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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想到,十多年後,那孩子還能再找回來。
至今她還記得,貼身嬤嬤來告訴她,她看見了來福後脖子上那個燕子胎記的時候,她有多慌亂。
只是後來又想著,知道這件事情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她完全沒有必要慌。
來福再怎麼說也是她自已的兒子,在外頭受了這麼多苦,如今又在伯爵府當下人,她應該要想辦法補償一二。
這份補償還沒到,來福就又消失了。
她也沒法兒問,畢竟一個伯府老太太去問一個採買的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只能讓嬤嬤去查,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便也罷了。
她安慰自已,只要知道那孩子還活著就好。
“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起來,我還是伯爺的叔叔?”來福已經死了,聽著老夫人的哭訴,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如今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只調笑著,“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你這做婆婆的與自已公公有了苟且,做兒媳的為孩子,就勾搭上了我這個採買的下人。”
他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王氏和孟寶玉身上。
畢竟老夫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第一任的永昌伯已經死了,就連來福這個奸生子也去世了。
現在還活著的是王氏和孟寶玉。
孟嚴安只覺得自已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自已的母親和祖父勾搭生下來的孽種,勾上了他的妻子,他還給這個不知道應該喊弟弟還是叔叔的孽種養了十多年的孩子。
他撐著站起身,走到王氏面前,抬手,“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廳裡響起,王氏捂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動手打我?”
“打你?”孟嚴安冷哼一聲,咬著牙開口,“你與人私通,我便是打死你,又有誰會說我的不是?”
“瞎說,我沒有,我沒有!”她搖著頭,大聲的否認,“老爺,你相信我,這麼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我深愛著你啊,我怎麼可能與旁人私通,都是他們誣陷我!”
“對,對!”她看向安欽,眼神狠厲,“都是他們誣陷的我!”
“放你孃的屁。”徐承中看著王氏指著安欽的手指,滿眼冰冷,“你再指一個試試?”
“你別忘了,今天是誰請我們來的,又是請我們來幹嘛的。”
“對對對。”來福飄到孟嚴安面前,“她是想請林道長來收了我呢。”
“我說侄兒啊。”他欠欠地伸手拍了拍孟嚴安的肩膀,“你別說,她屁股上那顆紅色的痣可真是好看啊。”
“你也別太傷心了,我和她也沒多少次,也就……”他狀似思考地低頭想了想,“哦對,也就十幾次吧,十幾次之後,她就懷上了。”
“是生了寶玉之後,她才殺了我的。”
他的手並沒有什麼重量,可這句侄兒和他說出來的話,卻壓的孟嚴安脊樑生疼。
他覺得自已的身後像是背了上百斤的石頭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偏偏,來福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其實也不怪他,怪只怪你自已身子不行,生不出孩子來。”
孟嚴安這才有了些反應,他雙目赤紅地看向來福,“你、說、什、麼?”
“方才公爺不是說了嗎?”來福語調輕快,“你就沒有子嗣緣啊,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給你生了女兒的那兩個小妾是怎麼生下的女兒,畢竟我入府的時候,幾位小姐已經出生了。”
“不過吧,那兩個姨娘的姦夫可是沒有處理的,你那兩個姨娘可比夫人善良多了,生了女兒後也一直養著姦夫呢,時不時就要召姦夫一起……”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嘿嘿的笑了一聲,令人遐想連篇。
這也太過精彩了點。
坐在安欽旁邊的徐承中只恨自已沒有提前帶些瓜子來磕。
他湊到安欽面前,“表弟,這比戲樓裡唱的好聽多了。”
其離譜程度,是戲樓裡演出了都會被人罵的程度。
安欽推了推他的腦袋,“坐好。”
“好的好的。”他又聽話的坐了回去,開始認真看起戲來。
孟嚴安嘴角又滲出一些血來,他呼吸急促,臉漲的通紅,身形晃了晃,彷彿下一瞬就要倒下一般。
最終還是撐著桌子,讓自已站穩了。
“是誰?”兩個字,幾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
來福:“什麼是誰?”
孟嚴安:“姦夫……是誰?”
到現在,他已經完全信了安欽說的所有話了。
來福:“這你去問你那兩個小妾不就知道了?”
此時的孟嚴安根本就顧不上害怕,滿心滿眼都只有安欽和他說的府裡的荒唐事。
他成了一個王八,他的一子三女沒有一個是自已的,讓他當王八的其中一個人,是自已祖父與母親生下來的……叔叔。
“噗——!”
想到這兒,他又一口鮮血噴出。
剛才還站在他身前的來福趕緊往旁邊躲了躲,生怕他的血濺到了自已的身上。
孟嚴安擦了擦自已的嘴角,再抬頭時,眼中的痛苦逐漸褪去,只剩下滿眼的陰毒狠辣。
“來人!”他咬著後槽牙冷聲吩咐,“將夫人和這幾個孽種捆起來,帶人,圍了府邸,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另外,將所有姨娘都一併捆了來!”
他帶來的貼身僕從這才從剛才的資訊中回過神來,忙不迭應是,出去喊人去了。
生怕自已晚了一步,緊跟著就血濺當場了。
“放開我,放開我!”王氏正掙扎著,哭喊著,“我是伯爵夫人,我孃家是衢山王氏,你們豈敢動我!”
“呵。”孟嚴安冷哼一聲,“還衢山王氏,你祈禱著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了吧,若不然,第一個想要你死的,便是你口中的衢山王氏。”
畢竟這於王氏來說算是天大的醜聞了,這事傳出去,那王氏不論是出嫁的還是未出嫁的,都別想好過了。
顯然,王氏也想到了這兒,她不再嚷嚷著衢山王氏,而是看著同樣被捆的結實的孟寶玉,滿眼的心疼。
“老爺,老爺您放過寶玉吧,他什麼都不知道啊,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忘了嗎?他曾是你最疼愛孩子啊。”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孟嚴安又險些一口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