員來到了春秋墨最後消失的地方。
雲白君是一隻丹頂鶴修成人形,花不解是一朵白色水芙蓉幻化,兩人都是方軒佰如今最強的左右臂膀。
走進樓房內,看了一眼收銀臺後面正在閉眼熟睡的老人。
方軒佰吩咐道“這棟樓裡的所有人,全部殺了!”
花不解嫵媚一笑,扭動腰枝,踩著高跟鞋向櫃檯靠近,隨後對著老人方向吹了一口蕭殺之氣。
老人安然無恙,依舊在躺椅上熟睡。
花不解詫異,再次對著老人吹出一口蕭殺之氣,這次的殺意比先前更盛。
一切依舊毫無變化。
方軒佰皺眉,雲白君催促“你何時連殺個老人都如此費勁了.”
花不解微怒,雙手捏訣,變化出一朵紅蓮,向著老人飄去。
“叮”
紅蓮接觸到老人,瞬間消散。
老人悠悠轉醒,看向三位不速之客“無論是是非非,想要殺人就得有個說法.”
方軒佰冷笑“你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老人離開了藤條躺椅,向收銀臺外走去“說法就是說法,還分什麼樣的嗎?”
方軒佰質問“就是你殺了春秋墨?”
老人“什麼墨不墨的,我一個糟老頭子還能殺得了什麼人嗎?”
“莫與他廢口舌,無論是不是他殺的,他今天都得死,甚至這棟樓裡的人都得死.”
雲白君身形如鬼魅,眨眼間就來到了老人身前,一掌拍在了老人的天靈蓋。
緊接著,雲白君瞳孔收縮,因為他的那條手臂竟然直接爆開了。
老人伸手一扒,雲白君的身體就如同流星般砸在了關閉的電梯門上,將電梯門砸變形。
花不解大驚,後退兩步,雙掌隔空拍出一條偌大的水龍攻向老人。
“你前兩次出手,我都容忍了,居然還敢來第三次.”
話語說完,老人一拳打碎了水龍,真氣帶動水流逆流,穿透了花不解的身體,穿透了樓門玻璃。
才數息時間,老人就重創了雲白君,殺了花不解,讓方軒佰意識到了對方實力的強悍和可怕,伸手抓起雲白君,瞬移到了樓房外。
老人也沒有再追擊,而是站在樓房內隔著破碎的樓門,靜靜看著樓房外的方軒佰。
方軒佰“你是誰?”
老人提議道“你可以嘗試著和我交交手,這樣就能猜出我是誰了.”
方軒佰不敢,他和崔四染那類的好戰狂徒不同,他怕死,即便自己修行了那麼多年,擁有了現如今的地位,他還是很怕死。
狂在人前處,弱在強者前,恃強凌弱是方軒佰一貫的作風。
方軒佰咬著牙,忍住內心的不甘和憤怒,帶著雲白君消失在了原地。
數日後,堰州市人民醫院。
餘倩伸了伸懶腰“終於下班了.”
一旁的葉敏君則翻看著病例本,查詢著什麼。
餘倩“都下班了,還那麼用功呢.”
葉敏君“我想早些上手.”
餘倩“你那麼聰明,又那麼勤快,不用太心急的,至於我,就顯得笨很多.”
葉敏君“哪裡笨了,只是你把上班當成了流程,若你也能專注些,不會比我差的。
比如說在每一份藥理藥物上不出錯,在每一個病人的觀察和護理上不出錯,即便是再疏鬆尋常的事,幹得認真了,那也勝似救人一命.”
餘倩“姐妹,問個問題,你當初報考醫學院的初衷是什麼?”
葉敏君沒有立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餘倩見葉敏君不回答,就率先開口說起自己報考醫學院的理由“我是被外公外婆要求的,說女孩子有份穩定的工作會好些,而外公外婆就是醫生退休的.”
葉敏君“我是因為我爺爺,很多年了,當時他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是沒有挺過來.”
餘倩“你爺爺一定很疼你。
罷了罷了,不想傷心事了,走,我帶你去喝奶茶,吃熱狗.”
葉敏君放下病例本“行,但這次得我買單.”
餘倩和葉敏君出了醫院門,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梳著大背頭,手上捧著鮮花。
那人似乎發現了餘倩和葉敏君在看自己,趕緊轉過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宋老師好!”
聽到餘倩、葉敏君在和自己打招呼,宋景元尷尬地轉過身,隨後神情嚴肅地開口“你們怎麼還不回去,女孩子家家的,下班了就早些回家.”
餘倩“宋老師是在等女朋友嗎?”
宋景元“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啥,早些回去.”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從對面寫字樓裡走出來,宋景元就沒再管餘倩和葉敏君,小跑迎向了自己女朋友,一臉的討好和曖昧。
餘倩“我就說宋醫生那麼帥為何三十多歲了也不談物件,原來是有女朋友的.”
葉敏君“這我早知道了,而且他們談了近七年,宋醫生一直想結婚的,可他女朋友一直說再等等,等雙方都事業有成.”
餘倩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葉敏君“因為我的另一位室友就是宋醫生女朋友的同事,之前出差了,前天晚上回來,喜歡聊八卦之類的,其中就有這件事.”
餘倩“還要怎麼事業有成,宋醫生已經是堰州市人民醫院的專家了.”
葉敏君不置可否“既然問題不是出在宋醫生身上,那就是出在他女朋友身上。
走吧,我們去買奶茶、熱狗,還可以再搭配個漢堡,然後拿回去吃.”
“回去!”
聽到回去兩個字,餘倩就頭大,幾天前,電梯被不知名的人弄壞了,那張老一直說找人修,可幾天過去了,也沒人來修,目前只能走樓梯。
葉敏君還好些,住在四樓,可餘倩的宿舍在九樓。
葉敏君“總不能因為樓層高,就不回去吧.”
餘倩唯有妥協。
天河區,摩卡ktv內。
方軒佰在包間裡喝酒,一同的還有一名赤裸上身的壯漢。
兩名穿著暴露的女服務員依偎在壯漢懷裡,時不時地給壯漢投餵點水果。
“方老弟,你在ktv裡既不唱歌,也不點女人,喝個悶酒多沒意思.”
方軒佰欲言又止,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方老弟是不是有心事,儘管告訴哥哥.”
方軒佰見時機成熟,就哭喪著臉說道“哥哥是不知道呀,兄弟好歹也混跡了江湖那麼多年,前些天居然栽在了一個不知名的老頭那裡.”
“哪裡來的老東西,居然敢欺負我兄弟,方老弟莫氣,明天我就去找那老頭,替方老弟好好教訓教訓他.”
方軒佰拱手“多謝哥哥了.”
“方老弟莫客氣,今晚就盡情地嗨起來.”
方軒佰拿起了話筒,開始撕心裂肺地唱起歌來。
壯漢可不是天罰組織的成員,而是一名神將,是如今稀缺且強大的神族之人,名叫曹逸。
一直以來,方軒佰刻意討好和交往曹逸,為的就是這一天,為的就是必要時讓曹逸為自己出手。
方軒佰雖然在唱歌,可他的內心卻很得意。
曹逸去找那老人,若是贏了,自己就能出一口惡氣,若是輸了,方軒佰也沒什麼損失。
往嚴重的後果來講,如果曹逸真的不敵死了,那隻會對自己更有利,殺了神族之人,必將承受神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