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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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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旬,玉欒宗議事大廳,眾長老分列而坐,文清已經坐在了論劍堂堂主的位置上,在眾多已經上了年紀的長老之中,算是一抹清冷但是靚麗的色彩。

趙源坐在客席之上,比一眾玉欒宗的頭頭腦腦還要靠近姜處玄。

他的對面是一臉倨傲神色的平原王世子段深,他的面前,還擺放著一枚虎符,讓這位平原王世子,看上去不可一世。

大廳之外,世子親軍約摸有兩百多人,個個氣息不弱,皆是手持長矛,身披重甲,左配寶刀,右帶雕弓,斜插骨朵,身背斛祿,以儀仗隊形,分別站立在通向議事大廳的石階兩側。

這群上過戰場,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鮮卑武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氣,給予了玉欒宗一眾弟子極大的心理壓力。

而同樣的精銳士卒,山下還有接近三萬人。

雖然只是在山下安營紮寨,與玉欒宗和當地百姓秋毫無犯,但是這支恐怖軍團本陣安營紮寨的地方,在進出玉欒宗的咽喉要道上。

其他幾支偏師,卻好巧不巧地駐紮在玉欒宗護宗大陣的陣眼附近。

玉欒宗整個宗門上下,如臨大敵。

樊衝在一眾玉欒宗執法弟子的看護之下,來到了議事大廳的石階之下,那些鮮卑武士默然肅立,目不斜視,面無表情,但是釋放出的殺伐之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樊衝拾級而上,可怕的殺氣如同千萬根細小的鋼針一般,讓他如芒在背,一個多月以前,他以勢壓人,如今就是要以同樣的形式,讓他感同身受。

冷汗簌簌而落,即使他擁有四重天權境的修為,也難以抵擋這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可怕殺氣。

不同於江湖散修或者江湖宗門,軍隊計程車兵們往往裝備有可以抵擋修煉者攻擊的鎧甲,並且透過協同訓練,可以輕輕鬆鬆地將所謂的強者圍殺致死。

所謂“萬人操弓,共射一招,招無不中”是也。

更何況軍隊當中本身就有不少計程車兵是修行之人,只要是能戰之士,朝廷往往來者不拒。

這些人由朝廷供養,以靈谷,妖獸之肉作為軍需品,無需煉化,就可以將其中蘊含的靈氣和氣血之力自然融入丹田真氣與自身肉體之中,以適應連年征伐的迫切需要。

不僅如此,軍隊之中的修煉者大多會以修煉者中數量最多的土系修煉者為徵召目標,這是因為土系修煉者大多孔武有力,身材敦實,耐力極佳,因此是極為優秀的兵源。

並且在入伍之後修行齊國軍隊的通用功法《技擊譜》,最大限度地達到行伍之中的真氣協調,並且在施展防禦性術法的時候可以達到最佳的效果。

正因如此,除非實力能夠完全碾壓,絕大多數江湖宗門並不想招惹這些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然而,真的到了那個層次之後,也不屑於去再去理會世間的紛擾。

好不容易走到了議事大廳的門口,樊衝的兩條腿幾乎快要不受他的控制,他好不容易抬腿進入,迎接他的是議事大廳眾人的凜冽目光。

為首的掌門姜楚玄朗聲說道:

“樊衝,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刁難平原王府上賓,並致其重傷,如今世子殿下率軍三萬,前來興師問罪,你可有什麼說的?”

“我……”樊衝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理解樊長老的良苦用心,無非就是心疼自家的門徒,生怕在我這裡受了半分委屈。”趙源語調平和地說道,“既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母疼愛孩子也是天經地義,樊長老有如此慈愛之心,倒是趙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在此,先給樊長老賠個不是了。”

“哼!”段深重重地哼了一聲,冷笑道:“莫非因為寵溺子女或者門徒就可以毫無底線?更何況,趙先生的態度依然如此誠懇,卻還要恣意妄為,故意刁難,若非居心不良,本世子可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可能了。”

本來以為趙源的一席話,可以讓世子殿下有所收斂,然而沒想到卻是怒意更甚,樊衝被這麼一嗆聲,頓時啞巴吃黃蓮,苦澀無比。

“世子殿下,如此詆譭一位長者良苦用心,可就是您的不對了。”趙源接著說道,似乎是有些不悅。

“良苦用心?”段深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趙先生與本世子關係甚密,幾乎不是秘密,趙先生乃是青陽趙氏遺孤,被滿門抄斬之前乃是青陽趙氏一門,最後的一位妖孽人物,父王有愛才之心,所以才命我予以保護,更何況如今他已經是王府的幕僚,爾卻三番四次要刁難於他,老兒,我且問你,你是何居心?”

說到這裡,段深已經是怒火滔天,雙眸噴火,直直瞪著樊衝,彷彿恨不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似的。

“世子恕罪!”樊衝撲騰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玉欒宗眾人也是看明白了,這趙源看似是在維護樊衝,但是仔細一琢磨,字字句句,都在陰陽怪氣。

“現在知道求饒了?我聽說樊先生之前可是威風的很吶——竟然連我王府的面子都不給,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何況還是我王府上賓?”

段深冷笑道。

他這句話,讓樊衝更加羞愧欲絕,臉色漲紅得如同豬肝,但是卻不敢有半句怨言,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他咬著牙齒,低垂著頭顱,一動也不敢動彈。

“樊衝,你倒是說句話,當著諸位長老的面,當著世子殿下的面,當著趙先生的面——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姜處玄冷聲質問道。

樊衝額頭貼著地面,他顫抖了起來,從未有哪一刻,像是現在這樣,讓他像今天這樣,如此的驚慌失措。

“世子饒命,在下知錯了,在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冒犯王府了,請世子殿下寬恕!”

樊衝磕著頭,驚慌失措地求饒道。

“那麼就說說閣下錯在哪了,樊老兒,你就只有這般認錯可不行啊……”

段深說道,臉上都是邪魅的笑容。

“在下知錯了,是在下鬼迷心竅,在趙先生給予海量聘禮之後仍然慾求不滿,本以為威脅一番,就能讓趙先生交出更多修煉資源,可是沒想到……沒想到趙先生真的應了下來……是在下不識泰山……”

樊衝磕著頭,不停地懺悔說道。

“哦……原來是鬼迷心竅啊?”段深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既然知道鬼迷心竅,那就是你不知廉恥啦,小小的宗門堂主,竟然為了私利,膽敢威脅王府上賓?——妙哉,妙哉……”

“當真如此?”

姜處玄聞言,差點兒沒背過氣兒去,厲聲質問道:“想當初趙先生所贈十把天品玄兵之中,有五把寶劍,如此明顯的傾斜,你樊衝——竟然還慾求不滿?”

姜處玄騰地從座位上站起,蒼老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樊衝,一時之間,因為惱怒的緣故,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下知錯了,請諸位長老恕罪。”樊衝惶急不堪,以頭撞地,說道。

“贖罪……贖罪?哈哈——樊衝……本座看你是活膩味了吧!”

姜處玄一下子暴跳如雷,猛拍桌案,指著樊衝跳腳罵道:

“你這個蠢貨!”

“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本世子還以為玉欒宗可以與醒獅派有所不同,看來此番本世子當真是瞎了眼……”段深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傳音符,說道“各部聽令……”

“且慢!”姜處玄一看世子殿下準備動手,立即喝止,“世子殿下為何如此絕情?”

“那好,姜掌門,你覺得此人應當如何發落?”

段深淡漠的聲音問道。

姜處玄微微皺眉思考片刻,便開口說道:“依老夫之見,此人雖然愚鈍無智,但終究曾經也算是宗門長輩,念及其多年對玉欒宗弟子的教導之功,就將其逐出宗門吧!”

“如此也罷……”段深略微沉吟,於是轉頭看向趙源,說道:“趙先生以為如何?”

趙源拱了拱手,說道:“全憑世子安排。”

“既然如此,樊衝,你且速速離開玉欒宗吧!”段深說道。

樊衝一愣,隨即感激涕零地叩首謝恩,說道:

“多謝世子仁慈,多謝趙先生既往不咎……在下告辭!”

說完,他便起身朝門外飛奔而去,生怕稍晚一步,自己的性命就會丟掉。

“接下來就該談談平原王府和玉欒宗之間的關係了。”段深慢慢悠悠地說道,“這也是趙先生和本世子來玉欒宗的主要使命之一,雖然貴宗在江湖上是一尊龐然大物,但是在我平原王府面前,宛如螻蟻一般,將本世子的摯友打傷,豈能如此了了?”

“世子殿下所言極是,玉欒宗願意給予趙先生一個客卿長老的席位,每年給予十萬高階靈石的供奉,不知道世子殿下意下如何?”

段深笑了笑,轉而看向趙源,說道:“趙先生以為呢?”

“我沒有異議。”趙源說道,“但是我希望可以從中折取四分之三,給予吾妻端木玄月。”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端木玄月更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每年十萬高階靈石作為供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他卻願意折取七成以上給予端木玄月,雖然有借花獻佛之嫌,但是終究還是到了自家門徒的手裡。

然而對於端木玄月來說,這意味著趙源給自己鋪上了一條後路。

但是在如此莊嚴的氛圍之下,當眾提出這個請求,也是毫無疑問坐實了端木玄月的名分。

段深笑了笑,

幾家歡喜幾家愁,張巽看到文清的眼底泛起一抹黯然之色,一時之間,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對於玉欒宗本身而言,背靠平原王府這棵大樹,利大於弊。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如今的玉欒宗,要變天了。

姜處玄也沒想到趙源會提出這個請求,於是說道:“一碼歸一碼,不過既然是我玉欒宗有過錯在先,那麼我等願意一次性追加二十萬特級靈石作為嫁妝,同時仍然以趙先生為客卿長老,每年供奉十萬高階靈石,不知趙先生以為如何?”

二十萬特級靈石雖然在價值上等同於二百萬高階靈石,但是就可以給修行之人帶來的好處而言,絕非二百萬高階靈石可以比較。

雖然這一次幾乎掏光了玉欒宗的家底,然而靈石這東西,沒了可以再掙,但是與平原王府結交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於是姜處玄直接問道:“我看世子殿下器宇軒昂,儀容倜儻,不知道可有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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