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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半城仔細回想了一番，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
“以往也有接待過專家、工程師之類的外國友人，而且招待餐幾乎每次都是由你爸來做的。”
“不過，仔細想來，似乎以往在飲食這方面，他們給的評價一直都不高，無論招待餐中的菜味道做得多美味，但是最後得來的卻是他們敷衍給予的‘一般’的評價~”
“聽說問題好像出在了飲食習慣差異方面，似乎他們都很是推崇那個什麼‘大口吃肉和喝酒’的……”
“然而，我們都提供最好的肉和酒了，更是讓大清這個頂級大廚將每一道肉菜都精心做得美味極了，甚至嘗試過最奢侈的時候十幾道菜統統都為上好的肉菜，結果仍舊無法讓他們滿意。哎，這些外國人的嘴巴實在太叼了。”
何雨柱安靜地聽著婁半城‘訴苦’，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麼。
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他不禁想到一個關於毛熊國的有趣冷笑話——如果在毛熊國去窮苦人家做客，他們會很熱情地天天用大魚大肉熱情招待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吃新鮮蔬菜向他們討要的話，他們肯定跟你急，甚至下次肯定不歡迎你了~
至於原因嘛，好像是因為他們那裡的氣候關係導致蔬菜比較稀缺，新鮮蔬菜比肉貴多了，窮苦人家肯定吃不起了。
以前，何雨柱只當那是一個單純的笑話，但是，如今他再次記起，不禁猜測，也許那個很多人都認為是笑話的，其實就是事實！
在現在這個時代，毛熊國雖然可能在一些領域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沿，但是他們因為氣候導致蔬菜稀缺的問題肯定還是明顯的。
特別是冬季和春節，很多地域都是冰雪覆蓋著的，通常醃製的蔬菜都極為珍貴，更加不要說新鮮蔬菜了。
不說窮苦人家，可能很多有錢人都不能夠實現新鮮蔬菜自由。
故而何雨柱再次猜測：正是因為蔬菜比肉少，以及他們國家的氣候原因，才會形成他們的獨特飲食習慣，通常都是大魚大肉，在加上酒能驅寒，那麼大家都很能喝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然而，聽婁半城的意思，我們這邊似乎每次都儘可能地‘奢侈’，儘可能地上多點肉去款待那些毛熊國人，以為此舉就能儘量滿足他們的需求了。
何雨柱覺得這樣恰巧‘好心辦壞事’了，應該在肉菜充足的同時，也要提供充足的蔬菜，最好是葷素各佔一半。
稍微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對婁半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婁叔，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習慣大口吃肉和喝酒，是因為蔬菜稀缺，而不是他們不喜歡吃蔬菜？他們國家的肉類產量非常豐富，但是蔬菜產量卻很低，與我們國家相比，恰恰好相反。所以，我們認為的‘高規格’餐，恰巧是他們眼中的‘低檔’餐~”
婁半城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柱子，你這個猜想……挺新穎的，不過……不過——”
“還真的很有道理誒！”
原本他覺得何雨柱在說笑，但是略微一回味，思緒似乎也走出了‘視覺盲區’，頓時覺得何雨柱說很有道理，於是，一個‘回馬槍’就改了口。
“但是照你這個說法的話，又好像有點不對，我記得蔬菜無論上多或者上少，他們都沒吃完，最後都還剩下一些……”
突然他似乎又回憶起了什麼，不由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何雨柱一怔，隨即又是微微一笑：“會不會是因為他們作為客人，故而沒能放得開~”
婁半城……
似乎還真是這個理，就像我們自己去別人那做客，往往都是放不開的，當然，遇到了極品美味時忍不住的除外，呵呵。
他伸出手指虛點著指向何雨柱，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笑容，一副‘你小子說得對’的模樣。
“那這次的招待餐就稍微做一下調整，我待會跟大清……誒，不對，後廚說、一下。”
婁半城似乎也認同了何雨柱猜測，準備這次的招待餐就調整一番，試試效果。
習慣性地想到了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不過也在這時，他想到一個問題：何大清已經提桶跑路了，如今軋鋼廠後廚根本就沒有大廚！
這時，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將視線投向何雨柱，擠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緩緩解釋道：
“你爸他離開了軋鋼廠之後，現在軋鋼廠後廚沒有大廚了，這個時間點重新去請的話不一定能夠請得動~”
“柱子，你又要一直作陪著脫不開身，否則就可以讓你上了，因為你的廚藝肯定比如今後廚那些大鍋飯師傅強。”
何雨柱……這似乎還真是個疏漏，用大鍋飯師傅做招待餐確實有點兒……‘殺牛用雞刀’，肯定做不出什麼優質的菜式。
現在四九城還沒有毛熊國人到來開設老莫餐廳，否則招待他們直接到老莫餐廳就省事了。
當然，四九城如今有許多著名的老字號，這些久負盛名的餐飲老字號，都各具特色。
全聚德的烤鴨，烤肉季的烤羊肉……
這些老字號的招牌菜都非常有特色，色香味俱全，想來招待毛熊國人在這些地方用餐也是極為不錯的。
其中就有好幾家距離軋鋼廠比較近的，而他何雨柱所在的豐澤園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並不清楚接待外國人是否能到軋鋼廠之外的這些地方吃飯。
迎上婁半城的目光，他略顯遲疑地開口詢問：“既然來不及請大廚了，那……是否可以直接邀請他們到軋鋼廠之外的飯館去用餐呢？”
婁半城沒有立馬開口回答何雨柱，而是意味深長地凝視了他一會，才淡淡開口：“話說……接待毛熊國友人還真沒試過到外邊飯館吃飯~”
隨後，他陷入了沉思，好一會之後才有些無奈地說道：“今天這次交流會並不是那種特殊的交流會，倒是能夠到外邊用餐，但是時間上就需要適當延長了……原先制定的時間應該不太夠用。”
“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確實是直接到外邊用餐最為適合了。豐澤園、全聚德、東來順……”
雖然有些不太願意跑到外邊的餐館去用餐，但是婁半城最終還是準備將吃飯地點改到外邊了，不過卻是有些難於選擇到底去哪個餐館。
“還有那個什剎海的烤肉季，聽說那邊的羊肉串、牛肉串、烤全羊非常有特色，其中吃烤全羊的風格應該與毛熊國他們挺類似的。”
就在婁半城唸叨著想要選擇具體的吃飯地方之時，何雨柱鬼使神差地插嘴提示了一下。
想到老字號烤肉坊裡出品的烤全羊，他不禁嚥了咽急速分泌唾液，想到了當初他可是花了半個月的薪水請幾個朋友在那裡嘗過一次烤全羊，那味道可是讓人流連忘返，呲溜~
“烤全羊？柱子，你去吃過？”
婁半城一怔，緩緩扭頭看向地看著何雨柱，發現他臉上浮現濃濃的懷念之色，不由疑惑地詢問道。
“啊，沒有，沒有。我只是聽別人說的，想來以那裡的良好口碑，想來肯定不會差。”
何雨柱聞言，連忙否認，表示自己並沒有親自去吃過那裡的烤全羊。
雖然他以前就嘗過了那裡幾十年後的烤全羊，但是那卻是他內心深處的秘密，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
當然他也不會承認，之所以突然插嘴提示婁半城，正是因為他饞那裡的烤全羊了……
婁半城似乎已經受到了何雨柱提示的啟發，也覺得烤肉季合適。
於是，他直接拍板決定了下來：“好，那午餐就到那裡吃烤全羊吧！”
“他們兩個專家，加上一個自帶的翻譯員，一共三人，加上我們兩人，與廠裡五六個骨幹，總共十個人的樣子，能吃得完整頭羊嗎？”
隨後，他計算參與用餐的人數，想要估算一下是否會浪費。
何雨柱：“應該不會，一整頭烤熟的羊，除了骨頭，肉應該只是十幾二十斤，如果大家都放開吃的話，吃完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烤全羊炮製的時間應該需要比較久一點，所以想要到時準時吃上的話，需要提前預定，最好現在就可以傳話預定了~”
想到了烤全羊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他不禁提醒了一句。
……
在找人去預定了午餐之後，婁半城再次與何雨柱查漏補缺。
當他提到何雨柱的小尾巴——小雨水之時，他很是貼心地給她安排了一個小會議室，順便還找來了婁曉娥幫忙照看，讓何雨柱沒了後顧之憂。
等完成了所有的預備工作，時間來到了九點十五分，距離迎接外國友人還有約十五分鐘。
集合了廠裡的骨幹之後，就準備到軋鋼廠大門前迎接外國友人。
然而，在臨出發之時，心態很好的何雨柱不知為何，竟然有點小緊張——不但神情有些緊張，甚至連動作都似乎拘謹了許多。
然而，對於他的細微變化，自然逃不過身旁的婁董事長。
“好了，柱子儘管放寬心。你只需準確將我們的話複述出來就行，其他的基本都不用管，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個解說聽眾。而且期間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及時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