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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這瓶酒和花生,去他家換點燉肉回來。”賈張家吩咐。
秦淮如應允,並暗自想著這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然後她拿上一瓶酒和一碟花生米往何葉家出發。
何葉正開啟鍋蓋,豬肉的醇香幾乎都被排骨吸附殆盡,只剩下一層薄薄的油脂。
屋內香氣繚繞。
取出一隻盤子,將菜餚依次裝上,隨後穩穩地置於桌面。
緊接著,她麻利地炒了一道西紅柿炒蛋。
於莎莎默契地將煮熟的米飯與一套餐具逐一擺到桌上,彷彿是在慶祝節日。
“叮,隨機任務已完成,獎勵縫紉機票一張以及100元貨幣。”
何葉剛坐下,系統便在耳邊傳來悅耳的聲音。
梁拉緹凝視著眼前的豐盛大餐,如同身處夢境。
這半輩子以來,她從未嘗過這般佳餚。
每天僅僅供養四個孩子,並盡力讓他們有飯吃,她的精神就已經疲憊不堪,更別提品嚐美味了。
很多時候,她的胃還空著,只為幾個孩子的飲食。
目睹滿桌的食物,梁拉緹心中湧現幾分遲疑。”嗯,何葉同志,你看這樣行嗎?”
她提出不再索取回報:“只要你能幫我準備一個小盒的糖醋排骨……我那四口之家還沒嘗過這樣的好東西。”
她想拿回家讓孩子們嘗試一下。
何葉笑道:“你只管享用,之前我已經準備了一盒糖醋排骨作答謝。”
“就當作對你幫襯我烹飪的一點心意。”
梁拉緹聞言歡喜無比:“真是謝謝你了,那我就不再推辭。”
於莎莎分發了三碗米飯給大家。
米飯濃郁的香氣已然讓梁拉緹陶醉。
在他們日常生活中,米飯都像是一種奢侈品。
搭配排骨與蛋炒飯,對她來說更是春節般的待遇。
突然,“咔噠!”大門被用力推開,秦淮茹一手拎瓶白酒,一手端著一碟炒花生。
她環視桌面後大吃一驚,眼中的驚奇像是快掉出來。”何葉,你們吃飯了啊?做這麼久的鄰居,我還沒好好過來拜望過。”
說著,她自家裡帶來了一瓶白酒和一碟花生,以表達歉意。”既然來了客,不妨陪點酒食,助興解乏吧。
希望飯菜能更添味道。”
然而何葉冷漠注視她:“我已經說過多次,有事先敲門,切勿擅自闖進來。”
秦淮茹辯解道:“我也知道不對,但你看我現在兩隻手全是東西,哪騰得出來敲門?”
“如果我會敲,肯定已這樣做。”何葉心裡對秦淮茹的意圖一清二楚,這本是用來討何雨柱歡心的套路,沒料到竟落在這兒。
他語氣堅決:“你的東西我不會要,請離開,不要打擾我們的晚餐。”
然而秦淮茹似乎沒聽見,她走近餐桌,把帶來的白酒與花生放下,試圖抓起糖醋排骨。
“啪!”一道筷子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行動,那是何葉敲在秦淮茹手背上的。
痛呼聲隨之響起。
秦淮茹淒厲喊出一聲,掩住她的手背,委屈道:“你為什麼打我的手?”
何葉冷靜反問:“你想做什麼?”
秦淮茹說:“禮尚往來啊,我給了你一大盤花生米與白酒。”
“你卻還我一盤糖醋白骨。”
“剛才在家裡,我正在為孩子們準備飯,他們聞到了你燉的糖醋豬排的味道。”
“他們拼命嚷嚷要吃肉,你知道我們家的日子多麼艱苦。”
“實在是貧困得無法維繫,我能拿出來只有這些花生米和這瓶白酒。”
“鄰里情義,你總不能看著我餓著肚子吧?是吧?”
何葉冷漠道:“你家飢餓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欠你父親的責任,也不欠你母親的情感。
我們並非親戚。”
“你以為我會以一盤花生米一瓶白酒交換我那一盤糖醋豬排,覺得我是愚者嗎?”
“帶上你的東西,立刻離開。”
秦淮茹的眼睛瞬間盈滿了淚水,淚珠一顆接一顆滾落:“如果我家不缺衣少食。”
“會有這樣自賤嗎?我?”
“我在工廠裡辛辛苦苦地工作,郭大手卻想趁機欺負我。”
“我只是想拿倆饅頭而已。”
“許大茂還佔我的便宜,說我這個寡婦孤零零一人。”
“我就是個寡婦,就得被如此羞辱嗎?如果家裡面有吃,會用花生米和白酒來求你?”
說完後,她哭得越發兇猛,擦個沒完沒了。
於莎莎看見如此可憐的秦淮茹,眼中也泛起了淚光,她彷彿記起自已過去的遭遇。
然而在這個家中,她對何葉有著堅定的信任。
面對她的表演,何葉並無動搖。
秦淮茹善於博取同情實在令人欽佩,否則她也不會這般操縱他人情感周旋在各個男人間。
他淡漠地說:“關於你們的事,我毫無興趣。”
“你已經打擾到我們的用餐,現在請離開。”
面對如此回應,秦淮茹心中難免有失望,但她依然保持著最後的尊嚴:“好吧,確實是我打擾到了。
可能在將來,當我們的關係更近一些,你會明白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拿起桌上的花生米與白酒,哭著走向門口,一副受盡世事折磨的模樣。
於莎莎幾次差點忍不住留住她。
秦淮茹一離去,何葉迅速鎖上門,以防她回頭再來。
坐回原位,他對梁拉緹問道:“對於那個女人,你覺得呢?”
梁拉緹毫不客氣地撇了撇嘴:“太假,真正可憐的女人絕不會像這樣表現。”
“她們承受痛苦只會默默消化,為了生存不計代價奮鬥,而不是像乞丐一樣乞討施捨。”
於莎莎聽罷怔住了。
這時,何葉笑道:“莎莎,聽到拉緹說了些什麼?這樣的女子才算是真正堅強,行動有力。”
“據我知道,秦淮茹每個月僅靠工作能得到27塊5,柱子卻還會把大部分薪水省下來幫助她。”
“柱子一個月賺的才三十七塊五毛錢,即便給了秦淮茹十五塊。”
“秦淮茹每個月都有四十二塊五了。”
“還不止,傻柱時常還會把工廠食堂的飯菜帶回家給他們家分享。”
“一爺有時候也會送些糧食過去。”
“況且她丈夫去世時,工廠還給她大筆的撫卹。”
“這一家人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別因為看見她可憐、喊窮你就心軟去幫她,其實並不需要。”
“真正需要幫助的是梁臘娣那樣的人,秦淮茹並不需要。”
“明白為什麼每次幫助咱們家的人都是梁臘娣了吧?因為她家裡情況困難,老劉是想著幫些補貼。”
於莎莎點頭表示理解:“葉哥,我懂了。”
“秦淮茹真過分,以後我會提防她的。”
見到於莎莎聽懂並認同了自已的話,何葉心中甚是歡喜。
梁臘娣羨慕道:“姑娘,你能有個這麼懂你的老公真是太棒了。”
“想想看你得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苦,才會成長到今天這份兒上吧。”
於莎莎滿臉笑容,幸福感滿滿:“好了,別說這些掃興事了,快嚐嚐我的手工作品吧。”她嚐了一口排骨,立刻是口舌生香,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哇,你做飯的技藝簡直了。”梁臘娣品嚐後稱讚連連,“都比我們廠裡大師傅做的好吃多了。”
很快,滿滿一盤糖醋排骨與西紅柿炒雞蛋就被消滅得精光。
梁臘娣滿意之餘打了個滿足的飽嗝:“這頓真是舒服啊,不知道接下來的任何飯食能不能有這樣的感覺了。”
看著於莎莎滿足的樣子,梁臘娣感慨:“有個廚藝超凡的老公就是幸福啊,即使是普通蔬菜也如同珍饈佳餚。”
於莎莎臉頰泛起了紅暈,笑意盈盈,幸福感溢於言表。
自打認識何葉第二天起,她的笑臉就愈發頻繁起來。
秦淮茹回到家後,賈張氏怒不可遏:“你怎麼不去何葉家拿點東西回來?”
“什麼都沒有拿到?”她委屈地說,“我又有什麼辦法,何葉連鹽也不進的。”
“我已經說得足夠可憐,但他就像石頭鐵心一樣硬。”
“媽,你都知道他以前就是個地痞,滿身汙點的。”
“看他整天嬉皮笑臉,其實骨子裡壞透了。”
賈張氏斥責道:“你說你平時嘴巴靈巧,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怎麼就沒搞定何葉這號人呢?”
“下次一定要多和他來往,趁他還在這個四合院,還有轉機。”
秦淮茹無奈地點點頭。
“不過今天晚上不能餓著肚子啊,去跟柱子那換點食物來。”
秦淮茹點頭後,走向何柱求食物去了。
轉眼過了三天,那天是週日,大家都不必工作。
早晨,何葉醒來時,於莎莎已經為他們準備好早餐。
當他們吃飯時,餘莎莎說道:“家裡糧食消耗得有點快了。”
“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何葉笑著說:“別擔心,等會兒我會去買些大米和麵。”
在這三天中,何葉完成了日常和隨機任務,獲得了可觀的糧食獎勵。
隨著家裡米和麵的減少,他正好可以將這些獎勵充分利用起來。
吃完飯,他外出轉了轉,回來時手上已經扛著兩大袋的大米和麵條。
此時秦淮茹正在公共洗衣區晾衣服,一見何葉歸來便急切地上前,“何葉,你這是去買糧了啊?”“不如直接放我這裡,以後要用的時候也方便。”
這幾天秦淮茹沒來找何葉,何葉還以為她平靜下來。
這樣悠然的生活令人心情舒暢。
然而沒想到她竟在這時候又開始出難題了。
“叮咚,觸發隨機任務:婉拒秦淮茹的好意,獎勵五行搬運鼠一隻,價值200元。”耳畔響起了系統的提醒音。
這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豐厚獎勵,聽起來似乎超越了常人範疇。
何葉微微怔住了,思考片刻後說:“憑什麼讓我將東西寄存你那裡?”他語氣冷峻。
秦淮茹辯解道:“存放在我那兒,我可以順便做飯。
你們最近買了縫紉機,媳婦忙著做衣服,鞋墊等事,很忙碌。
我來替你們分擔,豈不更好?”
儘管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何葉仍堅定地說:“謝謝,家裡人都能自個料理。”他擔心若真讓秦淮茹幫忙,自已的口糧怕堅持不了幾天。
何葉徑直越過秦淮茹,將糧米帶回家中,她的臉色變得陰沉,何葉的確讓人難纏,她嘗試的各種方法似乎都不見效。
系統的聲音再次想起:“叮咚,隨機任務已完成,獎勵五行搬運鼠一隻,價值200元。”隨後,何葉把米麵一股腦倒入了米桶和麵桶。
一旁的餘莎莎專注地坐在縫紉機前補衣物。
前幾天,何葉購回了縫紉機,令她大為振奮。
她下定決心製作鞋墊、縫補衣衫以減輕家庭經濟負擔。
不過,她只為女性的衣物提供幫助,不涉及男人的。
何葉阻止過她,但她感到無所事事,在家裡閒暇時光實在過於無聊,如果終日無所為,生活感覺不自在,所以最後他默許她這麼做。
何葉看見餘莎莎如此認真對待此事,選擇了默默在一旁,自已走進臥室。
在他的私人空間裡,他檢查新得到的五行搬運鼠,心中念頭一動,一隻全身潔白的老鼠赫然出現在他手中,清潔無瑕,觸感柔軟,彷彿毛茸茸的小絨團。
這老鼠乖巧至極,不發出任何聲響,卻親近無比,不斷用小巧的腦袋蹭著何葉的手掌。
\"小傢伙,聽得懂我的話吧?\"
小白鼠輕點點頭。
何葉笑讚道:\"真是頗具靈性啊。”
\"你會些什麼技巧,演示一下如何?\"
五行搬運鼠瞬間消失無影,只存在於何葉的掌握間。
接著,在無形中他捕捉到老鼠的位置。
畫面上隨之轉換,展露出與五行搬運鼠一樣的視角——那隻鼠迅速穿越地面,如入無人之境,任何泥土或石子對其而言都無所阻撓。
五行搬運鼠自在穿梭間,再次出現在桌面上時,已在廚房。
內心有所感知的何葉道:“給我拿一根筷子來。”
五行搬運鼠一口咬住,接著便無聲地消失了。
再返回何葉身邊時,嘴裡赫然叼著一支筷子。
這令何葉頗感驚訝,五行搬運鼠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
不僅能借此窺探隱藏之事,更可悄悄進出別人家裡竊取東西,幾乎無往不利。
\"去秦淮茹家看看那邊的狀況。”他在心裡默默發令。
霎時,五行搬運鼠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到於莎莎面前,何葉詢問道:“莎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笑道:“差不多結束了。”
何葉關心地說:“幹活不要過於疲勞,我在這兒,家裡錢不用擔心。”
於莎莎反駁道:\"但我也不想總依賴你,做個沒用的人。”
“你的壓力也不小,我願意幫你分擔。”望著她稚嫩的臉龐,小小年紀卻懂事得很。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的女孩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價值寶物。
今天買的雞子,打算為你燉一鍋黃燜雞。”於莎莎的笑容如春風般,眯眼一笑,甜美得彷彿能滲人心。
“只要是你的廚藝,哪怕簡單如青菜,都足以成為美食。”
烹調的過程中,五行搬運鼠悄無聲息到達了秦淮茹家中,將景象一覽無遺。
“砰!”一聲脆響,賈張氏將手中的碗摔在桌上,怒道:“你在幹什麼!\"
\"大白天的,你也只吃稀粥,窩窩頭拌鹹菜,是要餓死我不成?\"
\"還是想出去跟野男人鬼混!\"
秦淮茹哀求道:“媽,有孩子們在,說話能婉轉點兒麼?\"
賈張氏回擊:\"若真要好聽,去把米麵備齊呀。
這日子,你們總是延宕,家裡米麵缸早就空了!”
秦淮茹無可奈何:“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大夥都不願幫忙,柱子又不是每天都送飯。”
“媽,要不我們先向人家借點錢買點兒東西,最起碼也能解決吃飯問題。”
一百
賈張氏輕蔑地白了秦淮茹一眼:“我跟你講啊,我手頭可一分現金也沒有。”
秦淮茹在心裡暗暗鄙夷:“真是個老潑婦。”
賈張氏是否有錢,這一點秦淮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僅是每月給她買鎮痛藥物的那些零花錢,只要是何雨柱手裡的錢,一毛一角也全部進了賈張氏的錢袋。
而且就連賈東旭離世後,紅星鋼鐵廠的撫卹金也被她獨佔著。
他們家居境如此困頓,並非真的囊中羞澀,而是賈張氏捨不得拿出來。
秦淮茹能夠自主支配的只剩每月固定的一部分工資。”那不然就讓槓梗去傻柱那家裡要點米和麵粉吧。”賈張氏出聲道。
秦淮茹為難地回道:“之前我已經跟傻柱商量過了,但這個月的份額他好像也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