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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為宇智波光的第一天,滅族一事就成了他的夢魘。
光無數次想象過這些場景,但當真實撕開想象,他的殘酷依然輕而易舉擊潰了。
光做再多的心理準備也沒用,在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面前,誰都脆弱不堪,光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顏面哭泣。
他學了那麼多忍術,每個週末都在翻閱資料,尋找哪怕一點點發生奇蹟的機率。
他勸,鼬和富嶽好好溝通。
他假裝自己是普通的孩子,為了美琴他們安心,他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無用功,一切都消失了。
他的家還是支離破碎了。
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光,抬起頭,淚眼朦朧中鼬染血的臉,宛如鬼魅。
月光照射在兩人之間,訴出銀色的屏障。
鼬的萬花筒,血輪眼無知覺地開啟了,正如光的血輪眼一樣,他們兩個臉上的淚痕都清晰可見。
寫輪眼二勾玉鼬低頭看著光睜大的眼睛。
就在剛剛,他從一勾玉進化成了二勾玉。
你或許比左柱還要有潛力。
剛剛我跟爸爸媽媽說謊了,我對他們說,我會留下你跟左柱,其實並沒想留下你,鼬冰冷的說,陌生的哥哥近在咫尺,光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還是被那股殺氣逼得站起來,倉皇后退幾步,拉開距離之前,我就注意到你半夜在衛生間的時候開啟了血輪眼。
一鉤玉吧,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真是好事。
為什麼哥哥會殺了光,無意識地問了愚蠢的問題。
明明他心裡很清楚,為什麼鼬仰頭看著夜空,紅月正優雅地散著光暈。
他輕笑,哼,為了測驗我的淒涼啊,扮演了這麼久的哥哥,實在有些煩了,所以還是儘快處理了你。
話還沒說完,鼬的手指已經有了動作,不知何時出現著,手裡劍瞬間刺向光,他瞄準的位置是光的心臟。
光從來不知道生與死的間隔那麼小,一個呼吸間,他靠著訓練時練出來的肌肉記憶,配上血輪眼,能捕捉武器運動像放慢鏡頭一樣呈現給大腦的能力。
迅速側身向左邊躲閃,與死神擦肩而過。
有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連續五發手裡箭同時射出,角度刁鑽,他一直是這方面的高手,光快速結應,咬牙喊道,土遁土鹿歸來,一塊剛好能遮住他身軀的厚重石板出現在光前面。
擋下了四枚手裡劍,剩下的一枚是從右下方供來的,鋒利著刃刺進了光的右腿。
光躲在石板後,忍著痛沒有吭聲,鼬對它能使用土遁並沒有太吃驚。
之前他說過不小心看到光偷偷訓練,現在說是不小心,可能是特意暗中觀察,訓練的成果不錯,但掙扎也是沒用的,鼬閉上了眼睛,其實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剛剛殺死父母的內幕已經撕碎了他的心。
現在還要對曾發誓要好好保護的妹妹下手,真的好痛苦啊,鼬卻不能再哭了,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丁點悲痛。
這裡都是暗部和根一雙又一雙眼睛正盯著鼬,光在石板後下意識地想抱緊自己,蜷縮起來。
但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佐柱正目睹著族人的屍體慌張地向這裡跑來,光能想象得到佐柱的恐慌,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因為他剛剛經歷過同樣的光,不想死,這是肯定的,他才答應過爸爸媽媽要好好照顧左柱。
查克拉不足以維持忍術很久,石板忽地消失了,鼬抓住這個瞬間,一枚苦無脫手而出。
佐住剛推開大門,就看到月光下的院子裡光著身子晃了晃,輕飄飄地倒了下去。